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我们有办法做到你想做的,唯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昊然你应该也不是想着,就算将你要的全部拿到手之后,仅仅只能看一眼,对吧,你不那么着急行不行?”
周子言当然知道江雪雁一旦相中那个高明,对江昊然意味着什么,但要周子言去伤害江雪雁,周子言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这是做人的原则和道德底线的问题。
周子言有自己的目的和计划,但周子言绝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尤其是针对江雪雁,周子言甚至想好了,就算自己的计划无法成功,也绝对不去伤害江雪雁一根毫发,更不容许别人去伤害江雪雁。
江百歌是江百歌,江雪雁是江雪雁,他们虽是父女,但绝不能混为一谈。
然而,江昊然却绝对不肯:“子言你听我说,我手上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只要你答应,并且尽快跟小雪结婚,然后帮我夺回一切,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分你一半!”
江家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有多大的份量,周子言清楚得很,而且,江昊然现在不同于之前的江百歌。
当时,江百歌说要给周子言股份,那只不过是试探周子言,而现在,江昊然却截然不同,只要周子言点头答应下来,甚至帮江昊然把江家的财产夺过来之后,江昊然是绝对给的。
这是江昊然的真心话。
只是周子言不能不拒绝江昊然:“昊然,你手上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我们可以用这个做很多事情,虽然是需要一些时间,但并非做不到,何必非要逼着我……”
江昊然打断周子言的话头,愤然说道:“子言,我不是没想过,再等下去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我手指缝当中一点点的消失,子言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我能够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开个酒吧,默默无闻的过一辈子算了,但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一段时间我才知道,要过那样的生活,我就得消失,消失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子言你知不知道上午我们酒吧开张,那些人怎么说我来着,他们说堂堂百歌集团一个大少爷,现在的日子过得跟狗一样,还笑话我和安妮……”
说到这里,江昊然再也说不下去,而周子言也已经明白过来,多半是江昊然没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去深居简出,又碰上了他昔日的那班狐朋狗友,跟那些人在一起,恐怕江昊然想不受刺激都不行。
但江昊然这人,哪里是一个能够受得住刺激和委屈的人,按江昊然本来就已经扭曲性格,尤其是昔日旧友的刺激,他还没被逼到发疯,恐怕都已经是万幸了。
对于江昊然说这些,周子言只能默然无语,毕竟江昊然不是自己,自己是从一无所有,跌跌撞撞的一步步走过来的,些许小小的刺激挫折,周子言早已免疫,而江昊然,才刚刚从天上跌下地来,一经刺激,便很容易走上歧极端。
周子言早就清楚江昊然这种状况,也让江昊然深居简出,不要过于抛头露面,防着的,本来就是这种情形的发生,可惜的是,因为一场小小的灾难,自己未能及时出现,致使江昊然走上歧途。
“昊然……”尽管江昊然已经是这样,周子言还想尽自己最后一点儿努力:“你还把我当兄弟的话,那我就再跟你说一遍,你要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我不反对,但你要记住,不是非得把什么手段都使出来的。”
“子言,子言算我求求你行不行!”江昊然站了起来,差点儿就要绪激动不已:“子言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大草包,我什么都不懂,我什么都干不来,我只能求你,求你帮我早点儿把应该属于我的一切,都夺回来,我真的受不了他们看我的那种眼神,还有……”
周子言努力让自己用很平静的语气劝导江昊然:“昊然,我答应过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成,你这样急躁,除了会把你自己搭进去之外,对你不会有任何的好处,你明白吗昊然!而且,我都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时间时间,你不是我,不会知道我的痛苦,我真的一刻都不能等了……”江昊然有些绝望的摇着头:“你还是不肯答应我是不是?好,好……”
江昊然摇着头,一步一顿,慢慢的走出周子言的病房。
这一刻,周子言明显感觉到江昊然心中的仇恨和绝望,但周子言毫无办法,毕竟要改变一个心灵早已扭曲的人,那是一件谈何容易的事!
江昊然走了之后,再也没来过,周子言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星期,其间,江雪雁再也来过一两次,但每一次都很匆忙,几乎都是只来看一眼,问一问周子言的伤势,问过之后就走,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太忙。
周子言倒也理解,经过这一次救援,锦湖苑各方面形势都益发趋于利好,形势越好,事儿就越多,自己这个锦湖苑的总经理躺在医院,很多事情就没办法去处理,而江雪雁自然不遗余力,暂时帮周子言顶替下来。
倒是夏明珠跟乐小陶两个人,经常轮流过来照看周子言。
不过对周子言来说,躺在医院一个星期,已经是浪费了很长很长了一段时间。
毕竟计划再好,不能实施,那也只是空想,而周子言耽误了一个星期,也就只能说是空想了一个星期。
到了周子言出院,江雪雁也没来接,反倒乐小陶跟许丽丽等一些锦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