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的母亲,我从进了曹家,短短的一个多星期,我都没有回去梅林巷子深处的那处旧宅,尽管,我的学校离我与母亲的老窝儿很近很近,但我依旧固执地没有回去看一眼,不要说看母亲,就连看看砖头瓦片,我也是抗拒的。
我曾在课间操时间,远远地瞥见校门外的栏杆处,经常有一个纤弱的身影像极了母亲,她总是踮着脚尖伸头往里望。我似乎能在艳阳潋蛰的时光中参透那种望眼欲穿和焦灼不安。我总是躲,我不知自己在逃避什么,或者,是根本不忍去面对一些悔恨在流年深处的少不更事。
一切,就这样复制粘贴着。我曾以为,日子,平淡不过如此,或许,慢慢也都会好起来,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但我忘记了,这世界上,有阳便又阴,日升必定伴随着月落。这是不可逆转的自然规律。
于是,从风口浪尖跌落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学校四下传开的,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