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选阎王的比赛如期进行,有了岳父卞城王的照顾,就如同架了节节高升的楼梯,相较以前的修罗场,这届比赛的难度微乎其微,只要用特制武器,穿过丧尸群,就算夺魁。
黑暗,幽昧,血红色的长河剧烈翻滚,这永夜的死灵之国,青色的火焰不时跳动,一股阴森的风贴着人的脊背,爬上心头,幽冥路,奈何桥,冥界血河里,横尸饿殍,露出的森森白骨,惨绝人寰。
血肉模糊的世界,弥漫着浓重的腥气,几欲让人呕吐,姜行月,深深的皱眉,他暗自捏紧手中的武器,却传来滑腻的触感,湿滑而又粘腻,就连冥界的生物武器,也是恐怖的用死去毒蛇毒液和食腐虫尸体,制成的生物枪,置身这里,仿佛是乘着彗尾的晕眩过程。
“咔嚓。”一声脆响,在死寂里弥漫,黑色的殿宇,鬼气森森,有人惊慌失措的踩碎一截断骨,惊恐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被猩红而糜烂的深红色吞没,殿宇内壁,一团团糜烂的死肉,仿佛有了生命一样,静静蠕动,发出咀嚼人肉的声音。
深红色的血液,混着绿色的分泌物,从内壁上汩汩的流出,姜行月眉头紧锁,扣动扳机,一道碧绿的毒液,从他手里的生物武器里喷薄而出,腐肉和毒液碰撞,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腐蚀声。
丧尸倒在地上,灰岑岑的瞳孔,散发着了无生机的光芒,他面如死灰,因为不小心踩到了骨夹,红肉横翻,一条腿被生生绞断,“噗嗤。”烂肉蠕动,吐出了一个血肉斑驳的人形,刚才短腿的人,连一声惨叫还来不及发出,就被壁内的腐肉吞没,“嘎嘣,嘎嘣。”烂肉咀嚼的生脆声,让选手不寒而栗。
脱皮露骨,折臂断筋,业火不时的喷出,胆小的人大叫一声,畏葸不前,姜行月肃目凝视,小心翼翼的继续前行,几具横尸走肉的丧尸,脸上糊满了粘稠的血液,猛地朝姜行月冲了过来,他们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突然,红色的血浆迸射而出,他手里的生物枪,不断的pēn_shè出有生命体的烂肉,这些烂肉击中目标,像球胆一样爆裂,风卷残云的吞噬掉了他们的身躯,使之同化成一滩黏稠的血肉。
他最后看了一眼被腐蚀的丧尸碎块,便转身离开了幽冥路,踏上了奈何桥,路的尽头血气萦绕,正是奈何桥,过了桥才算是赢了比赛,奈何桥从一处幽暗里延伸,雾气朦胧,一眼望去,让人看不到尽头,桥上玉石铺路,纤尘不染,桥下血河翻滚,暗红的浪花涛涛拍打。
姜行月踏上了奈何桥,一股寒凉蓦地从脚底袭上大脑,他心神激荡,差点就要从桥上掉下去,“噗嗤”他手中的生物枪猛地喷出一道毒液,幽灵怨气冲天,却无声无息的漂浮在桥上,幽灵被生物枪的毒液击中,嘶厉的惨叫一声,便朝姜行月扑了过来。
姜行月心神大动,糟了!生物枪只对飞群走类有用,对幽灵全无效果,只能加剧幽灵的诅咒,他欲脱走,却不料,森森手骨,从脚下悄无声息的出现,死死的禁锢了他的行动,幽灵带着强大的怨气,阴风怒号,浊浪排空,就要呼啸而来,姜行月当机立断,手持生物枪,对准了脚下的手骨喷出毒液,果然,毒液对白骨有效,累累的白骨瞬间就被毒液腐蚀,只留下了一堆粘液,行动不受限制,他加快步伐,朝着奈何桥的尽头冲去。
幽灵是奈何桥的上的怨灵,专门用来诅咒桥上的人,只要过了奈何桥,幽灵的诅咒就会失效,身后的幽灵鬼魅行如闪电,掀起阵阵阴风,再快点!马上就要到桥头了,他奋力狂奔,终于在跨过桥头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孟婆恭迎,新转轮王。”桥头蓦地出现了一道女声,正是貌若王嫱的孟婆在等候。
选择了个良辰吉日,举办转轮王的接任仪式,姜行月沐浴首身,受胜斋戒,秦广王为了让转轮宫折服,称东方有金轮宝现,其轮千辐,具足毂辋,姜行月当这个转轮王,是天命所归,其实所谓的天有瑞象,都是秦广王用强光打在空中,营造出的氛围,纯属无中生有。
他当上转轮王后,消息不胫而走,幽彻有些担忧,连夜召见罗睺:“听说姜行月当上了转轮王,以后我便限制不了他的人身自由,后患无穷啊。”罗睺腰微前躬,行了个礼:“陛下放心,有苏可岚这个人质在,他不敢乱动。”幽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保不了他会大义灭亲。”罗睺心里有数,答道:“放心吧,姜行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定不会舍下苏可岚,独自逃跑。”说到这里,他捂住嘴,好像说错了话,说姜行月重情重义,不是正好反衬冥王的无情无义吗?幽彻抿了抿嘴唇,压住怒火,吩咐罗睺看管好他。
屋内,窗前大炕上铺着腥红洋罽,姜行月抗拒她拨云撩雨,一把推开毕淑敏,毕淑敏受了冷落,不解的问道:“我是你妻子,本该同床共枕,红朝翠暮,可是你为什么?”姜行月惶惶不安,推脱道:“我有烦心事,改日吧。”毕淑敏星眼朦胧,关怀备至:“我可以为你分忧啊。”她轻解惯束罗衫,肩膀上露出两弯新月,千般旖妮,姜行月不去理会,自到屋外去乘凉,桃花流水窅然去,毕淑敏看着龙凤呈祥的帐帘,和梳妆台前的黛粉,心想:“蛾眉还是我自己扫吧,原本还指望你的。”独守着空闱,越想越委屈,已是饱噙泪珠。
秦广王的手下染了篾片蛊,这蛊是将竹篾一片,长约四五寸,悄悄的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