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只能是朝中重臣的女儿,否则难当此大任!”胥阳不愧是胥阳,楚莲若不过说了一点,他就想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楚莲若缓缓的言语,温热的气息透过胥阳的衣衫直冲他的胸膛,麻痒无比。
他稍微动了动,将楚莲若往上揽了揽,“若儿……”
“嗯?”这一次轮到楚莲若生出疑惑,为何只是唤了一遍,接下来的话便没有在说出来。
“没什么,我只是想唤一唤你的名字罢了。”胥阳的眼神在楚莲若的上方,她并没有看到那一双幽深的犹如黑墨一般的眸子里一刹那渗出的挣扎。
他,是胥阳,翎王爷,先帝最看中的子嗣,若不是自己听从了母后的说法自保,或许才华出众如他,早就陷入泥沼。
如今,他羽翼渐渐丰满,在外人跟前暴戾狠辣是他,断袖流言缠身是他,边关英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他,可是在楚莲若的跟前,他却仅仅是一个男人,一个喜欢她的男人,他不敢相问,不敢将埋在心底的疑惑说出口,他也是会怕的。
别人都说,得不到的或许是心中最难以割舍的,但是在他胥阳的心中,得到了才更怕失去……
所以到口的问题被他咽下,没有说出。
楚莲若不知所以,却也知道今日的胥阳有些不对劲儿,“胥阳,你是不是有些累了?”但是她的记忆之中没有那个人。
她能够想到的便是卿卿说的,先是胥阳势力内部出了问题,他出面解决,再是胥阳得了她药盅含毒的时候,不遗余力的打算来见她,谁想,当夜她被上官文慈缠住,接着中毒……
这么一番折腾的可不仅仅是她,更有胥阳这个心中有她的人。
“我不累,本王当年在边关的时候七天七夜没有合眼,照样将敌军稳稳的赶出了边关,不敢来犯,如今这一番小小的折腾,如何能够累的到我?”胥阳想到曾经的边关生活虽然清苦,但是远远脱开了胥容的监视,也不用与他周旋,更不用刻意的去伪装自己,那才是最让人舒心的时候。
他的语气甚是豪迈,仿佛此刻已经置身沙场,英勇对敌。
楚莲若看着这样的胥阳,觉得有些心疼,这个人当年一开始去边关的时候,不过十来岁,那时候的胥容根本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却不想,这人如此争气,不但收复边疆士兵,反而一举将那些敌*队赶出了边关。
记得那一日捷报传回京城的时候,胥容当即便摔了茶盏,那个时候她正在其身侧。
她当时既然天真的以为是胥容听到边关捷报的消息很是高兴,因而是激动之下才摔了茶盏,现在想来,当时就以要和军机大臣谈论军情为由让她先行离开,怕是又想了其他对付胥阳的招儿。
当年的她真是除了被骗再没有第二种可能。“那时候的你一定是快乐的!”
“如今,有你我也是快乐的。”胥阳难得说上一句甜言蜜语,楚莲若的心似乎是被填满了一般。
“你曾经在总督府的时候过得快乐么?”既然说到曾经,胥阳觉得自己可以问上一问,这个也不会引起怀疑。
“不记得了,胥阳,我实话告诉你。”说到这儿,楚莲若顿了顿,胥阳揽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楚莲若却只是皱了皱眉。
楚莲若听到自己的声音接着说,“在入得你的府上的那一刻,前世今生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思微的告知……”她敛了眸子,她说谎了,她关于今生的楚莲若究竟是如何的待在总督府,除了被欺负之外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概不知,但是她却是记得前世之事。
胥阳的双眸一亮,“前世今生,都忘了么?”声音里有他藏都藏不住的欣喜之意。
楚莲若不解的从他的胸膛上抬起头来。
“忘了最好,咱们只要过好如今便罢,管他前世今生!”胥阳将她抱了个满怀。
楚莲若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是啊,管它前世今生,过好如今就好,胥阳要荣登大位,她要将胥容拉下那把黄金大椅,说来不过是殊途同归……
但是,理解是一回事儿,完全放下终归是需要时间的,等到了时候,背不动了,她也就放下了!
“胥阳,我需要求你一件事情。”
“与我不必言求这一个字。”胥阳脸色有些不善的盯着楚莲若。
“嗯,那你帮我办件事情。”
“好。”胥阳这一次答应的爽快。
“关于药里含慢性毒药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借着这个帮我搬倒一个太医。”楚莲若早早就想好了,她中毒之事,估计一时半刻查不出所以然,毕竟敢当着胥容的面对两位妃子下手,一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但即便是胥阳的能力在出众,在皇宫之中,不能暴露的太深,否则一定会被胥容盯上,那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因而她退而求其次,借着这一次的事情,先讨一讨利息。
“好,王妃但有所命,本王定会遵从。”胥阳半是调侃,半是正经的说道。他没有问原因,却也能够猜得到一定是与死去的秦皇后有关,如今太医院没几个好人,要说楚莲若这一次的药中之毒,没有那些老不死的参与,如何可能?
想来就是随便拉下一个,也不会真的冤枉了好人。
楚莲若从他的那双黝黑眸子里看到了认真,“此生有你,定是我前生的前生积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