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教授提点道:“人体穴位和经脉的名称,有的和它的方位有关,有的和作用有关,有的和天干地支有关,你弄明白了,就记得特别快了。记住了穴位和特点,连接他们的经脉也就一通百通啊!”
乔初阳忍不住嘀咕道:“说得容易。”
可是又不得不去做,人家是她的导师,而且是自愿指导她,没有让她交钱走后门,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外面多少人想跟他学一两手,殷教授还看不上呢!
乔初阳认命地开始记那张经脉图,幸亏以前跟着殷教授的时候,他还指点过一番,所以很多穴位经脉都很眼熟。
不管做什么,基本功都很重要,学医学的基本功就是了解人体,中医西医都是如此。
乔初阳看久了那经脉穴位图,有时候也会生出一些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自己不是看的经脉图了。
这样过了十多天,熄灯之后,乔初阳爬上床,心里还在默记着几个穴位,还时不时在自己身上摸一摸,看看在哪个地方。
朦朦胧胧睡去,突然眼前有微亮,乔初阳身在梦中,却毫无这样的意识,还在恍惚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突然,周围想起了嗡嗡嗡的声音,仔细听去,竟然是在默念各种经脉穴位的声音,还在念着他们的性质。
乔初阳顿时汗颜,难道自己记那个经脉穴位图太用功,都走火入魔了?
可是那些声音不断钻进她的耳朵,她不听也得听,而且那柔柔的黄色的光芒,竟然是从前面那道墙上射出来的,上面刻有一副无比高大又无比精细的人体经脉穴位图,乔初阳顿时惊讶不已,本来以为殷教授的那幅图已经够详细了,没想到这幅图更加详细,解释的也更加晦涩。
乔初阳很想离开这里,可是走不动,那些东西被灌进她的脑子里,她不得不努力接受,然后慢慢地消化,但是消化速度完全比不上被灌进来的那些东西,所以乔初阳慢慢地觉得头疼,最后针扎似的疼。
突然,乔初阳听见有人呼唤自己:“乔初阳?乔初阳?你还好吧?”
乔初阳睁开眼睛,迷蒙道:“我怎么了?”
她的室友站在她床前道:“你刚刚在很痛苦地shen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肚子痛吗?”
乔初阳头还有些不清醒,微微摇摇头道:“可能是我做噩梦了。不好意思,吵着你们了。”
那人摇摇头道:“没什么,等会儿就要响起床铃了,没多长时间可以睡了。”
室友们都悉悉索索起床穿衣服去洗漱了。
乔初阳坐在床上,揉了揉还丝丝疼痛,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黏腻着,出了一身的汗,睡衣都给弄湿了,拿过镜子一看,脸色苍白,连唇都是雪白的,真的很吓人,难怪舍友给吓到了。
乔初阳转过脸,看到自己放在床头架子上的炉鼎,离开医院之后,她就没有用过炉鼎熬药了,可是现在的炉鼎似乎更加锃亮了,暗暗的流光在缓缓的流动着。
乔初阳奇怪,难道自己做那个梦,是因为这个炉鼎的关系?这东西不是只能熬药?可是自己曾经仔仔细细研究过它,没有任何夹层之类的东西啊。
乔初阳想了许久,不得其门法,便先不想了,不过晚上可以做一下实验,如果晚上还做那样的梦,那就真的有可能和炉鼎有关。
这个时候澡堂还没开门,只好趁着上午没课的时候回家洗了澡。
晚上,乔初阳又坐在那里记了许久的经脉穴位图,晚上果然又做了那个梦,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浑身汗淋漓的,像大病了一场一样。
室友忍不住劝道:“乔初阳,你这样像是生病了。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别让它严重了。”
乔初阳软软的靠在被子上,道:“我知道了,谢谢,我今天就去医院,这段时间回家去住,省的吵着你们。”
室友急忙道:“我们可没嫌你,哪个人出门在外不会遇上点事情?”
但是乔初阳还是在她们脸上看到了松了一口气的意思。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乔初阳便回了家,小炉鼎被放在了床头,因为这两日发梦之后,乔初阳明显感觉自己对经脉穴位图的记忆深刻了很多,理解也深刻了很多,似乎慢慢地摸索到了其中的规律。
虽然做梦的时候很难受,醒来之后也难受,但是乔初阳觉得这样的付出很值得,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这么好的运气,能够有这样的捷径的。
小炉鼎也一日比一日光亮,浑身闪着金光,再也不是当年在小摊上发现的那灰扑扑的小烟灰缸了。而且它的那些花纹,似乎有暗光形成的脉络,可是用手一摸,又什么都没有。
一个月之后,乔初阳去接受殷教授的考察,方法也简单,就是画了一张人体图,然后将一些指定的穴位和经脉标出来,乔初阳做得很好,让殷教授很满意,他早就知道这个学生很有天赋。
“以后我去医院看诊的时候,你也跟着去,在一旁注意听和看,以后再找机会让你慢慢练手。”
乔初阳急忙答应了下来。
这个时候董伟军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照相馆的照片也洗出来了,乔初阳去拿照片,照相馆的老板道:“这位姑娘,能不能把你们的照片挂在橱窗口?我可以给你免费。”
乔初阳摇摇头,她知道这是照相馆的广告方式,但是董伟军身份特殊,不能随便把他的照片挂在外头,而且这样也显得不太尊重,毕竟董家的家世摆在那里,他们家的少爷照片摆在橱窗里做广告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