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彬说了句:
“杜公子,话不多说我们先喝一杯吧!”
杜不忘也拿起酒杯与邹彬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邹彬一笑:
“能与杜公子这般酒量如此好之人,喝酒真是让人好生痛快。”
杜不忘回着:
“邹兄,您之前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居然如此谈笑风生,这酒量也好生让我佩服呢。”
邹彬让妖艳女子给自己倒满一杯酒后,又朝杜不忘敬了过来:
“这杯酒就当感谢杜公子您今日在黄鹤楼之上为邹某操心了!”
杜不忘回着:
“我当时确实担心邹兄您,不过一看您轻功如此厉害,我才知道我原来是眼拙了而已。”
邹彬喝完,又拿着满满一杯酒向杜不忘敬来:
“我其实当时也没想到你居然就是鼎鼎大名杜探花,这杯酒就当我邹彬有眼不识泰山谢罪酒吧!”
杜不赶紧也举起酒杯与邹彬碰了一下:
“哪里哪里,往事不提当年勇,杜探花已经死了、死了。”
邹彬喝完杯中酒后,好奇的看了眼杜不忘:
“杜公子为何这么说呢?”
杜不忘回着:
“因为我已经厌倦了这世间的是是非非了,等我忙完一件重要的事后,我就要彻底离开中原,退隐江湖了。”
邹彬便问:
“不知道杜兄弟有何重要大事,可否与兄我说说呢,说不定我倒是能帮帮你呢!”
杜不忘苦笑着:
“这事恐怕邹兄弟也帮不到我,因为这是一件事关江湖武林的大事!”
邹彬叹了口气说着:
“如今江湖武林还能有什么大事?阐教经过上清宫比武后,邵元节的离世,已经不复往昔了,而江湖各大派都已经人才凋零,一代不如一代了,最近我确实也听说到了有一件大事,便是白莲教似乎要重新崛起了。”
杜不忘点了点头:
“对,没想到邹彬你对江湖大小之事居然能如此的了解。”
邹彬说着:
“茶余饭后,无事聊聊江湖之事,其实也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呢!”
杜不忘不经意又打量了一下邹彬:
“我看邹兄您年龄也才刚过四旬,正值壮年,为何说出这种消磨时光之话呢?”
邹彬这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放在了桌上:
“杜公子,不知道你可识得这块令牌否?”
杜不忘接过令牌打量了一下,不可思议的说道:
“莫非邹兄您就是当年白莲教四大护法之一的邹彬?”
邹彬点了点头:
“对,就是我!”
杜不忘马上问了一句:
“可是我听弥勒教李育说你已经死在它手上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邹彬用手抚了扶自己脸上的伤疤:
“当年我确实被那个李育打成重伤,掉落了悬崖,不过好在我遇到了辛儿,是她救了我!”
然后指了指一旁打扮的十分妖艳的女子。
杜不忘又看了看一眼这打扮妖艳的辛儿,问着: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伎院呢?”
邹彬有些无奈的讲了起来。
当年的辛儿,本就是一没了父母不到十四岁的小女孩,救了邹彬后,自然也没有能力照顾邹彬了。
辛儿本来是想带着邹彬来投靠她武昌府一姑姑家的,可是没想到在她姑姑家住了几天后,她姑姑居然骗辛儿去卖身伎院,说这样才能照顾邹彬。
此事邹彬不知情了,直到一年后,邹彬身体渐渐康复,能下床走路了,慢慢邹彬也发现了辛儿总是会彻夜不归。
便在有一日偷偷跟着了辛儿,最后一直跟到了一座伎院之中。
邹彬第二天满是愤怒的找辛儿逼问了此事,辛儿自然也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而且还告诉邹彬:
“自己现在已经习惯了伎院的生活,是不可能离开伎院的。”
没想到邹彬一气之下,当晚在辛儿离开伎院后,直接找辛儿的姑姑一家人质问起了怂恿辛儿委身伎院之事,她姑姑自然都承认了,而且还说了一句:
“这是辛儿自己选择,怪不得我们,要怪只能怪辛儿遇到你这个累赘了。”
本来就暴脾气的邹彬哪里受的了这种气,而且此时邹彬心中,辛儿这般都是她姑姑一家害的一气之下,邹彬当晚直接把辛儿这姑姑一家灭了门。
此时自然被官府知道了,官府最后把邹彬抓入了大闹之中,正准备第二年秋后问斩。
没想到没过多久,突然皇帝喜得太子,大赦天下,一下子邹彬便被免去了死刑。
后来,辛儿所在伎院倒闭了,便来到了这封魁楼,由于封魁楼的生意十分兴隆,辛儿利用拼命接客赚来的银子,都拿去打点官府,慢慢的,最后邹彬也被放了出来。
杜不忘听完后,不禁唏嘘了一番:
“辛儿姑娘对你可是真好,邹兄你日后可不能辜负了辛儿姑娘啊!”
邹彬苦笑着:
“我也想辛儿陪我离开伎院,离开武昌城,去一个无人的地方隐居过日子,可是她不愿意啊,她说要攒更多的银子后,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