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和慕容锦正在思付之际,桑玥快步而入,冷声道:“快解了他的穴道!不然,蛊虫作祟,他便死无对证了!让他说,跟慕容天勾结的人是谁!”
慕容锦闻言大骇,一道劲风打出,解了黑衣人的穴道。
果不其然,黑衣人能够有所动作时,第一反应竟是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武功深厚,是以勉强维持了一口气,但他颤颤巍巍,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桑玥给怀安使了个眼色,怀安摊开掌心,放到他指尖下,威胁道:“你写出那人的名字,我留你个全尸,否则的话,即便你死了,我也割了你的命根子塞你嘴儿里。”
黑衣人颤抖着手指,勉强写下三笔,随后,再喷一大口鲜血,不省人事了。
怀安一头雾水:“王妃,他就写了个‘三点水’。”
以三点水做偏旁部首的字太多太多了:江、汛、汓、沐、汰、沧、沃……不好推敲。
桑玥把严素雪的事如实告诉了慕容锦,慕容锦眼底的温润不复,正色道:“这次是严素雪有错在先,严家也不能奈我何,当务之急是找出父皇的下落,同时盯紧慕容天的动静。”
桑玥点头:“怕就怕他们会来个调虎离山计,父皇不在宫里,那个地方岂不空了?慕容天说是重伤了,谁知道是不是装的?他若发起宫变,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我猜他们之所以引开父皇,大抵正有此意,我这就入宫,以太子监国名义守资宫,绝对不能让慕容天跟那歹人里应外合,颠覆了南越皇权,寻找父皇一事就拜托你们了。”
慕容拓和他击掌,扣住彼此的手,紧握着,悠然一笑,眸子里满含坚定:“和大哥并肩作战,头一次啊。”
……
做好部署,回了墨月阁,慕容拓先是抱了抱儿子,觉着怎么两日没怎么搭理他,他似乎又沉了不少!
小拓拓一边吐着奶泡泡,一边抓着慕容拓的俊脸,时不时还依依呀呀地叫上几句。
桑玥软软地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捧着书本,余光却是瞟向那对其乐融融的父子,这样宁静和美的生活让她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丈夫、儿子爱她,她也爱他们。
“儿子,你快些长大,长大了就别天天围着你娘亲吃奶了,你娘亲呢是我一个人的,你喜欢女人也不是不可以,等你及冠了,爹爹我给你物色一个天下第一美人,好不好?”
小拓拓歪着脑袋,看向桑玥,那模样仿佛在说,我就要吃娘亲的奶,一直吃到及冠!
慕容拓的俊脸一沉,鼻子哼哼道:“这事儿没得商量!你娘亲要貌没貌,要人品没人品,一天到晚凶巴巴的,有什么好?”
啪!
一本书砸来,慕容拓挨了个正着,不是他躲不了,是躲了晚上铁定没“肉肉”吃。
要吃“肉”么?答案是肯定的!
桑玥淡淡地牵了牵唇角,声音不大,语气却透着怒气:“慕容拓,你的地盘你做主,是吧?回了南越你涨了胆子,是吧?居然嫌弃我没样貌、没人品,好啊,改明儿我给你找几个才貌双全的美人胚子,如何?”
慕容拓讪讪一笑:“我这不是……”在哄儿子故意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么?
“咯咯……”小拓拓笑得前俯后仰,手脚乱舞,浑然一副“你活该”的幸灾乐祸之色。
慕容拓的脸色更沉了,抬手便要拍他粉嫩嫩的小屁屁,桑玥快步上前,抢过儿子,没好气地道:“我生他容易么我?生下来就是给你打的?”
小拓拓一沾着桑玥的身子便往她奶香四溢的怀里钻里钻,而今大了,直接扯开了她宽松的xiè_yī,捧着一侧的柔软就开始吧唧吧唧地吸允,边吸还边朝慕容拓无辜地眨眼,直看得慕容拓怒火中烧。
他两眼一瞪,臭小子!
小拓拓双目一眨,臭爹爹!
尔后再不理慕容拓,全身心地霸占着他们共同爱着的女人。
桑玥摇摇头,怀孕的时候是谁深更半夜偷偷地蒙在被子里对着她的肚子喃喃自语一大通的?又是谁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便是亲吻她的肚子的?现在倒好,真生下来他又嫌弃了。
好容易喂饱了小拓拓,桑玥吩咐乳母抱下去歇息,慕容拓才巴巴儿地凑了过来,将她拥入怀中,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素手,笑呵呵地道:“真的生气了?”
这前后的反差是不是太大了?难不成儿子是捡的?他对小石榴可比对小拓拓强多了,此次回南越没有带上小石榴,而是让他住在荀府,一路上慕容拓不知念叨了多少回。如果人人都像他只喜欢乖巧的,楚婳和慕容宸瑞都应偏疼慕容锦才是。
心里诽谤了一番,桑玥眉梢轻挑,缓缓地靠在了他的身上,轻轻地“唔”了一声,不再多言。但心里总觉得慕容拓的笑有些诡异,只看了一眼便让人心里发毛。
慕容拓的大拇指怜爱地抚摸着她的手背,那声,竟也莫名地柔软,似一片春风吹散的柳絮,轻飘过心间,漾开一圈浅浅涟漪:“玥儿,你觉得玄安和妍儿怎么样?”
这是个什么问题?
桑玥一靠着他便舒服得不想动了,她慵懒地抬了抬眸:“玄安有些内向,但不失沉着冷静;妍儿偏激直率,却聪颖蕙质,都是极好的孩子,端看怎么培养了。”
慕容拓从身后拥着她,脸颊紧贴着她的,感受到那滑嫩的肌肤和他亲密无间,他顿时心情大好,语气也轻快了不少:“不是,我说的是他们两个快乐不?”
“当然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