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用最好的药!治不好她,全部提头来见!”一声暴戾的大吼震荡在寝殿里。
周围的医师们噤若寒蝉,吓得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手忙脚乱的商量对策。
此时,躺在奢华的睡榻上的女子,昏迷不醒,惨白的脸蛋皱成一团,久久无法舒展。
额头冒起的细汗打湿了秀发,将她整张脸衬得分外狼狈。
她浅浅的呼吸着,嘴里若有若无的呢喃,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守在一旁的沧寒凛急得握住她冰冷的手心,放在唇边,轻轻呵气:“晴晴,你快醒来啊,你再不醒来,我就疯了——”
乔奕晴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在医师的诊断下,她是郁结攻心,乱了气息,导致身体紊乱,情绪亢奋。
再加上她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才导致口吐鲜血,伤心过度。
沧寒凛看到这么虚弱的乔奕晴,整颗心都揪起来,心疼的用力搓她的手:“晴晴,都怪我,我应该带你走的,你留在玄溟族只会受伤,你留在玄溟澈身边只会难过,你这样真是让我心疼死了——”
“世子,经过昨晚的调养,这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已无大碍,只是姑娘的身子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医师恭敬抱拳回禀沧寒凛。
沧寒凛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挥挥手:“继续给我调养,不能有半分差池。”
“是——”几位医师见沧寒凛脸色好转,也跟着松了口气,而后急忙退出去为乔奕晴准备药材去了。
“世子,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你一晚上没睡,要是弄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旁边伺候的嬷嬷,不禁出声劝慰。
沧寒凛摆摆手,满脸凝重道:“我一定要看着她醒过来,不然我不安心。”
“世子,你大病初愈,再这样折腾,族长和族长夫人可要心疼死了。”嬷嬷苦口婆心。
“是呀,你这样,让我如何安心?”此时,外面传来一道威严的女声。
只见,一位身穿青色锦裙的中年女子缓缓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薄怒,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沧寒凛见此赶紧起身行礼:“儿子见过额娘。”
“你瞧瞧你,为了一个女人,搞得这样憔悴,还是我那个意气风发的乖儿子吗?”女人眉头一皱,不赞同的责备道。
沧寒凛恭敬地低着头,低声回应:“儿子让额娘操心了。”
“哼,能不操心吗,明知道这个女人留不得,你还给带回了沧寒族,你真想气死为娘才甘心吗?”女子愠怒的低吼一声。
“娘,你知道她对儿子的重要性,儿子不能没有她啊——”
“混账!她都怀上了玄溟澈的孩子,你还要贴上去吗?你愿意戴这个绿帽子,我可接受不了。”女人重重哼了一声,看着床上的乔奕晴,眼里布满厌恶。
沧寒凛猛地跪地,一脸坚定:“求额娘成全!”
“你!”女人被沧寒凛强硬的态度堵得说不出话,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良久,才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你自己选择的你自己负责,她要是在沧寒族出个什么意外,我也管不着。对了,你父亲召见你,收拾下去见他吧。”
女人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你们好好照顾她,有任何情况,立即向我汇报。”沧寒凛吩咐一声,跟着走出了寝殿。
★★★
翌日,清晨。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树枝上的鸟儿也叽叽喳喳,好似开起了晨会。
万籁俱寂的早晨,在经过昨晚紧张的氛围后,显得分外恬静淡雅。
这一切都是因为床上的女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身体也在逐渐好转起来。
宫殿里,伺候乔奕晴的宫女们都是重重松了口气。
乔奕晴皱起眉头,动了动身子。
“水——水——”微弱的呼唤顿时惊得寝殿里的宫女们慌了手脚。
“快——快——她醒了,她要水!”
“快点,快倒水来!”
嬷嬷急忙凑近床沿,细细查看着乔奕晴的反应,挥着手焦急的吩咐一旁的宫女。
“水来了,水来了——”其中一个宫女端着水杯,迅速递上。
嬷嬷拿过水杯凑近乔奕晴的唇瓣,“乔姑娘,水来了,喝吧。”
乔奕晴恢复了一丝神智,含住水杯,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良久,她才渐渐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站满了人,全都一脸期待的望着她。
“你——你们是?”乔奕晴有些懵,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疑惑道
“乔姑娘,你终于醒了啊,可把我们急坏了。”嬷嬷率先开口,语气带着轻松和喜悦。
乔奕晴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你们是谁啊?”
“奴婢是孙嬷嬷,这些都是伺候你的宫女们。”
“孙嬷嬷,宫女?我现在在哪啊?我发生了什么,怎么睡在床上?”乔奕晴一脸糊涂,打量了周围竟是没有一点记忆。
“乔姑娘,你在玄溟族遇难,是咱们的世子将你救回来的。”孙嬷嬷见乔奕晴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耐心的解释道。
乔奕晴听了更加迷茫,瞪着眼睛反问道:“什么玄溟族?我怎么不知道?”
孙嬷嬷一听这话,吓得表情僵硬,神色惊慌道:“乔姑娘,你身上还有哪里不适?你一定要说啊。”
乔奕晴虚弱的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全身无力,提不起精神。”
“嗯,你才苏醒过来,需要调养,再说了,你现在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