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句话。母亲抬头的瞬间,赫然发现,对面的众人都伸长脖子看着她。父亲不言语,应该也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起。奶奶不言语,我想应该是大概自己在众人面前搪塞了太多回,这件事情她没有办法再去搪塞别人的追问。不然而,掩饰得次数越多,便更显得剧情扑朔迷离。
在母亲尚未开口言语的时候,曹歌突然又补了一枪:“二哥,你说你追了容角儿那么多年的戏,你应该对她很亲切才对。你说你这怎么连看都不看一眼,整的跟不认识一样。好奇怪呀!”
曹歌的话,让父亲相当尴尬。他脸红了,低着头边小声说:“那时候还小嘛,现在追什么星,早都不听戏了。”
薛浩坐在父亲旁边,用手肘怼了父亲一下:“诶,不是,前两天不刚听完吗?吵着嚷着要听之前容角儿唱过的一首什么,但找的是别人。”一句话,无形之间把父亲推上了风口浪尖。父亲当时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琴婶坐在沙发的另外一侧一直歪着头看着父亲。我想她的心中的疑问应该更多吧。真气愤让我手心开始冒汗,头里嗡嗡作响,我当时的生理反应,就如同第一次琴婶问及我父亲,而此时,我多么希望再次有人能够关注我,并且及时挽救这即将爆发的小宇宙?
只可惜,都在等着答案。母亲没有办法,喝了一口水,轻轻说到:“具体哪一年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姐姐,我二哥说,之前总去听你的戏,是吗?”
“哎呀,曹歌,这事儿你都不用问。我不是说过嘛,总去听总去听。”结果这个时候,张静在一旁淡淡地说了一句:“还挺执着。”这一句话声音确实很小,只不过说的当儿,屋内的人都没讲任何,在安静的情况下,张静的这一句,就显得突兀得很。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薛浩搓了搓手:“嗨,那个曹牧,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就说了哈。就是,那段时间吧,曹牧受了心伤,他需要时间去调养。那怎么调养呢?就像小说上总说,转移爱好目标便是重生的开始。是我拉着曹牧去看戏的。当时看他要死要活的样子。不过,你看,现在怎么样?好了吧?这可真是多亏当时容角儿经常开导他的功劳。”
“开导?这听起来的话,姐姐和二哥的关系应该是比较近的呀。怎么现在看起来就如此生疏?不是我这人事儿,我就是觉得姐姐是个好人,但太内向,我怕你们之间有误会没有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