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一急,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被沈景云这样一逗,我的脸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赶紧慌乱的拉扯着毯子,想要遮住身体。
却不想沈景云放下了手中的盆子,一把抢过了我的毯子,不容我生气,就把我紧紧搂在了怀里。
他磨蹭着我的耳鬓,说道:“如果是我,在你面前就不会遮掩,因为我们都已经如此亲密过了,你不觉得就是一种彼此的承诺吗?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
我低着头,不说话,但沈景云的郑重却让我有一种自己付出的被珍惜和重视的感觉。
而沈景云却在我耳边柔声安慰:“不要在意我给你上药的事情。你是第一次,肯定身体会不爽利,在这种时候我们已经亲密过了,那我做一些不用那么避嫌,力所能力的事情是很应该的,那是我对你的照顾。再则,我们在这个地方冒险,充满了危险,你早一点恢复总是好一些的,对吗?”
沈景云说了这些,我已经不能够和他生气了,否则会显得我很没道理。
可是要我为此去夸赞他,我又怎么说得出口?沈景云也不会真的和我计较,而是拍拍我的背,继续宽慰我道:“出门在外,不可能全无准备,特别是一些药物更是必须。我给你上的药就是处理一般外伤的药物,是我师父的方子,很有效,而且很温和。所以,我就擅作主张”
说道了这里,沈景云脸上已经有了笑意,他放开我,手捏成拳头放在我嘴边:“采访一下林晓霜小姐,你用了沈氏金疮药,感觉如何呢?是不是再也不用怕”
我被沈景云气的无语,任由他再说下去,指不定什么词语就从他口中冒出来了,是再也不用怕什么?!我抓起身边的一件衣服,狠狠的砸向了沈景云,口中却是喊道:“滚。”
我自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带着羞涩的发脾气,沈景云哈哈大笑,然后从帐篷中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上一秒还又羞又怒的我,嘴角却不自觉的泛起了一丝笑意。
他端进来的水,水温温热正好,我带着一种温暖的心情开始简单的擦洗了一下,然后穿上沈景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我身旁的一套干净衣衫,感觉舒服爽利了许多。
接着,我也走出了帐篷,心情却是不平静。
因为经历了这件事情,不论是我还是沈景云都不可能再自欺欺人的再保持之前的关系了,沈景云说这种事情在他心中更像彼此的一种承诺,我又岂能把自己一直所珍惜的当成一场儿戏?
我知道不该的,只不过我还是想起了赫连诚,心情略微有些沉重。
我这算是背弃了对赫连诚的承诺吧?以后我该如何面对他?我站在平台上发呆,原本的好心情和看见阳光的开心都笼罩上了一层沉重的色彩。
而这个时候,沈景云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正递给我梳洗的用具,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接过,却又勉强自己做出一副没有心事的样子面对沈景云,毕竟赫连诚的情债是我欠下的,沈景云一直以来都是被无辜连累,若不是因为林若兰,我会处于更难受的境地,会欠着赫连诚,又欠着沈景云。
曾经,我以为这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平衡,是天意。如今才发现,我和沈景云才是天意吧。
我开始洗漱,沈景云站在我身后一声不吭,直到我洗漱完毕,他才从身后拥住了我,我没有拒绝,而是轻轻的靠在了沈景云的怀中,亲密的行为这种事情真的就像是一把钥匙,如果两个人之间在没亲密之前,还隔着一把心锁,亲密以后,你就能感觉到那把锁不存在了。
你们会自然的亲近,会少了许多顾忌,更多的分享,更多的彼此依赖。
“晓霜,你看那边。”沈景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搂着我,把我的身体转动了一个方向,正好是朝着整个天坑之下的中心方向。
此时,在正午最明媚的阳光之下,我们处于的这个高度,能看见天坑之下大多数的地方。我看见了一个大湖,用大来形容可能不合适,毕竟不可能和华夏的洞庭湖,太湖之类相比,可是比起我见过的水库啊,人工湖却是大多了。
这个天坑真的不小,我们站在平台的边缘,目测过去起码方圆有几百里,对比起来,那巨大天坑的开口之处,方圆十里左右的距离,用瓶口来形容倒的确非常合适。
而那个湖却正位于整个天坑的中心位置,很奇妙的和天坑的开口对应成了一条直线,目测起来连大小也差不多,方圆也有十里的样子。
我对这个湖一点儿也不陌生,因为我在一场莫名的梦境里曾经看见过它。不过此时站在这个位置看着它,我又有了新的发现,从上方看去,这个湖真的像一只眼睛,不仅形状像,而且颜色也像因为那湖边缘处感觉很浅,所以水色淡一些,几乎透明,就像眼白,而中心处肯定很深,所以水色厚重,乍一看就像眼球。
我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是心惊,更不明白女王墓是以怎么样的形势藏在这湖底的,心里的感觉也莫名的不舒服,我一个转身,很干脆的扑进了沈景云的怀抱,很是任性的说道:“我不要看了。”
换做以前,我绝对不会这样对沈景云撒娇,可如今却像是很自然的事情,沈景云也没有半分的不习惯,很干脆的就搂紧了我,如同哄小孩子一般的说道:“好好好,不想看就不看。”
我很享受这种宠溺和幸福,就这样无言的和沈景云拥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