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袍老者渐渐放开手脚,下手越来越重,将宁阙一次又一次打得倒飞倒地,可对方一次又一次的站起身来。
不消半柱香,血如汗下的宁阙身躯开始出现颤抖,步履开始艰难,双目中的血腥开始褪去,可那股子狠劲却源源不息,生生不竭。
赤袍老者一击倒飞,隔开三丈余许,遮盖头顶的赤袍不经意间被宁阙的血煞之气掀翻,赤发遮盖一半面容,可在宁阙的血煞之气的鼓吹之下,那半张老脸早已毁容溃烂,满是灼烧的痕迹,惨不忍睹。
如同被人抓住了痛处,怒不可遏,立马扯上头盖,从袖中摸出五柄不足三寸的锋利小刀,一散手,五柄小刀一字排开,浮在眼前。推荐阅读//v.///
被金火散人拦在身后的几人,神情悲愤,多次忍不住想要冲出来帮忙,却又因自知之明,实力有限,上去也是帮倒忙,更何况宁阙已然陷入癫疯,只知杀戮,敌我不分,外加金火散人的横加阻拦,也只能在不远处不停的做着无用的呼唤,企图唤醒入魔的宁阙,效果甚微。
宁阙从地上艰难的爬起,印出一个半丈的血印,踉踉跄跄的跌了数步,稳住脚步,瞳孔深处透着缕缕心悸,双目胀大了几分,盯着五柄短刃一动不动,在潜藏着的生死危机下毛发颤栗,陡然恢复几分理智,退了半步。v更新最快/
运起丹田中的缩水大半的血煞之气,聚于身前。那五柄刀刃倏忽破空而出,闪烁而出,一抹寒光,来不及他想,更是福灵心至的察觉到被五柄刀刃锁定,根本无法摆脱。
嗡的一声,脑海深处有一道血光横过,凶戾的宁阙盘膝坐地,双掌相对,不过三寸距离,五柄刀刃转瞬而至,一颗布满血色网格的液球从胸腹内投影而出,转化为实形。
血色小球重重一推,迎向五道流光,僵持不过一瞬之间,血光笼罩下的五柄刀刃,如同废铁似的失去灵性,无力的坠落而下,铛铛。
赤袍老者惊骇欲绝,“好狠。”说罢,积聚全身气浪,滚滚涌出,五条无形的气线甩出,连接五柄刀刃,随即一拉一扯,五柄刀刃合而唯一,刀身刀尾相连,融为一柄一尺余许的四节刀。
左手重重的拍在右手手背上,迸发出一道气劲,狂风大作,翻滚而开,荡得四面八方的高手无不拂袖遮面,屏气凝神,稳住马步,强撑着波浪滚滚的面皮,努力睁开被凌厉的杀气刺痛的双目。
四节刃刀霍然窜出,叮叮……。
锋刃点在血色小球上面,嗡嗡……
僵持不过十余息,赤袍老者衣袂飘荡,全身皮肉受到血煞之气的杀意,火辣辣的刺痛,四节刃刀则是出现不稳,抖动不止,倏而如同配套的零件散落一地。
余威不止,血球带着一往无前的杀戮之气,化作狰狞的血兽。
赤袍老者根本抵挡不住,在四节刃刀散架的前一刻,便鼓动气流,迎流而起,双手不断结印,胸腔陡然胀大,如同吹气球一般,衣衫寸寸暴裂,腹部凹陷三寸,嘟起的嘴巴如同如同葫芦的上半截,煞青的脸上浮出几抹邪笑。
血球虽然霸道无双,是入魔的宁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疯狂之举,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相当于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野兽般的宁阙身影陡然弹跳而起,踏空而行,血口一张,龇牙咧嘴。
咕隆隆,打着如意算盘的赤袍老者阴笑两声,绕过血球,叱咤一声,劲风狂涌,咕咕咕……
如同一个强劲的空气榴弹,劲力迸发,化作一柄气.枪,朝着宁阙胸膛攒动。
宁阙似有所查,哪能让对方如此轻易躲过,血球心意相通,陡然悬空而起,与气.枪相撞,劲风自两人之间而起。
生死亡命的宁阙哪还顾得了这么多,四肢大开,高过赤袍老者两个身高,在赤袍老者不可思议的眼中一把抱住正分不得心的他。
血口一张,露出锋利的牙齿,一把咬在了对方脖颈,四肢如同四条铁链,相互扣紧,聚于后背,血水飙射。
凄厉惨叫!
赤袍老者兀的一口奔腾之气狂.泄不止,血球则是射入宁阙身体。
赤袍老者重重的摔在地上,宁阙随身抡起沙包大的拳头,重重的敲击对方面皮。
这若是无遮无拦的锤下,只怕一击便可脑袋开瓢,化作一堆红白之物。
赤袍老者挣脱不开,在生死攸关之际,强行吐纳出一股劲风。
果然,落下的巨拳如同风中柳絮,绣花枕头般的砸在其脸上,面皮凹陷半寸,乌青一片。
此时,宁阙大脑一片混浊,拳头在次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面皮狂跳不止的赤袍老者好似受到了启发,劲风偏转,乱拳虽然不是刚猛如牛,可却敲在了距离对方耳垂不过两寸之地,巨大的嗡鸣声在赤袍老者耳边荡起,地面瞬间龟裂崩塌,凹陷一尺余许。
岳皇妃脸色难看至极,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不到她机关算尽,预留的如此后手,也会败北,心中忐忑不安,如此下去,优势转为劣势,倒时便是回天乏术了。
“上!”
干脆利落之言,立马驱动身侧寸步不离的护卫,纷纷奔赴上前,合围起来,八人拉四肢,可古怪的是,宁阙好似没有注意,被八人掌捆绑了起来,想硬生生的将其脱开。
赤袍老者在生死刹那中醒悟,眼中冷冷的寒意和浓浓的杀机一齐涌入心里,双手指尖
亮出十根放在空中都察觉不到的隐逸无形针。
此针乃是他最后的底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