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杆子又是一棍子,敲得宁阙眼眶发红,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宁阙恼火非常,十分不爽的抓向老杆子,“你干什么?”
老杆子又是一棍,宁阙手心泛起一条充血的红痕,随即骤然缩了回去,两根杆子叉了叉腰,笑道:“你这小家伙,还跟你杆老爹玩花样,心里咒骂于我,胆肥了是吧?”
宁阙哑了火,往前一步,坐在了桌旁,自顾自的到了杯水,一饮而入。
“你这小家伙,还敢骂。”又是一棍,整个目光骤然一顿,杆子已然到了背部。
“杆老爹你有心眼通?”宁阙讶异的问道。
老杆子的一条杆子陡然伸展,一挑一拨,茶壶在空中翻转一周,一个高山流水,那空洞的口子好似不见底,直至水流倾泄得涓滴不剩。
“心眼通算个屁,你杆老爹别的本事没有,这看人啊,就没错过,特别是像你这种毛头小子。”
宁阙尴尬一笑,转而看向四周,在韩兵胸前翻来覆去,也就找到些伪灵石,一本玄阶功法。
“杆老爹,现在怎么办?”
老杆子又一次陷入沉默,也许是懒得理会,也许是累了,在肩头东倒西歪的晃了两圈,趴在肩头。
宁阙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地上昏睡的韩兵,一把擒住单肩,扶了起来,猛得摇摆了起来,晃了一阵子,对方才悠悠醒来,双手朝着背心挠去。
一手抓住后颈,“嘿嘿,赶紧老实交代,你已然中了我三日离心散,三日一过,你便会心智皆失,智力倒退至三岁孩童,日后就是一个痴呆的傻子。”
韩兵挠了一阵子,在宁阙软磨硬泡和威胁恫吓、外加连骗带蒙下,终是交待了个一清二楚。
此地乃是罗云寨外围,三寨主任我意管制,山势陡峭,惨败破旧,真正的核心地段在山寨内部。是罗展龙花了大手笔大代价,将这罗云山中部掏空,建造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宫殿,设为云罗寨内围。
而这内部的建筑,也只有少数核心人物知道。便是韩兵,也仅有耳闻,未曾亲眼目睹。
宁阙唏嘘不已,还以为云罗寨真像传说那般清贫内敛,原来是真正的财大气粗,竟有如此魄力。
可内部地形却是一无所知。
宁阙也不敢贸然闯入,可东问西问,这家伙纯粹是个二傻子,所知甚少,性格孤僻,喜好修炼,倍受排挤。又是一顿哄骗,封住了这家伙的口。
旋即一溜烟的往中部而去,期间好几次看着腾腾青雾,立马涌动心神,护住身体,这才幸免于难。
内里群院环绕,星罗而布,散落的院落重重叠叠,人影也多不胜数,吵吵闹闹,集
中在东西南北四个空地处,余下的便是一阵清点。
幸好宁阙走得早,否则查到韩兵这里,恐怕便成了瓮中之鳖。不过在院落内东躲西藏,来回翻了几遍,可山体内部的宫殿却始终没个影子,暗想恐怕还得抓些人盘问。
“启禀三头领,东面没有”。
“启禀二头领,北面没有”。
“启禀大头领,西面没有。”
………
随着一个个下手汇总禀告,青衣男子端坐高堂,下方大气都不敢喘,一把掀翻台桌,茶水洒落一地,正屋中央的炉鼎袅袅青烟,声寒似冰,“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吩咐下去,给我挖地三尺,要抓活的。”
双手将茶杯捏成齑粉,重重一挥,珠帘齐齐横断,洒落一地。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宁阙躲藏在大堂梁柱上,身形恰恰被横梁遮挡,即使场中有人目光游离,瞎晃也无济于事,并不会有人想到大堂正上方有着一个躺卧的人影。
一众人没由来的低下了头颅。众所周知,三年来,这是任我意第一次忍不住怒气,当众爆发,可想而知,莫不是心惊胆跳。曾几何时,任我意为泄一己私愤,私自做主,害得云罗寨损兵折将,导致赤影寨和燕霞寨趁势而起,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虽说大仇得报,可对于山寨的危害着实不小,最后虽得了罗展龙的原谅,可任谁心里也有个旮瘩,遂任我意也甘愿为云罗寨鞍前马后,尽忠职守,独自留在外围守护云罗寨。
“三寨主息怒,三寨主息怒……”齐齐起身,膝盖骨像似受了风寒般,瑟瑟发抖,一个不稳,咚隆。
任我意眼珠子一转,“给我找,谁若是玩忽职守,必将他碎尸万段。”
众人异口同声,“是”。
待到众人散去,各自行动起来。宁阙则是盯上了任我意左边稳坐的一人,唯一一个面不改色,连身都不起的年轻男子,而且很不凑巧,这家伙宁阙竟有数面之缘,却不想对方会在此处,还混得不错。
“三寨主,在下告退。”那清瘦男子扶住座椅,抱拳躬身。
任我意也随之起身,歉意道:“一群酒囊饭袋,让宁兄见笑了。”
“任兄可别开玩笑,宁某一孤家寡人,岂敢见笑?在下有一点疑惑。”
任我意道:“我花费一年工夫,在云罗山设下的九叶九草九星阵,竟被人几息给破了,而且败得体无完肤,实在惭愧,听说此人好像与你宁家有关。”v手机端/
“哦,不知是我宁家哪位高手,竟有此神鬼莫测之能?”清瘦男子惊讶。
“呵呵,正是最近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宁阙,
就是不知此阵被破是否是他所为了。”任我意露出几抹笑意。
男子陷入沉默。
几息后,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