杨志和戴宗都很高兴,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把杨再兴说服了,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半,不枉他们这次千里而来,杨志还和杨再兴大战了一场。
至于杨幺的问题,两人讨论了一下之后,当下决定戴宗回梁山去禀告大寨主叶灵,然后杨志就在这边和杨再兴先呆着,两人正好切磋交流武艺。
听到消息后叶灵也是当机立断,带了山上水性最好的两位头领——活阎罗阮小七和浪里白条张顺,再加上燕青,随着戴宗一起赶往荆州。
杨再兴也很痛快,见到叶灵之后马上就履行诺言,亲自去找杨幺说明此事,杨幺就邀请几人在洞庭湖赏月喝酒。
当天晚上,双方就在洞庭湖杨幺的座船上碰了面。
还没见面,杨幺的船就先让叶灵等人暗吃一惊,只见这船和他们通常所见的船只大不一样,两边并无一个水手浆夫来划船,只有左右两侧装有能转动的桨轮,船尾也装有桨轮。
阮小七忍不住道:“直娘贼,老子划了十几年船了,甚么样的船没见过?但是这种怪船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船能在水中行走么?”
杨幺闻言微微一笑,随口下了一道命令,就见旁边的奖轮突然飞转起来,偌大的船只竟然马上就动了,而且速度极快,不一时就驶出了三五里地。
须知海陆空这三种运行方式之中,由于水的阻力最大,所以速度也是最慢,不要说那个年代了,就算是后世也不例外。
而这个速度已经很让人震撼了,阮小七划船本就是行家,他虽然不懂计算,但光凭感觉就已经判断出这速度要比普通的船速快了近一倍,就算是自己亲自操浆,恐怕也要快上一半。
活阎罗虽然脾气暴躁,又性急,但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最是性直,当下就对这船赞不绝口不说,还问起其中原委来。
杨幺显然对阮小七这直脾气很满意,这‘车船’本来就是他的发明,如今看到有人赏识自然很高兴,当下就细细的和众人说了一回。
原来这桨轮的数目有两个到八个不等,最多的有二十四个——比如说杨幺这艘座驾,每个桨轮上又装有八个叶片。桨轮与转轴相连。轴上装踏脚板,轴转轮也转,“以轮激水,其行如飞。”
而使船后退,只要向相近方向踩踏就可以了。为了保护桨轮不受损伤,桨轮外面设有保护板,这样可以避免桨轮碰坏。还由于转轴装在船舱底部,水手又在舱里踩踏,所以车轮战船上的士兵不易被敌人兵器所伤害。
阮小七和张顺都是水战高手,一听就知道这船的厉害,不仅有速度,还能保护水手,这真要发生水战的话,无疑会占尽优势,难怪这杨幺能够纵横洞庭湖,让官兵们束手无策呢。
有了这一番开场白之后,双方的关系无疑拉近了不少,双方就讨论起如何合作的事宜来。
杨幺这边自然希望双方平起平坐,结成联盟,互通有无,互为支援,一起来对付朝廷,而叶灵这边自然希望是以梁山为主导,双方在此出现了分歧。
这种事情当然不是杨幺和叶灵这两位老大亲自提出的,这也是外交的艺术,一旦老大开口那就等于下了结论,再无回旋余地,因此叶灵这里是燕青说话,而杨幺那边也是一位叫做黄伦的幕僚发言。
看到局面略有些尴尬,叶灵朗声道:“今天良辰美景,又能见到两位杨兄这样的豪杰,我心中十分高兴,咱们不妨先不要谈那些俗事,一起赏月喝酒,再做理会。”
这也是谈判的一种艺术,就是出现僵局的时候不妨先把话题转开,让气氛有所缓和,否则硬要谈的话就很容易造成僵局了。
果然杨幺等人脸色都好看了许多,杨幺笑道:“正是如此,叶兄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胸襟宽广,在下佩服。”
接下来双方又一边赏月,一边互相敬酒,三五杯下肚之后,叶灵突然道:“在下虽然身在青州,却也早就听说洞庭湖的梭鱼最为鲜美,但不知今天为何没有见到呢?莫不是杨兄藏私?”
杨幺失笑道:“叶兄果然是行家,这梭鱼确实鲜美,但是却只能直接烹饪鲜活的鱼,哪怕就算是刚死片刻味道也就腌了不中用,再加上这种鱼只有白天活动,夜里都藏在湖底深处,甚是不好捕捉啊,呵呵。”
这边张顺早已经站起来了,对着在座所有人团团一抱拳道:“今天杨寨主和我家哥哥聚会,都是豪杰在场,自然要最好的下酒菜来助兴,小弟张顺不才,愿意去取几尾梭鱼来为大家下酒。”
看到梁山这边的人主动说话,杨幺这边人的脸上挂不住了,就见杨幺身后一个红脸后生腾地站起来道:“张小哥这话就不对了,你们远来是客,怎地能让你们来动手?不才夏诚,就让我来捉梭鱼好了,各位略坐一坐,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竟然当场脱掉上衣,来到船舷边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洞庭湖中,就见一道水波闪过,马上就不见踪影。
张顺自然不肯示弱,同样闪掉小褂,露出雪白的肌肤出来,同样一个猛子进了水,姿势更是优美无比。
两边的人都是呵呵大笑,但是暗中都存了较量的意思,这梭鱼,无疑已经成了一场比试。
不过杨幺这边的人都是信心十足,这夏诚乃是杨幺麾下头号大将,轮水性仅仅只比杨幺略逊而已,就算在整个洞庭湖也是有数的高手,更兼此地乃是他们的主场,他们都相信夏诚必胜无疑。
而梁山这边自然也对张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