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知道她一心宠爱的夫郎居然爬了别的女人的床,给她戴了绿头巾,一定会很伤心吧?
柳柱想到姜凤黯然哭泣的模样,握了握拳头。
阿凤,让我来安慰你吧。
走了那水性扬花的,还有我这般忠贞可靠的呢!
柳柱正要迈腿,忽然又想,嫂子一向对二哥言听计从,当初她们成亲时,村上也不是没有传过二哥的闲话,可阿凤不还是倾家荡产地把二哥娶回家了么?
自己去寻了阿凤,万一她不信可怎么办?
柳柱挠着头,在地上走了几步,目光落在睡着的柳迁身上。
也不知昨夜里是如何劳累的,柳柱虽然动静不大,但也没有刻意收声,柳迁竟是一点也没被吵到,仍然睡得死沉。
而柳迁枕着的枕头下,却是露出了一角艳红,看样子是上好的绢料。
柳柱目光微闪,轻手轻脚地,伸指揪了那艳红绢料出来,却不想那布料里头还裹着东西,亮光一闪,差点就要掉下地去,还是柳柱手疾,一把捞起。
原来那艳红的绢料,四四方方,上头有几条带子,中央绣着大朵的金色牡丹花,翠绿的叶儿,竟是女人贴身的肚兜,拿在手里,还能闻到上头熏的香气。
而肚兜里裹着的,是个赤金镶绿松石的戒指。
可不正是那马仙娥手上带着的众多戒指之一,一夜fēng_liú,这马仙娥倒是大方。
咦,那马仙娥不是喝醉了么?怎么还能……
柳柱想着想着,脸上一热,便摇头打住,拿着这偷情的证据拧眉瞧了半天,忽然灵机一动,自窗台针线篮子里寻了剪刀出来,将那肚兜剪了小半幅去。余下的仍塞回柳迁枕头下。
柳柱手里拿着那半幅肚兜,寻了个帕子来将证物包了塞在自己怀中,又拿手按了按,忠厚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狡诈笑容。
远在几十里外的姜凤,此时已是早早起来了。
悲催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头上,已经笼罩了层绿色云朵。
小包子虽然很是乖巧,便便的时候会小身子跟只小虫子般地蠕动,还会发出些吭哧声来引起亲娘的注意,减轻了姜凤不少负担,但毕竟还只是个吃奶娃,有时也会来不及,所以姜凤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先爬起来,给小包子把一下尿。
姜凤起来后随便熬了点粥吃了。
小包子放了水后心身舒畅,仍然滚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姜凤趴在炕边瞧了一回小包子,觉得自家孩子越看越可爱。
在小包子额头上亲了大大的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去干活。
昨儿得了赵虎子一篮子野葡萄,这野葡萄味儿虽不错,但果粒实在太小,吃半天也吃不到什么汁液,反倒是能把舌头给累着。
姜凤琢磨着,这葡萄其实全身都是宝,葡萄汁可以拿来酿酒,葡萄籽里含有花青素那也是美容养颜的好东西。
在现代葡萄籽提取物做成胶囊,可是老贵的呢。
姜凤自己也常吃,所以对这个还算有些研究。
如今到了这浣花国,估计这东西就算是做出来,想让女人们相信有寻般神奇的功效怕是挺难的,这毕竟是要入口的东西。
倒不如拿这个来榨油。
榨出来的油不但能自家吃,还能用做香皂的原料。
当然了,那一篮子看着多,估计去了皮之后的籽也顶多两碗,再变成油那更是所剩无几了。
可姜凤从原身的记忆里,这草沱村西面的大山里,有一条沟,里面长满了这种野葡萄,年年秋天进去,都能见着大片大片紫色的果实,连绵如绵。
这葡萄个小,大人不爱吃,小孩子也顶多摘回来尝个鲜,那沟里的大量野葡萄也就喂了山中鸟兽,更多的是落到沟里化成了泥。
如这般天生天养无主之物,可不正是姜凤赚钱的好来源?
姜凤想到这里,便豁然开朗,心急火撩地想立时便带着家伙工具去把那一沟的野葡萄都给搂回家来。
可她生完娃才三十几天,如果硬是要外出上山,万一落下病根什么的,也不是玩的。
姜凤便掰着手指算计,想着那些葡萄在枝头上长着估计半个月是不会坏,自己再过半个月去,多穿得厚些不要着了凉就是了。
毕竟错过了这一季,再想做点什么就得等明年了。
虽然打定了主意要再过半月,但家中现有的这一篮倒是可以先用来做个实验。
姜凤看了看自家的家当,前院的角落里摆着石磨,还有一个石杵石臼,厨房里有现成的空罐子,倒是工具上勉强够了。
姜凤按照回忆,先用粗布做了个碗口大小的袋子。把布袋子用开水煮过后,又净了手,将洗净的葡萄都装进袋子里,用力拧压,将葡萄汁挤出,如此反复,得到一盆葡萄皮籽渣和一罐葡萄汁。
姜凤尝了口葡萄汁,酸酸甜甜的味道真不错。
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百分百果汁。
忍着想把这些葡萄汁都喝光的冲动,姜凤倒出了一小碗,准备给隔壁两个小娃留着。
剩下的大约有大半罐,姜凤怕甜度不够,又在罐子里头加了把红糖。
把罐子盖好,怕会透气,姜凤弄了些泥糊在了口处。
最后把罐子放在杂物间地窖里。
这窖不大,是当年姜凤原身父母在时挖好的,里头也就三四个平米,四面都用大青石砌得整齐,倒真是个放粮食的好地方,可惜如今是空空如也,只摆了一袋子玉米。
姜凤看着那袋子玉米,和孤零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