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怎样才可以忘掉你……”他语气里充满无助。
“可不可以……别、别亲她……”
闻言,宋尧心里一咯噔,缓缓垂下眼眸来,试图盖住满目愁绪,杜景琛原是看到了他与陈月接吻了。
他转过脸来,看着杜景琛满是痛苦的一张俊脸。杜景琛好像哭了,眼角亮亮的,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杜景琛掉眼泪。
真是神奇,他以前总想着要弄哭杜景琛,却从没成功过,而今,再没这个想法了,却又让他看到杜景琛掉眼泪。
这世道还真是怪折磨人的。
该是多难受啊……向来说话算话的杜景琛,是不是也要食言了?
宋尧轻轻勾起嘴角,嗤笑一声。他这是在想什么呢,自己都做不到放弃陈月,杜景琛又凭什么放弃呢?
真对不起啊景琛哥哥,我喜欢她,想要和她共度余生的那种喜欢……或者这是你们眼中的爱吧。
所以,真是太抱歉了。
“这小帅哥谈恋爱了吧?”前头的司机大叔忽然问道。
“嗯。”宋尧故作无奈地咂了咂嘴。
“咋回事啊?这小伙看上去挺精神,也俊朗的啊……”司机大叔忽然八卦了起来。
宋尧事不关己般努了努嘴,说道,“喜欢的人跟别人跑了,多喝了几杯。”
随便和司机大叔聊了两句后,便到了圣兰区医院。
“可以放心了,没有胃出血。”医生说道。
闻言,宋尧舒了口气,又赶紧问道:“那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难受?”
“他很少喝酒吧?酒精烧得难受,给他多喝点水。”医生看宋尧略微焦灼的神色,而后又有条不紊地补充道,“我给他开点醒酒药,实在不放心,可以先让他在医院住一晚,早上醒来再看看。”
“哦好,谢谢医生。”
这晚,杜景琛躺在病床上,睡得难受,而宋尧在医院守着,一夜未眠。
前半夜,宋尧听着杜景琛的呓语,偶尔搭上两句话。
“这个方程式,参与反应的物质,你没有标状态。”
闻言,宋尧笑而不语,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杜景琛说的是陈月,因为刚和陈月做同桌那会儿,她就总是不标状态,不过让他提醒了好多遍以后,她就记住了。
“三价铁离子会和铜发生反应……”
“这样会产生新的杂质,所以你这种方法是错的。”
……
宋尧不知道,这几句话,都是中考结束,那次补课,杜景琛指出陈月的几处错误时说的话。
凌晨三点多,宋尧站在楼道最右边的口子处,呆呆地望着窗外,安静地抽了一支又一支香烟。
“看你一个小时了,怎么一直抽烟?”晚上值班的医生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将手cha jin白大褂的口袋里,声音老成地说道。
宋尧闻声一愣,侧过脸看了医生一眼,轻声笑了笑,轻佻地说道:“总不能一直哭吧。”
说完,又侧回脸,看向窗外,继续抽烟。
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听见这句话,不免有些想笑,“你才多大啊,像你这个年纪,也不用背负什么,想哭就哭呗。”...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