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早,两人并未出空间,而是选择在就近的地方转转,也好时刻注意红狐狸和狐狸幼崽们的情况。
战千澈搂着白浅凝沿着屋后的小路走了一圈,顺便带了些野鸡蛋回来。生产后正是元气大伤之时,让红狐狸吃些鸡蛋也好补补身体。
只是刚把吃食送进屋里出了门,白浅凝便听到耳畔有人在叫她。
“是叶檀,她在唤我,许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先出去看看。”
“嗯”战千澈也立刻警惕起来,很快便和白浅凝一起出了空间。
睁开眼,叶檀正站在屋内。战千澈迅速翻身坐起,将白浅凝也扶着慢慢坐起身来。
“出了什么事?”战千澈警觉的听着窗外的动静,见并未有什么异常,便问道。
“我们的人传来消息,郑怀棋死了。”
“死了?”白浅凝略带惊讶,却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这个时代的医学水平还太浅,他伤成那样救不回来实在正常,只是眼下该如何利用他的身份来获取朝廷的计划成了他们此刻的重中之重。
“千澈,韩语冰制一个面具需要多久?”白浅凝转头问道。
战千澈顷刻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只道:“你是想让韩语冰取下他的面皮制成面具,再安排人戴上面具,偷天换日?”
“不错,只是若制一个面具需要的时间过久,只怕他已经死了的消息便瞒不住了。”
白浅凝说着又朝叶檀道:“你去把这两日负责守着郑怀棋的人叫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叶檀应下话,很快便带着一个隐卫进来了。
“主子,夫人。”隐卫拱手行了礼,便站在原地等候问话了。
“今夜张大夫可在?郑怀棋身边可有其他人照料?”白浅凝问道。
隐卫听着问话,便又立即拱手回道:“回夫人的话,这几日张大夫一直是白天抽空过来,郑怀棋病情严重,张大夫已经隐隐有放弃的想法,至于其他人,属下也十分奇怪,这个郑怀棋病成这样,却不见他的家人或朋友前来探望,就连医馆里的人也未曾出现。”
“这倒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他是战千启安插来的,名字和身份真假与否都擅缺考究,至于家人,要么被战千启攥在手里做威胁之用,要么是他自己审时度势,唯恐家人受到伤害而暂时切断了联系。至于医馆里的人......他若还想顾着脸面,自是不可能让除了张大夫以外的任何人来探视自己,更遑论是精通医术,能一眼看穿他病因的大夫们。”
说到这里,白浅凝顿了顿,和战千澈对视一眼便道:“既然他已死的消息还没有人知道,那便给把它瞒住了,你们继续去守着,不要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那屋子。另外,派人去张大夫家守着,他只要一出门便将他截住,带到程府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是!”隐卫领了命便迅速离开了。
安排好了这些事,白浅凝便喃喃道:“接下来便要看韩语冰的了。”
“嗯”战千澈也点点头,朝叶檀吩咐道:“你和慕岩连夜带人将郑怀棋的尸体送去天香楼密室,韩语冰会帮这个忙。再有,你们去查查这个郑怀棋的资料,要尽量详细,再在隐卫里找一个身形与郑怀棋相近的,待面具做出来让他取而代之。”
“是!”叶檀领了命便和守在外面的慕岩一起出了程府。
安排好了一切,天色依旧还暗着,白浅凝担心红狐狸和那些孩子们的安危,便又进了空间,只是眼下慕岩叶檀都不在,战千澈并未跟着进去,而是守在白浅凝身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直到朝阳透过窗口映射进来,白浅凝才又出了空间。
战千澈迅速下了床,扶着白浅凝慢慢坐起来,便唤来了沉香连翘。
“主子,你们醒了?”沉香连翘端着洗漱用具笑盈盈的进屋,对于昨夜的事倒也还不知情。
思量再三,白浅凝还是决定将郑怀棋已死的消息告诉沉香,不论沉香如今对郑怀棋是爱是恨,她都有权知道这个消息,再则,白浅凝相信经过这两日的冷静,沉香应该也想通了些吧。
战千澈看出了白浅凝的打算,便寻了个借口道:“我先去偏殿看看启年兄新制的机器如何了。”
“嗯,好。”白浅凝点了点头,战千澈便离开了卧房。
待战千澈走后,白浅凝将沉香连翘拉到矮榻上坐下,开了口:“沉香,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想瞒你,那个郑怀棋,昨夜死了。”
“啊?哦......”沉香唇角微微抽动了两下,很快便换了一副神情,装着一脸淡漠的道:“他死了不是很好吗?那样的人就该死。”
而坐在一旁的连翘也赶紧附和道:“没错,这样的人死了便死了,沉香,你千万别想太多了,破男人而已。”
“我没想太多,放心,从那日他意图轻薄我开始我便看清了他,再说了,夫人待我们这样好,我还想一辈子侍奉夫人呢。而且他还是狗皇帝派来的人,他死了我们的威胁也少了。”
沉香云淡风轻的说着话,白浅凝却能看出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怅然,这种怅然并非来自于心爱之人死了的痛苦,而是对于世间情爱的感慨。这两个丫头到底是年岁到了,心里多多少少对于情爱有了幻想和期待,白浅凝心想若不是时局不允,或许早该替她们考虑考虑了,只是眼下这事暂时只能搁在心里。
做下了决定,白浅凝便道:“好了,我知道你这丫头的心思,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