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被韩语冰这样一说,白浅凝对屋里的情形反而更感兴趣了。毕竟以战千澈的性子若不是她做得太过分,全然谈不上会赶人出宫的说法。
“你到底在里头做什么呢?战千启也还在里边?”白浅凝一脸好奇的追问她。
韩语冰却是狡黠一笑,只说:“我以牙还牙罢了,你若想看,就不怕污了眼睛?”
“呃......”白浅凝一阵恶寒,顿时明白了韩语冰的意思,她压低了声音问韩语冰:“那么,方才那个女子是你找来......她是什么人?”
“嗯”韩语冰冷然一笑,她知道白浅凝在担心什么,便道:“你放心,我找来的这些姑娘都是从前共妻行的,阅男无数,让她们来伺候战千启,两边都不吃亏。”
“共妻楼?”白浅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她面露疑惑,又问:“那是什么地方?”
“偏僻地方穷人家娶不上媳妇儿,但又想解决需求,或是想传宗接代,自然而然就派生出了共妻行和典妻行,在花婆子的指引下穷人家的汉子花很少的钱就能在共妻行里解决需求,亦或是花个一二两银子包下典妻行的姑娘一年,给自己传宗接代,生了孩子再送回去,共妻行说白了就是低配版的花楼。”韩语冰耐心的解释着,一面拉着白浅凝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听她这么解释,白浅凝这才恍然明白。
“只是这些女人是从哪来的?”白浅凝又问。
“有被人牙子拐来却因为长相丑陋或身患残疾卖不出去的,也有本身面貌丑陋无望嫁人,被家里人撵出来的,总之这些人肯待在共妻行不论主动还是被迫,最终都心甘情愿的留下了,一来能混口饭吃,二来除了待在共妻行她们一辈子都很难找到男人依靠。”
“可是那样的长相村里的男人......”连翘站在一旁实在没忍住便接了一句,待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她时,她赶忙讪讪的解释:“我不是歧视他们,纯粹好奇......”
她的声音越说越弱,白浅凝却笑了,正色道:“你这丫头的品性我能不知道吗?”
沉香见连翘一脸窘迫,许是为了缓和气氛,便也接话道:“其实我也很好奇,毕竟方才那姑娘的模样,确实有些......”
韩语冰听着主仆三人议论,便是笑笑解释:“行事时要么等天黑,要么隔着帘子,只要看不到脸不久行了。不过嘛,方才你们看到的那位已经算是里头姿色尚可的了,你们若是见了另几个,不是我嘴毒,怕是三天也吃不下饭的。”
“啊?这么夸张呢?”连翘再次没忍住问出了声,末了又捂住嘴巴,憋笑道:“那狗皇帝不是......”
“我在里头点了香,保证他不管见到什么长相的,都能有应对之力,饭食我也照样命人送进去,吃不吃得下都是她的本事。”韩语冰邪魅一笑,即便她眼底带着狠毒之色,但她绝美的面容,即便是这样的笑也显得动人心魄。
只是她话音刚落,却是捂着嘴恶心起来。白浅凝见状,赶紧上前替她轻拍后背,问她:“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犯恶心?”
“没事,大概是整天呆在这把自己恶心着了。”韩语冰摆摆手,并不十分在意。
白浅凝本想替她号脉的,但听她这样说,便又收回了手,直到:“既然如此,那便别在这待着了,战千启就交给影卫看着,千澈说要将你们韩家从前的府邸还给你,你不去看看吗?”
“韩家的府邸?”听到这几个字,韩语冰神色暗淡了几分,只道:“这地方住着伤心,你替我告诉王爷,我不要,待明日登基大典一过,我便会离宫,游历江湖,过些自在日子。”
“也好。”白浅凝明白韩语冰心里的痛,也知道从前的韩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她若是继续住在里边难免伤感,倒不如像她说的那样,去四处游历,过一过和从前不同的日子。
“对了,你再替我转告耶律国君,过了今夜战千启的性命便交给他了,我这几日将他折磨够了,心里的仇便算是了了。”
“好!”白浅凝点头,而后便带着沉香连翘在影卫的带领下朝着前朝大殿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带路的影卫引起了白浅凝的注意,倒不是说他有什么异常,而是仅仅通过几句交谈,白浅凝便已经对此人的学识和谈吐感到惊讶。
此人是七绝影卫中的一个,名唤叶北呈,白浅凝是知道的,在她的印象里七绝影卫以武著称,倒是没想到学识也这样高,而且这个叶北呈年岁尚轻,样貌也不错,若不是穿着这一身武人装扮,到更像是世家公子。
将她们送进了大殿,叶北呈才离开。白浅凝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莫名眼熟,她问战千澈:“这个影卫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吗?我从前竟没有发现影卫里也有这样学识和谈吐超绝的。”
“他叫叶北呈,年少时就一直跟着我,只是在七绝影卫之中并不算出众的,至少在旁人眼中是这样。”战千澈提起叶北呈来,也是一副赞许的目光。
见此,白浅凝便问:“所以你也看出他的才学了?”
“嗯。”战千澈点头:“这小子向来懂得收敛锋芒,只是装久了庸常之辈也难免露出破绽,为此我曾经试探过他,给他安排了些看似简单,实则凶险的任务,他都能出色的完成,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他却又会故意犯错误来混淆视听,造成一种庸常的假象。”
“那这不是很奇怪吗?你知不知道他的底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