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周子言跟江雪雁进来,吴美仪乐呵呵的站了起来,但却先拉了江雪雁的手,这才对周子言嗔道:“你这孩子,在外面多忙,也得抽个时间回家看看啊,你看,这两天你不回来,招呼也不跟家里打个,害得我们家小雪有多担心啊。”
周子言跟吴美仪和黄老太太一起说了声对不起,又笑呵呵的,解释了一下这两天是跟朋友在一起,让两位老太太不要担心,等等安慰吴美仪和黄老太太的话。
江百歌也想过来跟周子言说话,但被黄阿贵一把揪住不放,还说道:“老哥,我这就差一步,你就没棋了,你这个时候要走,怎么可以!”
江百歌又好笑又好气,又没法走,只得说道:“就你这技术,别说一步,十步八步,又那有可能让我没棋……”
黄阿贵瞪着眼睛,嚷道:“你嫌我棋臭是吧,来看我这一步,我飞象……你看你这是不是没棋了,哼哼,跟我斗……你看看,这不是下一步就干掉了你的老帅!”
江百歌呵呵的一笑,走了一步马,轻轻松松的就化解了黄阿贵的攻势,笑着说道:“黄老弟,怎么样,我这么走,你还能奈何得了我?”
周子言跟吴美仪和黄老太聊了几句,三个女的便开始说女人家的话题,周子言自然也就插不上话,当下,到江百歌和黄阿贵的旁边,来看两个老头子下棋。
只是一看之下,周子言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黄阿贵的“象”,都已经过河了,直逼江百歌的中宫!
象棋里面的“象”能过河,还能“将军”,这当真是周子言第一次看到。
周子言忍不住笑着问道:“这象能过河,这下的什么棋?”
黄阿贵瞥了一眼周子言,闷声说道:“这是小飞象,当然能过河了,不但能过河,还能将军,吃老帅!”
说罢,黄阿贵拿起自己一只炮,打掉了江百歌挡住自己“小飞象”将军的那只“马”,只是周子言又看得有些傻眼,黄阿贵的“炮”居然隔了两颗子,打中了江百歌的“马”!
把江百歌的“马”拿掉之后,黄阿贵洋洋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江老哥,想不到我这边还有一只高射炮吧!”
江百歌淡淡的一笑,拿起自己的“车”从棋盘左边一下子走到右边,中间还拐了个弯,直接将黄阿贵的“高射炮”干掉,还笑盈盈地说道:“黄老弟,你也想不到我这车,是动车,是可以拐弯的吧,呵呵……”
黄阿贵怔了好一会儿,突然把自己已经都拱倒了底的“卒”往后退了,大叫:“你有动车是吧,看我的特种兵,将军!”
江百歌呵呵的一笑,拿起自己的另一只马,走了一步田字格,直接将黄阿贵的“特种兵”又干掉了,又笑道:“你的特种兵又能如何,没看见我这里有一只千里马守着的啊!”
两个人一边斗嘴,一边各出奇招,什么可以拐弯的动车,走田字格的千里马,可以隔着两颗子杀敌的高射炮,可以后退和前进的特种兵,能够过河的小飞象……两个人全都用上了。
你来我往走了七八步,江百歌一个不慎,被黄阿贵接连吃掉了两个棋子,整个棋局,一下子陷入困境,眼看马上就要输给黄阿贵了。
看着江百歌要输,周子言笑了好一阵,突然低声跟江百歌说了一句话,江百歌一怔,随即大喜,呵呵的笑道:“黄老弟,看我杀招……”
说着,江百歌拿起黄阿贵的“士”,直接将黄阿贵的老将吃掉,还得意洋洋的笑道:“你这是个‘士’,是我安排在你身边的卧底,现在我这边形势危急,就只能走这一步险棋了,呵呵……呵呵……”
江百歌手里抓着黄阿贵的老将,呵呵的,笑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黄阿贵傻呆呆的看着自己没有了老将的棋盘,过了好一会儿,才叫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小周,你……你……”
看着黄阿贵因为输了棋,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周子言呵呵的笑着,赶紧推着江百歌的轮椅,远远离开黄阿贵。
周子言回头,笑着说道:“妈,我们一定会回来吃的,而且,待会儿,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黄老太太笑着说道:“都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吴美仪假装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孩子,就是鬼点子多,谁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
江雪雁笑眯眯的说道:“别理他,对了,妈,你这毛衣,都织给谁的啊,真漂亮,妈以前我怎么就没看你能治这么漂亮的毛衣啊?”
吴美仪呵呵的笑了一阵,答道:“妈以前是想正正经经的织一件毛衣出来,可就是静不下心来,也就从来没织完一件真正的毛衣,现在可好了,我终于能够真正的亲手织一件毛衣出来了,你看,我都在收袖口了,再过一会儿,就大功告成了……”
见吴美仪顾左右而言它,不肯告诉这件毛衣是织给谁的,江雪雁撒娇的说道:“能够穿上我妈亲手给织出来的毛衣,那个人真是有福气,妈,我嫉妒了。”
吴美仪看着江雪雁,呵呵的直笑,却并不说话。
江雪雁转头,见黄老太太一针一线的做着一双布鞋,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男士的,江雪雁又好奇的笑问道:“妈,你这鞋,又是给谁做的,格格,想不到妈你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黄老太太一笑,说道:“这双鞋啊,呵呵,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躺在床上,连拿针的力气也没有,好不容易现在有了机会,能够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