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和武婢们见战千澈出来,纷纷行礼,只是他们手里的锄头与他们身上似乎与生俱来的气场有些违和。
战千澈狐疑的看向白浅凝,就见白浅凝吐吐舌头,无奈的道:“你这几日也没给他们安排任务,我见他们闲坏了,就让他们辟几片地出来,多种些药材总是好的。”
“嗯,你呀!”战千澈说着在白浅凝脸上掐了一下,无奈的笑道:“你可知这支七绝影卫在百姓们眼中是怎么样的存在?”
说罢,战千澈又看向影卫们吩咐道:“既然开始了,便将这几片地辟完,从前成日腥风血雨,最近几日还没有特别要紧的事,过几日清闲日子也好。不过也不能疏于练兵,很快你们便有新任务了。”
“是!”影卫们应下话,便又欢快的挥起了锄头。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是从小.便进了军营的,每日都得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着,这几日在空间里待着,不用防范任何威胁,即便种地也让他们觉得舒畅极了。
晚膳时分,白浅凝再次给两个孩子喂了一边奶,便和战千澈一起出了空间。
睁眼醒来,恰好听到慕言敲门,战千澈便一个翻身起来,走出了门外。
“主子。”慕言拱手禀报:“晋城的人发来电报,喜儿已经抓住了,眼下就关押在咱们在晋城的秘密据点,主子您看,要怎么发落?”
“这丫头还真不简单,竟然能平安逃到晋城才被抓住,看来她身后的人一直在为她绸缪!”战千澈沉下眸子,思量了半晌才道:“把人杀了,剥下面皮立刻送去给韩语冰,让她制成人皮面具。”
“主子的意思是要找人替她?”慕言猜测道。
“不错,既然她是奔着进宫去的,那么咱们将计就计,借着这张皮囊在宫里安插一个眼线,岂不正好?”战千澈说着,又吩咐道:“记住,一定要快,若是耽搁久了,只怕惹人怀疑。”
“是,属下明白。”慕言应下话,又问:“主子夫人可要在这里用晚饭?还是进空间?”
“饭自然要在这里吃,这醉仙居虽然是咱们的地盘,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咱们的人,咱们作为客人,凡事肯定要吃的。”
“是,属下这就命人完这才退下。
于是,一连几日,三人都吃住在酒楼里,药王之死已经传得风风雨雨,但是具体的死因却传出了许多个版本,自然,这一切都脱不开各地报馆的卖力宣传。
再加上以讹传讹的事百姓们最是喜欢,所以药王之死被传得一个比一个精彩,一个比一个邪乎。白浅凝陪战千澈坐在房里听慕言禀报从市井里听来的各路消息,暗暗赞叹,这些百姓们编故事的能力完全不逊色于孙启年。
“那眼下传得最广,信服度最高的消息是哪条?”白浅凝问。
“属下听许多人都在谈论长生不老药的事,狗皇帝自以为得了长生不老,已经贴出告示,昭告天下,所以药王是为了给狗皇帝研制长生不老药而死的消息更有信服力,至于上官小姐嫁祸夫人之事反而很少有人议论,想必除了在车迟县,其他外县听到过夫人名号的人不多,所以反而没有扩散开来。”慕言回禀道。
战千澈点点头:“嗯,如此最好,说来你这两日都在奔波,也没见着叶檀,让夫人送你进去聚聚,今夜就不必出来了。”
“谢主子。”慕言挠挠头,眼底都是星芒。
此时走到门边的白浅凝也笑了笑,看着他眼底的欣喜,嗔怪道:“叶檀不吭声,你自己也不说,我是为了叶檀的安全才讲她送进空间的,几日没见了,思念媳妇儿这是人之常情,往后若想见面就告诉我,你是千澈的心腹,有什么话是不好意思说的?今日若不是我们突然想起来,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就一直不见了?”
白浅凝说完,笑笑,便走上前去催动意识将慕言送进了空间。
入夜,清风徐徐,战千澈将白浅凝环在怀里,注视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只是面前这月亮已经只剩下了一小片月牙[看书就去],并不如出发前那般圆满。
“浅凝。”战千澈将头埋在白浅凝的颈窝处,轻声朝她道:“这些日子我考虑了很久,或许杀了战千启,才是让天下安定最好的办法。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发起战争,我已经在一步步的安排咱们的人渗透到晋城,包括皇宫,到时,只是还要用到你的空间。”
“你的意思是?”白浅凝偏过头去,有些疑惑。
战千澈将她拥得更紧,眸光注视着远方,神情卓然,他道:“钱贼先擒王,等言家败了,药王谷的事也顺利解决,我想亲自入宫一趟,以七王爷的身份qín_shòu杀了战千启。浅凝,母妃之仇我始终不敢稍忘,这天下人的安乐我也必须担负。所以,我不能再犹豫了,既然要避免战乱的生灵涂炭,那么唯有暗杀一法可选。”
“暗杀?你是说你要进宫刺杀战千启?不可以!”白浅凝当即反对,上次进宫她便领教过宫里的守卫,自然明白若是战千澈进宫会有多危险。
“浅凝,你听我说。”战千澈早就猜到了白浅凝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扶着白浅凝的肩转过来让她看向自己,耐心的道:“我知道你担心会有危险,所以啊,我会带你一起去,别忘了,咱们有空间在手。”
“带我去?”白浅凝没想到战千澈会肯待她一起涉嫌,一度怀疑战千澈又是想故意框她相信,而后再不告而别,只是她还没说什么,就又听战千澈说起了自己的全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