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乾这轻飘飘的随手一会,所挥出的力道可要比那游魂踹出的一脚重太多太多了。早就被从门框上扯下来的门板如被浩克重重的击打了一拳,瞬间拍在了贴在后边听的几人身上。
很多块骨头同时碎裂的声音是怎样的?汪凌这次算是知道了,那是一种初冬时节,踩到了未冻实的冰面上的声音,令人牙酸的开裂声噼噼啪啪的响成一片。
又像是麦秸秆被丢进了炤台内,燃烧时那种声音。
只是,这种声音是在极短的时间发出的,伴随着的是打夯机巨锤落地时沉闷的撞击声以及门板碎裂的声。
刚刚还无比结实,无论是踹锤还是撞都纹丝不动的门板,在拍击到几具身体后竟在这可怕的力量中被肢解成了碎片。
可能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又或是痛苦已经极致到了没有力气。门后站着的足足四个人竟然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一直到现在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站在一旁幸运躲过一劫的小混混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原本战意高昂的几个大哥就突然被门板拍在了墙上,几乎要嵌进去了。
站在后边的原本跃跃欲试,提着各种棍棒的家伙也都呆了,这画面的转场未免有些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别说他们,就连站在李乾身边的汪凌都震惊了,手里的剑伞险些握不住掉落在地上。
“李乾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做开挂。”
李乾嗤笑了一声,踩着木屑走到了门口,此时那四个倒霉蛋的反射弧才算是接上,痛苦的呻吟着。
之前叫的最响的那个,这时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他下巴已经脱臼了,看着李乾狞笑着走到自己身边,吓得都要晕过去了,张开嘴想要发出一些声音来释放一些痛苦,结果二十多颗牙齿稀里哗啦的全都掉了出来。
“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国内在扫黑除恶?”李乾小心的从四个已经扭作一团的肢体中寻找着空隙走过,嘴里如不经意般的说着,“你们难道不知道聚众闹事是要进局子的吗?”
随着他一步步往前走,那些终日自诩过着刀口上舔血的人全部都紧张的一步步后退着。
在他们所谓混社会的这些年中,从来只有他们站在别人面前大放厥词,想打谁打谁,骂别人的时候对方大气都不敢喘,可是今天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老爷。
他们并不知道李乾是怎么把门板丢出来的,只当是这位爷天生神力一脚就把门板踹的都能嵌入到混凝土墙板之中,这要是一脚踢到了自己身上,那还不立刻肝肠寸断,驾鹤归西。
李乾走出了两步就停住了,玩味的看着面前打哆嗦的众人,“怎么,这就害怕了?你们就是这么混社会的?”
他撩了一下自己的风衣下摆,蹲在了四人面前,这个时候那四人的表情扭曲的已经不似人形,想必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汪凌捂了捂眼睛,他除了在路上见到一个三轮钻到了矿卡车底时,从未见过人还能惨到这种地步。
“刚才喊得很痛快,恩?”李乾看着那个满嘴没牙的小混混,手指从其胳膊上划过,点在了那颇为粗糙的纹身之上,“你是头头?”
这人痛的都快失去意识了,但是面前蹲着一个恶魔搬得人物,恐惧让他愣是不敢晕过去。他下意识的微微点了点头,但是猛地又开始摇头,两颗残留的牙齿带着血花被他甩了出来。
“有没有杀过人?”李乾显然是故意吓唬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黑色的飞刀,刀刃在混混的纹身处上下滑动着。
一股骚.味传来,在那冰冷又尖锐的触感之下,这混混终于绷不住了,直接尿了裤子。因为两个手臂的骨头已然断掉,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混杂着嘴角的鲜血,活脱脱一个被执行过十次死刑犯的模样。“吗…吗有。”没了牙齿说话漏风,剧痛又导致肺无法充分的泵出气体,这家伙说话口齿不清,就像刚学说话的鹦鹉。
“没有就好,那你罪不至死。”李乾分别又问了另外的三人,那三人模样也没好到那里去,其中有一个人已经晕过去了,但是立马就被李乾用飞刀的刀刃善意的“救醒”了。
其实这四个人都可谓是软骨头,平时坏事没少做,欺凌霸世,活脱脱让当地警局头疼了很久,一直也没有抓到过证据。虽说没有杀过人,但是砍人导致伤残的事情却是不少。
“以后你们再做坏事的时候,先过过脑子,现在的国家已经不是你们能够横行的时候了。而且你们要学会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些人是你们得罪不起的。”李乾说完后站起身来,而后不着痕迹的在鼻子前扇了扇。
四个人同时大小便shī_jìn,就连还站在门后的汪凌都被熏的快吐了,李乾苦于要装逼装到底,一直憋着气蹲着。
“你们是自己滚,还是我送你们出去?”李乾看着簇拥在走廊中的这群人,此时他们已经自觉的推出了好几米远,好多已经偷偷溜到了大厅中,正偷偷的往这边望着。
“不好,有警察来了,得赶紧走。”窗口的王粒丁忽然喊出声,这城市的警方反应不可谓不快,这才短短的几分钟,就从各个路口陆陆续续有警车拉着警笛赶了过来。
数量十分之多,没几分钟外边就已经警笛大作,估计是当地警方十分震怒。在这种全国范围内打黑行动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