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墨就道：“不过，你如果犯了错，或者触犯了纪律，那谁人都帮不了你的。”/p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我的手下犯了错，我也是朝死里打的。”/p
溪墨就摇头：“可以/p
惩戒，但不能朝死里打。若是打死了，就是另一说了，有理也变成没理。惩罚不是目的，以儆效尤才是主要。”/p
这钱小五终究是贼人出身，为预防不必要的麻烦，该说的还是得提前说清楚，所以溪墨不厌其烦。/p
这钱小五虽读过书，但到底不改草莽之气，且又长得粗壮，乍一眼看，/p
委实不像是个读书人。尤其这几年跟着一帮落草的贼人久呆一处，气质上更是熏染得猥琐。不过，如今这钱小五却也像换了一个人。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打他跟了史溪墨，这整个人就看着清爽起来了。衣服换上了干净的，那是芸豆儿给他做的，鞋袜也都齐整，头发上也插了素净的簪子。钱小五想的是：不能替史家大爷丢人。史家大爷那么英俊潇洒的人，这跟在他身边的，就也得是长相齐整的人。钱小五自知自己的长相不如柳剑染，脸蛋是爹娘给的，除非易容。但可往干净清洁上打扮。/p
溪墨不让他将这话说下去。/p
钱小五落草是因为活不下去。这世上，又有谁家里存了米，手里有银子，却出去干打家劫舍的事儿？都是没有办法。他能理解。/p
况这钱小五还不糊涂，还知道放下屠刀，溪墨就更不难为他了。/p
“小五，休要说这些。既然你决定跟着我，那就是我的兄弟。我待你，就如待柳剑染一样。”/p
溪墨重重拍了拍钱小五的肩，又不忘提醒他，到底不能喝酒，喝酒伤身不说，且还误事情。溪墨的拿燕山的士兵举例。燕山的士兵，不管什么职位，什么来头，一概不许喝酒。天云国的酒水分荤酒和素酒。荤酒和素酒是不同的。素酒是用果子酿的，两种口味，一是甜，一是酸。荤酒味道多种，一般用米粟酿制，浓烈而又刺鼻。荤酒喝了易醉，素酒不管多少杯，随便喝，越喝滋味越甜。/p
“燕山的士兵喝素酒，与荤酒是滴酒不沾的。”/p
不错，就连那些酒楼客栈，卖的也是果子酒。燕山人喝果子酒喝惯了，都忘了荤酒什么滋味了。有的去外面经商走贩的，夜里投宿，一见店家送上来的荤酒，无不摇头说不喝，或者偷偷倒掉的。/p
溪墨又告诉钱小五燕山的一些规矩，钱小五都认认真真地听着。/p
“士兵们都是从贫苦的百姓里招募的，都是极好相处的。小部分也是落草为寇的人投诚的。都是一样的看待。你若想买什么，什么都可买得。你又带了家眷，我自然会给你分配屋子。”/p
钱小五更是喜欢。/p
“史家大爷，我钱小五和大爷您一定有缘，一定有缘。这缘分二字，便就是这样说不清！想我钱小五前世一定做了好事儿！”/p
溪墨就道：“不过，你如果犯了错，或者触犯了纪律，那谁人都帮不了你的。”/p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我的手下犯了错，我也是朝死里打的。”/p
溪墨就摇头：“可以/p
惩戒，但不能朝死里打。若是打死了，就是另一说了，有理也变成没理。惩罚不是目的，以儆效尤才是主要。”/p
这钱小五终究是贼人出身，为预防不必要的麻烦，该说的还是得提前说清楚，所以溪墨不厌其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