艄公咧嘴,露出缺了牙齿的漏风嘴巴,笑道:“那一定得去的,我前月子捉了两条金鲤,特意养着,就等着作为贺礼上门喝酒吃席呢,给二郎和新娘子补补身子,洞房花烛夜舒服是舒服,可累着呢。”
沈愚山小脸一红,全不去理会后半句,只是推辞道:“我进学这几年,艄公爷风雨无阻送我往来,愚山怎么敢忘,金鲤就不必了,人来就好。”
“那怎么行,贺礼还是要得嘞。”艄公转而把怀中书摸出,难为情道:“二郎家包我的船,逢年过节又送衣送粮,老头子感激哩,这东西虽然不好,但二郎应该需要它帮忙解惑的。”
艄公仿佛丢烫手山芋似的把书抛出,忙不迭跑去撑船,号子声嘹亮响起。
“开船喽!”
沈愚山奇怪的看着手中书,解惑?解什么惑?
书本粗糙,像是坊间劣质拓本,然而只翻开书页,见那画册上勾勒的两个人儿,赤条条,肉团团,他的脸霎时间红透,什么都明白了。
确实,此物能解少年之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