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猜硬币咋和其他人不一样呢?
王梓博没见过这种套路:我们以前都是猜正反面的,哪有猜几几年生产的啊!
没见过那是你没见过,只能说见识少,愿赌服输啊。
陈汉升把硬币揣在小阿宁的兜里:梓博哥哥给你买糖吃的,你快谢谢他。
谢谢梓博哥哥。
小阿宁很听话,脆生生的说道。
谢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的钱。
王梓博知道自己玩不过陈汉升,闷闷的嘀咕两句。
婆婆年纪大了,再加上和年轻人也没什么话题,眯着眼睛看了会,就拄着拐杖回去休息了。
大伯公听到陈汉升愿意留下来,显得很高兴,搓了搓干巴的手掌,用当地方言说了两句就回去了。
他在说什么?
这是王梓博问的,其实陈汉升并不感兴趣,抓起小土狗又在蹂躏。
嗯,嗯,他说······
阿宁一边解释,眼睛一边看着汉升阿哥,生怕他不小心把土狗锤死了。
大伯公说,明天是他女儿结婚,明年可能很快就到阿姐了,他要准备点好酒。
王梓博听到,马上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尴尬的话题,陈汉升连女朋友都不想确定,现在怎么可能想着结婚呢。
大伯公家的女儿多大了,可能到了适婚年纪,你阿姐还在读书呢。
王梓博赶紧找一个合理解释。
不对呀。
小阿宁不懂大人之间的复杂思想,歪着小脑袋说道:二姐比阿姐年纪还小啊,她才18。
啥,18岁就结婚吗?
王梓博愣了一下,这才刚刚成年呢。
这有没什么奇怪的。
一直没说话的陈汉升,突然插了一句:以前我们初中的女同学,她们有些没考上高中的,在外面打了两年工就回家相亲结婚了,现在20岁说不定小孩都有了。
王梓博点点头:这倒是,暑假我回家就碰到一个,当时差点没敢相信,初中的邓翠翠还记得不?
陈汉升摇摇头:完全没印象。
接下来两人就讨论起以前的同学,主要以王梓博回忆为主,高中同学还好,初中同学要经过不断提醒,陈汉升才能想起来一点点。
当然,结婚这种无聊的话题,就这样被陈汉升带偏了,
王梓博越谈兴趣越大,每当想起初中和高中的那些往事,他总要兴奋的一拍大腿。
小阿宁听不懂这些,趴在沈幼楚腿上昏昏欲睡。
沈幼楚呢,一只手抚摸着阿宁的头发,另一只手不断往炉灶里添加柴火,保持小厨房里的温度,摇曳着的红光映衬在她眉眼之间,一片温柔婉约的似水年华。
晚上,沈幼楚帮忙铺好床,陈汉升和王梓博睡在被褥里,王梓博嘴里还一直在逼逼。
陈汉升偶尔附和两句,心里却想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连续两年陪着我来川渝,就算明知道晚回家要被陆姨打骂,最后也还是默认了。
小陈。
王梓博看到陈汉升很久没吱声,问了一句:你睡了没?
有屁就放。
陈汉升说道。
你到底怎么处理小鱼儿和沈幼楚这两个女孩,难不成想都娶吗?
王梓博突然问道,他还没忘记小厨房里的话题。
什么?
陈汉升好像没听清楚。
你打算怎么处理小鱼儿和沈幼楚,难不成还想都娶吗?
王梓博又重复一遍。
不是,上一句说了什么?
你睡了没?
睡了,别烦老子。
······
第二天早上,陈汉升和王梓博早早被叫醒去参加大伯公家里的婚礼。
不过两人的侧重点根本不同,王梓博觉得这里的乡民真的很淳朴,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既好奇又和善,王梓博点头致意的时候,不管大人还是小孩比自己还要害羞,全都不好意思的转过头。
大伯公家里人尤其客气,隔段时间就有人跑过来,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问道:大学生,饿了没有,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王梓博以前不管在家或者学校都是小透明,突然受到重视很不习惯,手忙角落拒绝别人的好意,悄悄问旁边的沈幼楚:小陈呢?
他去看新娘了。
沈幼楚小声说道。
还真去了······
王梓博呆了呆,陈汉升真是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
没多久陈汉升又跑回来了,一开口满嘴的酒味:我的妈呀,这里酿的果酒后劲有些大,我就喝了两碗,头都有点晕了。
沈幼楚倒了杯茶递过去:你怎么喝酒了?
陈汉升喝完热茶,抹抹嘴巴说道:还不是你们这边的风俗,新娘子摆了八碗酒拦门,新郎是个比我们年纪还小的弟弟,喝了三碗就有些吃劲,我这人最爱打抱不平,就帮忙喝了两碗。
王梓博瞧着热闹,心里痒痒的:小陈,新娘漂亮不?
陈汉升斜觑一眼:刚才喊你一起过去看新娘,你端着架子不去,现在又想知道答案,等着吧,新婚夫妇会过来敬酒的。
我也没端着架子。
王梓博嘀咕一句:人家都觉得我们是大学生,咱在这里又是做客的,冒冒失失去看新娘子太不顾形象了。
陈汉升咧嘴笑了笑:你他妈幸亏是建邺理工的,要是麻省理工的,地球估计都容不下你了。
很快外面传来一阵哄闹声,大伯公女儿和女婿过来敬酒,王梓博赶紧垫起脚。
新娘子虽然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红裙子,不过因为天生长的漂亮,又喝了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