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不是你怀有身孕,我大可带你一起前去,但现在只怕不行了,沉香和连翘此次若是能及时阻止药王谷和朝廷的兵马对上,那便还好,若是不能,我只能亲自率领已经撤离的将士回到洛川,如此一来,一场大战便真正开始了。”
“那好,我和孩子在赤燕山等你。你也不必送我去了,等找来马车,你让叶檀护送我去便好,你立即赶去洛川,朝廷并非孤军奋战,他们还有言家的势力相左,我不要你打没把握的战,若是此战能够避免,我们便暂且偃旗息鼓,休养生息,待时机成熟再起事也不晚。”
“嗯!”
战千澈自然明白其中要害,再一想到白浅凝肚子里的孩子,他更加笃定了一点,若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便不能开战。
故而,待慕岩和叶檀找来了马车,这场短暂的重聚,便又结束了。
战千澈和慕岩快马加鞭折返身回洛川,而白浅凝则由叶檀护送去往赤燕山。
翌日
第一批言家隐卫已经抵达洛川,朝廷兵马紧随其后。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搜遍了全城,也未查出半点异动。
大将军吕蒙骑在战马上,听完搜查的将士们禀报后已经生了疑心。他举起六尺长矛指向言家派来的隐卫首领怒喝道:“姓齐的,你们言家莫不是在耍着皇上玩儿吧?”
“吕大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叛党的密信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他们就在洛川。”
齐风语气里也没有多客气,言家家主在皇帝面前装出来的奴性,可没有延袭给他,他自然不用给吕蒙什么脸面,毕竟lùn_gōng夫而言,吕蒙这样的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让他心生畏惧,便只有那个他此刻奉命来围剿的七王爷战千澈了。
这一边两人在城门楼争执不休,另一头上官娓儿已经带着药王府一万精锐赶到了城外五里地的远郊。
“派去查探的人怎么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七哥哥怎么样了!”
若不是有亲卫拦着,上官娓儿几乎沉不住气率兵直.捣洛川了。
所幸就在这时,连夜奔袭而来的沉香终于追上了她们。
沉香远远地骑马从小道疾驰过来,又在距离上官娓儿近百米的地方被拦下。
“什么人?”
隐卫们一个个剑指沉香,俨然是把她当成了朝廷派来的探子。
沉香只能勒止了马蹄,跳下马来,喊道:“我奉七王爷之命赶来,有要事求见上官小姐。”
“七王爷?”
为首的隐卫虽心有怀疑,但还是立即折返身去向上官娓儿禀报,很快,沉香便被带到了上官娓儿跟前。
“是你?”
上官娓儿看到来人竟然是白浅凝身边的丫头,一双充满期待的凤眸瞬间转变成了厌恶。
她下意识的觉得沉香并非受命于战千澈,而是白浅凝派来的,便冷哼一声朝沉香问道:“怎么?是那个女人怕我将她怀了野种的事告诉七哥哥,所以派你来当说客的?如果是,你回去告诉她,让她趁早认命,七哥哥平生最厌恶背叛,她既做出那样的事,就别怪七哥哥翻脸无情。”
她这话说得刺耳,沉香听在耳边却觉得好笑,便故意挑衅道:“你的七哥哥现在已经回到白姑娘身边了,白姑娘怀的是谁的种他自会判断,到是上官小姐带着这么多人马驻扎在这里,被朝廷派来的人发觉,只怕药王会不好交代吧。”
“你......”
上官娓儿扬起鞭子指向沉香,一双凤眸里满是震惊和怀疑:“你胡说!快告诉我,七哥哥到底在哪儿?若是再敢满口谎言我现在就了结了你。”
上官娓儿话音刚落,周围的亲卫便拔出佩剑将沉香团团围住,一时间剑拔弩张。
正在这时,被派去洛川的探子回来了。
探子跳下马来禀报道:“大小姐,朝廷的大将军和言家隐卫都已经提前抵达了洛川,只是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七王爷和叛军的下落。”
“你说什么?”
上官娓儿这下才肯相信沉香的话,但转念一想,这一切都很有可能是白浅凝有意而为,意在将朝廷兵马和药王谷的人引到一处,之后不论是药王谷打败了朝廷,还是朝廷战败的药王谷,她白浅凝都能坐收渔翁之利。
嫉妒和仇恨让她忽视了沉香的劝阻,上官娓儿一张脸憋得铁青,将鞭子朝沉香挥去,却不想沉香早有防备一把便拽住了鞭子末端,用力一扯,险些将上官娓儿扯下马背。两人就这样僵持的坐在马背上。
这位药王谷大小姐的脾气沉香是清楚地,想着上次她险些将白浅凝杀了的事,沉香便只想着自己已经将话带到了,任她爱听不听。
可又想到她是为了战千澈才来的,沉香才又再次好言相劝:“娓儿小姐,我的话你可以不信,但药王谷上万将士的性命你不可不顾,我奉劝娓儿小姐还是尽快退兵,你汲汲赶来相救的情分七王爷和白姑娘自会记住,但你若想跟我动手,惊动了洛川那边的人,只怕这场干戈就只能药王谷自己承受了。”
“要她领我的情?她也配?你只告诉我七哥哥在哪里便好,旁的事情你管不着。反正我已经得了爹爹的允准带兵前来,倒不如直接将这天下夺过来送给七哥哥,我想到那时七哥哥必定会分得清谁才是真正对他好,谁是虚妄的贱人!”
上官娓儿冷哼一声,像是已经恨毒了白浅凝,事实上这将近一个月一来,她每每午夜梦回,都在后悔先前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