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哗啦一声,桌上一应东西已被连着桌布掀了下去。
王初七被那瞬间的喧哗怔住了,迷茫的睁大了满是水汽和醉意的眼,愣愣的唤出口的却是:“猫儿,你在干嘛呢……”
王怜花气结,怒气升腾却生生笑了出来,好c!躲了他几日,此刻连眼前的人是谁都不认识了吗!
他大步走了过去,抬手便将勉强坐在椅子上的王初七给抱了起来,王初七茫然的正要伸手去够王怜花的脖颈,却已是一个天旋地转被王怜花翻趴在了他的腿上。
这真的不是什么好的感觉,王初七意识不甚清醒,但是胃挤压的感觉却让他难受的挣扎起来。
只是他才挣扎了一下,屁股上便挨了重重的一下。
再挣扎一次,便又是重重一下。
疼……
王初七一怔之下,便似个孩子般扁嘴哭了起来。
哭?还知道哭?
王怜花想到熊猫儿看着他那般痴恋的眼神心里便是一阵苦笑一阵难受,竟是力道不减又是重重的几下。
王初七哭的险些岔了气,嘴里还哼哼念叨:哥哥……猫儿……朱武哥……华卿……
王怜花的右手便又狠狠握成了拳,指尖深扣进手心,那疼却怎么也及不上他心里的疼。
那种失落感,不仅仅是自己一心护在手心的珍宝竟然一时不查落在了别人手里。
而是心口的肉被人生生剜去的空洞感。
王怜花出神时,解了禁锢的王初七已委屈至极的自他腿上爬了起来,好不容易清明些的眼总算是辨清了眼前的人是谁,他声音里犹带着哭腔,颤颤的道:“哥哥,疼……”
王怜花冷着一张脸,犹自沉默。王初七得不到回应,双手扯着衣服竟是扁嘴又要哭了。
王怜花瞧着他那孩子气的模样,心中一软。
王初七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委委屈屈的凑了上去。
王怜花手一拉,王初七便跌坐了他的腿上。
侧坐的姿势不甚舒服,王初七毫无待宰羔羊的自觉,坐在王怜花的腿上双手扣住他的臂弯扭来扭去。
这是在玩火。
王怜花深邃的眸子里似是聚着一团火般凝视着王初七,下一刻,他已伸手将王初七的双手紧扣在了背后,低头深深吻上了他的唇瓣。
强势,霸道,不容拒绝。
王初七所有的挣扎、哼叫、不满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给推回了肚子里。
原本晕沉的大脑已经愈发晕沉,几乎乱成一团浆糊。
酒精麻痹的大脑早已让他心里的羞涩不知道扔去了那里。
他被迫的仰着头,呆呆的承受着这个掠夺式的甜蜜的吻。甚至会大胆的伸着小舌舔向那个在他口腔里做乱的舌头……
王初七的配合显然让王怜花十分满意,他松开了桎梏他的手,转而探向了少年已微敞的前襟。王怜花的动作始终带着怜惜,便是轻解他衣裳的手也认真的好似是在膜拜。这个烙印在他心里的少年,只有此刻才恍惚是真实的。
他在他的怀里,唇齿纠缠辗转彼此的甜蜜。口中的浄液暧昧的流下脖颈,濡湿了领口。
王初七意识有些清醒之时,是王怜花褪下了他上身的衣袍。
早春二月,莺歌燕舞,但是仍然凉意不减。王初七冻的一个激灵,便是身上的酒意也已降了三分。
王怜花自然也是发现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将他塞进衣袍里,揽着他便跳出了窗户。
整天街依旧喧闹,却无人发现王怜花鬼魅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到了暖玉山庄,王初七已将醒未醒。
平躺在床,他迷迷糊糊的看着逆光的人影,半晌才糯糯唤道:“哥哥……”
王怜花笑得温柔,谓叹一声道:“清醒了?”
这句话话音落下,王初七忽然浑身僵直。他呐呐的瞪大了眼却怎么也不敢看向王怜花,只是窘迫道:“我、我的衣服。”
王怜花挑眉道:“脱了。”
这两个字让王初七瞬间红了脸,这房间他自然熟悉,这是暖玉馆,他这张床下都是一层薄薄的暖玉。他的头已扭向一边,睫毛如蝶翅般轻颤,嘴唇张合几次才把消失的声音找回来,颤道:“我,我……”
我了几次,他方才理清了思绪道:“我是同飞飞、朱七秀出来……”
王怜花却犹自冷冷的看着他,“她们早已回了府里了。”
王初七想到转眼便消失的朱七七和白飞飞闷闷的闭上了嘴。
王怜花的手掌按在了榻上,道:“我还道你莫不是有什么危险,疯魔了一般寻出来,却见你和熊猫儿好生自在的饮酒,那般亲昵之态,瞧着真让哥哥嫉妒。”
王初七大脑还有些迷糊,但是对之前和他一起喝酒的熊猫儿还是有印象的,听王怜花冷冽的提起,他莫名的有些担忧起熊猫儿了。
却不想,他那副表情落在王怜花眼里,让他心中还未平息的怒火又蹭蹭的冒了上来。
“还在想着他?”
王怜花的声音泛着不易觉察的冷意,王初七却感受了十成十,但是他此刻却不得不问。那日朱武只是说了两句话,他便动了手,今日被看见和猫儿一起喝酒……王初七忐忑不安,似是安抚自己一般道:
“猫儿还在酒楼罢……”
王怜花听出了他话音里的小心翼翼,怒极而笑,声音温柔的让王初七都要战栗起来:“自然……那只猫儿福大命大……便是在油锅里也能睡得香甜的……”
王初七一惊,酒意又降了三分,猛地直起身失声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