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玲脸色苍白,经大黄牙这么一闹,已经跟她之前那光鲜亮丽的形象判若两人。
严墨微微眯起了眼睛,迎着众人那探究的目光走到了冯玲身边,伸出手将她扶起来。
然后,在严家的人即将把那大黄牙给丢出去的那一刻,沉声暴喝,“站住!”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具有某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那些人竟真的不由自主地动作一顿。
严家人俱是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这个严墨还想要干什么?非得把严家那点儿见不得光的事儿弄得人尽皆知吗?
便是严正庭也有些后悔,这样的场合,实在不应该让冯玲带严墨过来的。
这个平时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小子,今儿怎么好像有些不大正常。
严家的保安身不由己地站住,回过头来看向严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迷茫。
而那大黄牙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这种豪门间的龌龊事,他真不应该来掺和一脚,现在好了,他想要脱身都难!
“刚才不是很想要当便宜爹吗?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严墨唇角邪气地勾起,牵着冯玲的手慢慢地朝着大黄牙走了过去。
严墨很记仇,这个大黄牙之前占她便宜,口口声声自称老子,当时她没有跟他计较,不代表她没放在心上!
敢自称她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他那尿性!
随着严墨一步步走近,大黄牙只觉得自己两条腿都开始打颤。
“你是冯玲生的种,那就是我的种,叫我老子,是你应该的!”大黄牙奓着胆子,依旧嘴硬。
然后,他就看到背对众人的严墨邪魅地笑了一下,薄唇微启,一字一顿,“凭你,还敢当我老子?也不怕,夭寿!”
那一笑,好似山风拂柳,又似春雨化雪,有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美,似乎连神魂都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迷迷糊糊的,他就觉得自己的嘴巴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喋喋说道,“是,我下贱!我见钱眼开!我拿人钱财做了龌龊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大黄牙眼底露着一丝惊恐,两手张开要将自己的嘴捂着,可是这手才刚抬起来,就僵在半空,怎么都落不到嘴上。
于是,他就这么面露恐惧,却又口是心非地将柳香云如何找到他,又如何教唆他毁掉冯玲名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
原本这大厅里的人就都等着在看笑话,如今听到这劲爆的消息,再看向柳香云的目光,顿时就变得有些意味不明起来。
闹了半天,这一切都是这位严家少奶奶搞的鬼!
啧啧,不过,这也难怪,外室在外面有了儿子,柳香云要是再没有点儿危机感,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外室就登堂入室了!
宾客议论纷纷,严正庭却已经是面沉似水。
他冷冰冰地扫了一眼柳香云,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干的好事!”
柳香云脸上全是尴尬,“不是我,正庭,你不要听这个死叫花子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严正庭上前一把揪住大黄牙的衣服,“如果让我知道你所说的话有一句是假话,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丢下这话,严正庭吩咐保安道,“把他带下去,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