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对于奶奶年轻时候的人生不甚了解,也没有听她提起过。我不知道她在和我母亲、父亲、琴婶儿乃至曹骐和曹歌的这个年龄段时,究竟有没有为生活而忧郁过,如果有,她在那些无眠的日夜,是怎样熬过来的?
我曾经用一星期时间去思考这件事,觉得很是矛盾。
奶奶的青春如果平沙坦途地渡过来,那她应该对这些受尽炎良的孩子感到心痛和焦灼,结果她没有。
如果她也如此将青春付水东流的话,那她应该对这些孩子的生活状态感同身受,结果,她也没有。
作为走过半生的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见过世面且分得清大是大非的女人,她应该知道自己的纵容和放任对这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血缘关系的亲人有着何种不可逆转的毁灭性灾难,但她不闻不问。
她几乎每天都诵经念佛,难道,她是在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语来面对世事无常?就是佛系?
或许是吧。但她的生活环境毕竟和现在有着几十年的代沟,她不懂,所谓的佛系人生观,是要建立在主观意识的努力、客观因素的允许以及正确的三观基础之上的。
然而,奶奶的佛系,前提条件,一个都不具备。
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