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以一敌九,即便为天下第一,依然带着一身极重的伤落荒而逃,于偏安一隅苟延残喘,至于这江湖,这天下,她已守护三百年,即便有心,也已无力。
“天生,笑一笑给婆婆看看”。
笑的难看无外乎媲美哭,可天生,动了动嘴,无笑,无哭,确切的说是他不知道如何笑,怎么哭。
“典籍有载,你若是想找回自己,只能找回曾丢失的地魂。或者,你要学会怎么笑,如何哭。重新滋生三魂七魄中的地魂。可对别人如饮水喝茶容易的事情于你却如登天。你需感悟世间最纯净的情,才会哭、会笑,从而滋生新的地魂”。相处十年,婆婆早将天生当成了家人,四百年人生,三百多年孤单,天生与妞妞尤胜她命。满口道义假仁慈,寡淡之人非无情。
“我该如何”?天生不懂。
“不知,妞妞五岁了,我准备送她进幼儿园,你可游览世界,体验三百六十行,或许能无师自通。至于你这病,只能靠你自己抑制了”。她纵横天下数百年,以一女子之身横压无数天骄,又怎知这世间的千态,又何必知不入流的小道。
心比天高,志如凌云,蓦然回首,无笑靥,泪难流!天生如此,她岂非如此。不同的是天生有病在身,而她,淡漠了尘世,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