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阙双掌撑开一层土色光华,周身凝聚出土色甲胄,劲风扫过,手套凝聚出的光膜像纸糊一般,疾风眨眼卷破,土色网格型甲胄应声而碎,血泊四溢,汩汩而流。
“哼,臭小子,不过如此。”傅楚杰晃了晃脖子,面色森然,不屑道:“小子,赶紧放了清霍,否则我必将你抽筋拔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阙并没多说,心中甚是不服,可形势没人强,转而看向那边,正打得难分难舍,独孤苍以一敌四,气势不落下风。姬雪掌中流光溢彩,五彩缤纷,压得两人喘不过气,倏忽而下,一把拉住宁阙,扶摇而上,掠风而行。
傅楚杰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想不到区区一白发红颜女,实力会如此之强,应付两人有余,还能趁自己大意,掠走宁阙,恨声道:“小子,休逃。”
速度飙升,周身如同有着无数双羽翼齐齐扇动,前方好似有着一股股旋风拉着自己跑,几个恍惚,已然落在对方身前,挡在宁阙面前。
姬雪眼中有几分诧异,此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过她要走,谁也难不住。身影飘忽,手中五色霞光顺着掌印横击而出,看似软绵绵,毫无力量,可威力却是石破天惊。
傅楚杰双手如猫爪,在身前齐齐挠抓,层层狂风在身前交错,相互穿插,形成一条条气柱,纵横交错,霸道绝伦,整个人瞬间倒滑至百米开外,脸色更是难堪,对方修为看起来比自己还不如,可这实力却是远超自己。
难怪两位客卿灰头土脸,本以为是不上心,可如今看来,是敌人太强,悔恨的瞪了宁阙几眼,若是眼神能杀人,此刻宁阙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八哥,我们走。”傅楚杰大吼一声,极其不甘。为首那人有几分疑惑,可看到傅楚杰铁青着脸,眼底忌惮至极,便知道大势已去,事不可为也。
山丘旁的傅清霍彻底傻了眼,对方又一次从身边走去,几缕微风扫过,不知还能下次见面会是怎样?
宁阙如临大敌,本想退去,却不想对方竟打算就此罢手,心中唏嘘不已,第一次正面击退傅家,虽然是靠外力,可这已是难得的喜事。
随着傅家人的败退,宁阙彻底松了口气,若是死缠不放,也是麻烦。带着五行门的弟子,又重新找了处偏僻宁静的小村庄,暂时安营扎寨,花去不少银俩,也只换来些食物,却是被对方严禁踏入。
现如今局势未明,村庄内人家也只有几十户,自然排斥过多的外来人口,这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万一夜深人静的时候,无缘无故有人在床头,割去头颅都不知道。
不过,对方态度还算诚恳,宁阙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也没跟对方计较这么多,反倒千恩万谢,让对方有些尴尬。
况且,宁阙觉得,即使住在庄外也不是问题,等到彼此了解沟通,迟早打成一片,到时便可彻底安稳下来,至于其他,也要等自己腾出手来。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安顿好一切,宁阙便撒手不管,钱财足够他们活个十年八载,无忧无虑。
四人赶路颇快,半日不到,便到了郡城。随便找了间大点的客栈,选上几间上房,稍微打扮了一下,避免太过招摇。
毕竟如今的宁阙,在清河郡也算是人尽皆知,干出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姬雪也带上了纱帽,遮挡一席白发,四人找了个靠窗的空桌,静静聆听着耳边的高谈阔论。
“嘿嘿,最新消息,宁家损失惨重,六千地宁卫,四千五百人葬身鱼腹,可谓是雪上加霜,只怕经此一役,宁家败落之势必现啊!”
“必现?阁下太早下定论了吧?不是说有个后起之秀宁阙吗?听闻此人初出茅庐,便闯下偌大名声,至尊双酒,天下垂涎,计骗燕霞寨,收服游刃山,孤岛造化,突破中阶,这一桩桩,一件件,莫不是地震山摇,若是宁家全力培养此人,这点芝麻绿豆点损失算什么?”一浓眉大眼的男子吹嘘得神乎其神。
宁阙倒是有几分意外,不过一回味,对方能够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杨永信没少花工夫,为他宣传造势。
“哼,竖子尔,欺软怕硬,至尊酒会知道吧?那小子就是没卵的家伙,被太学宫太清居士钳制在手,随意侮辱,却连手都不敢还,能成什么气候?不过是有个好出生而已,要是我爷爷也叫宁神通,包管虎躯一震,这清河郡摇三摇,哈哈哈哈……。”
“好家伙,你不要命了。”一个彪形大汉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如此大言不惭,莫不是作死?”
又有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凑了过来,一把抓住一个猪蹄子,重重的咬了一口,正待那人发怒之时,一屁股坐在桌上,嘿嘿笑道:“你们那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有啥意思?炒闲饭?”
“诶,你小子谁啊?懂不懂规矩,知道老子是谁吗?”
獐头鼠目的青年嘀咕道:“听说没,太学宫的太清居士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拔了个精光,当场口吐血沫,昏死当场。”
一人立马跳了起来,惊咦道:“什么?太学宫的太清居士,我的妈呀,这老妖婆平日里便是一副高高在上,几十岁的人了,还穿红戴绿,卖弄风骚,还摆出一副贞洁烈女,我都快恶心死了。终于得报应了,真爽。”
“嘿,你小子跟老子放下猪蹄,你可别信口雌黄,骗吃骗喝,要是敢拿你爷爷开涮,老子剁了你的狗爪
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