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纳闷的是,柳剑染叫一个随从上前,在窗下听了一听,里头十分安静。/p
“秋纹,里面真的有人吃饭?”/p
“不错。”/p
秋纹也很奇怪,她走的时候,屋子里还喧哗嘈杂,猜拳声不停的。莫非他们飞檐走壁一个个都离开了?不可能。房梁结实,门窗有锁,除非他们会打地洞,从地洞离开。就算有这本领,这么短的时间也挖不出几丈的土。/p
确实很诡异。/p
柳剑染倒不得不小心了。/p
他将长剑在木窗户上戳个洞,眯着眼睛从洞口看去,他大吃一惊,屋内十个贼人都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似是喝醉,但又不像。/p
“秋纹,你看。”剑染示意秋纹过来窥看。/p
秋纹也看了看,屋内的贼人都趴着,却像在睡觉。可他们躺着的姿势也怪异,有横着的,有竖着的,有彼此靠着的,还有叠在一起的。她又留神桌上的饭菜,杯盘皆空。那几碗河豚鱼一扫而空,都被吃光了,他们都是中毒而死?/p
秋纹还不敢确定。/p
柳剑染仅考虑了数秒,就轻轻一笑,对着秋纹竖了竖大拇指,赞道:“你想得周到,他们都被毒死了,省却了一番力气,好,极好!”/p
柳剑染连说了几个好字。/p
他身后的随从也跟着夸赞起秋纹,夸她聪明机智,简直是女中尧舜。这当然是过分了。他们是看着头儿对秋纹姑娘格外青睐,格外赏识,所以也跟着奉承。奉承归奉承,却也是真心赞美。/p
那跟来的几个马夫,得悉贼人已被毒死,就用大刀将铁锁砍断,要开门。秋纹说有钥匙,但马夫们等不得。/p
门开后,柳剑染四下一看,心里更为放心。贼人已死,如此正好取下人头,送去官衙。秋纹跟在剑染身后,看着这些贼人虽已毙命,但心里仍然疑惑。/p
那只老鼠,吃下河豚肝脏后,鼻子耳朵都窜血,可谓七窍流血。可这些贼人面容平静,鼻腔耳朵无一滴血迹,死法和老鼠一点不同。/p
她觉得不对。/p
她眼尖,突然发觉一个贼人的眼睛眨了一眨,面故意提高嗓门,对着柳剑染:“柳爷,你今儿领了一百来号兄弟,这里小了,真坐不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