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阙甩甩手,胜得也不易,此人实在有些爆裂,对于灵气的掌控也算一绝,两条长鞭如臂使指,看似软弱无力,可威力却一点也不低,呼啸如飓风扫叶,若不是此人之前受了重伤,灵气后继无力,恐怕胜负还两说。走近几步,冷不防踹了两腿,发觉完全失去知觉,在那腰间反复摸索了几下,腰腹内衫有一夹层,皮革制作,一把撕扯开,近三十块灵石,皆是土木灵石,至于其他的一些杂物,置之不理,看着天际闻声而来的几道光影,远遁而去。
宁阙选了处僻静的山沟,约莫容纳两人,内里潮湿,黄泥上有不少积水,也顾不上脏,躲入其内,轻轻的用手指压了压血痕处,“嘶,好痛,想不到此人长鞭舞得如龙似虎,如此霸道。”
此时形势危急,对方可不是吃干饭的,每一个皆是凶狠毒辣的悍将,掏出琥珀碎玉,几息后,伤势全无,皮肉翻新,忍不住吧唧吧唧的瘪了瘪嘴,那股感觉飘飘欲仙,情难自禁。慢慢探出一双眼睛,看着远处地平线上的三个黑影,心生警惕,以一敌三这种险他可不敢冒,这些人可不是江湖上那些草莽,一个个凶残成性,一个处理不好,被他们困住,还不弃尸荒野。
“老李,老李”。三人重重的拍了几下侧脸,发觉毫无反应,塞了几粒丹药,为首正是夏渊明,阴气深深,悲怆的道:“宁阙,我必杀你。刘兄,朱兄,切莫小心,此子阴狠毒辣,万不可大意,以免步了李兄后尘。”
“哼,这歹毒的小子,恐也不好受,我看了一下场地,空旷的草坪上尽是斑驳的血迹,就连李兄青蟒土龙鞭上都有血迹,应该是那小子身上的。”刘姓少年左右张望,一寸一寸的查找着遗留下的痕迹。
“看这里,杂草有多处折断,粘着黄土,应该有人在这躲藏”,不消半柱香,巨石后的浅浅的脚印已然被三人捕捉,“再找找,刚才那般大的动静,我们离此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小子跑不远,这里有三条路径,都有少许痕迹,是分开还是结伴?”
夏渊明不假思索道:“结伴,一起,免得被他逐个击破。”
“怕个鸟,这小子身负重伤,为了避免这小子喘息的机会,我看还是兵分三路,这样范围广泛,机会大。”一人脾气较为暴躁,狂妄道。
“还是分开前行的好,一个重伤垂死的弱鸡,估摸着是靠偷袭才打败的李兄,一个垂死挣扎的咸鱼,我不活刮了他,为李兄泄恨,我就不是朱理顺誓不为人。”
夏渊明心中仍旧有挥之不去的阴影,悔恨不及,早知道这废物如此了得,三番两次让他吃瘪,知难而退也就得了,自己却落不下这脸面,才导致今日之祸,犹如惊弓之鸟,胆魄散得彻彻底底,也不好意思在提了,无奈的点了点头。
朱理顺沿着正中央的山顶盘查而去,夏渊明和刘姓少年延山两侧而去,“朱兄,刘兄,那小兔崽子邪乎的紧,小心大意失荆州啊!”
两人点点头,几个窜动就跑个没影了,夏渊明还是觉得心底发凉,刚才那生死不知的李兄那惨样,不细心调养三五个月,恐步子都挪不开,而且胸前那沙包大的凹陷,五脏六腑估计都废了一半,日后能否修复修为都难。一步一回头,哆哆嗦嗦的转悠着,全身筋骨绷得如同麻绳。
宁阙从山沟中露出半截身子,露出久违的邪笑,随后隐匿其内,听着奔袭而来的脚步声,轻若鸿毛,宛若飘絮,浑身的灵气流转得越来越慢,气息压倒冰点,就连呼吸也淡若毛雨落湖,看不清涟漪。
某一刻,宁阙灵机一动,单脚化作铁钩,也不管是否暴露了,重重的踢出一个仅供有一个人身大小的容纳之所,沟渠中侧被硬生生的刨出窟窿,往内一挤,随即平心静气,听着外面的动静,偶有清风吹拂,落叶簌簌。
朱理顺听到好似镐头锄地的声响,立马偃旗息鼓,不动声色,顿足四望,双目锁定山沟,一步一步的挪着身子,手中一抹寒光,拔出一把银色长剑,叮的一声,横在胸前,距离山沟不到两丈远时,剑挑泥土,撒落山沟之中,却毫无反应,又陡然弹跳而起,扫向山沟,空无一物,可却有着不少脚印,越发小心谨慎,刚才那动静可不小,又与这沟中脚印结合,可见必然是他。
可是由于宁阙容入中空的沟中腹部,在半空又看不见,一时间陷入迟疑,不懂这小子搞什么鬼,不见踪影,应该是在设计什么阴谋诡计。可却不敢呼唤另外两人,深怕颜面扫地。
蹑手蹑脚的往前挪了两步,银色长剑划出几道金中带白的光华,刷刷刷,无数泥土杂草卷起,簌簌往下,连续十多次,山沟掩埋填满,这才松了心,待了一柱香,往前踏去,站在松软的黄泥上,脚印深陷,来回扫视了几次,面带疑惑,难不成这小子长翅膀飞了?
正在此时,脚底突兀窜出一股巨力,猛的一拉拽,忽的一膀子扭劲,朱理顺眼疾手快,知道糟了暗算,那股子扭劲好似钻心刺骨,好似要把腿扳断,顺着扭劲旋转了数圈,手中银剑泛出一道金光,手腕一番转,猛的化作一流光,竖直往下,眨眼间,已然刺出十数下,脚底出现十数道窟窿。
泥层下的宁阙早有预料,整个人破土而出,无数黄泥漫天飞舞,撒落一地,绕开银剑,提着腿,好似抓着一条棒槌,左右摇摆,肩膀子粗壮如牛,重重的砸在地面,不到几息,被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手中银剑早已脱手,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