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诉你学唱戏就没有用呢?这就是一种业余爱好好不好?”曹骐知道说不过曹歌,况且,这个妹妹在前两年婚姻上面也是受过了很多的伤。曹琦也心疼这个妹妹,所以从小到大只要是曹哥提出来的一些问题,曹骐,基本上都会满足,何况一个学戏曲?这个戏曲老师也不是什么名角出身,也不用去国家大戏院聘请,就是身边的一个人而已,信手拈来,非常容易的很,所以便欣然同意了。
曹歌很开心。她一边吃着粥,一边在那儿不停地唱着,然后自言自语,她要跟我的妈妈学唱哪一首曲?要穿什么样的衣服?要学要先学什么样的基本功才可以?曹歌当时就像一个小孩子,她渐渐的陷入到了自己的遐想当中。
其实,人有的时候寻求一些心灵上的慰藉是无可厚非的,这很正常。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很忙的,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学会自娱自乐,这是一项生存的基准也是一项生存的必要法则。
其实,关于曹歌回来之后,她和大爷,包括父亲之间的这些恩怨情仇,表达的得没有那么清楚,我只能从话里话外去品一些复杂性。只不过,后来慢慢的知道,曹歌的婚姻,其实对她而言,是有着非常大的伤痛的,甚至在那一段时间内得了抑郁症。
能从那么大伤痛里走出来,足已见得,她的内心还是非常强大的。我并不知道支撑曹歌走出阴霾的动力是什么,或许是她咽不下去自己在曹家受得这口气,也许,是他没在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
父亲在饭桌上,还是一言不说。按理来说,经历了这么一场波折,父亲应该开心才对。但是,最近的父亲似乎总是有心事。有的时候,无论是琴婶儿还是曹灿灿,偶尔的一句话就会点起父亲的爆炸桶。
那一段时间的父亲,就像是身上背着很多斤的炸药,以至于曹灿灿在车上的时候都跟我说过,她觉得父亲最近怪怪的。我嗯了一声我不太好说什么。其实关于父亲有心事,我很早便发现了。也许是从张静进入曹家的家门开始,也许是张静因为做了胆结石的手术而决定短时间之内留在曹家而造成的。
父亲穿上衣服,拿起公文包,便打算出门。奶奶在身后忽然叫住了他:“曹牧,等一下。”
父亲边穿着鞋边问奶奶:“妈,有什么事儿?”奶奶拿出了四条烟:”这个你拿好,帮你办事儿你大哥就自不必说了,都是自家人。但是,你这回去,上面的领导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东西我怕已经给你备好了,你今天去一定要把这个送到。你态度好点,跟领导讲好自己真是糊涂,并且给领导添了麻烦,影响了单位的声誉。并且告诉领导,你以后一定会做好的。”奶奶就像嘱咐小孩子一样,在父亲身旁絮絮叨叨没完。
“哎呀,不要弄那些东西了。我自己的工作,我自己知道。”这大爷这个时候在餐桌旁笑了一下:“妈,你还是把东西收起来吧。这上面现在查得紧,你是想又通过送礼的事儿,把曹牧再送进去吗?”
奶奶一拍脑门儿:“瞧我这个糊涂劲儿,我居然忘了。好了好了,算我错了,还是我想的事情少。你上班吧。”说完,奶奶便推着父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