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悄悄拔开隐藏在袖子里的东西,如果这青衫男子知道一定会后悔没有搜她的身。
火光跳跃起来,是那男子点燃了一盏灯。
“该唤你什么呢?华阳公主?”
长宁未想他这么快,就查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男子欣赏着长宁脸上片刻的呆愣,继续说道:“大当家的是不是你策反的,离间计使得不错,他被你忽悠得这么不听话。”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本身对你的独断专行不满,我只是稍微推了他一把。”
络腮胡子出手了?自己逃走不过才一天而已,现在看到这人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想必是已经失手了。
那络腮胡子确实被自己坑惨了,他根本就没有估量过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幻想着可以掰倒这狡诈如狐的男子,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过那都和她无关,长宁问道:“他对你下毒了?”
“毒药找的不错,人太蠢了。”
这青衫男子武功不低,但是或许自信,长宁杀不了他,也要挫挫他的威风,便是长宁也明白那络腮胡子不是他的对手,在长宁这里,那男人也只是一个掩饰,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活靶子显而易见,背地里留点后招,方能百战不殆。
“尚武之人,自是明白有些毒药会飘散在空中,可惜呀,大当家的智商有待提高,不过....”长宁故意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说:“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于是,长宁就那样看着那男子浑身软下去。
“如何?”
他是真的着了他的道,浑身上下力气被抽空了似的,一张脸被憋的铁青,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长宁,她耀武扬威的得意样子却格外生动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
长宁刚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知道是哪里杀来了一个程咬金。那是一位六旬左右的老者,颇有几分老顽童的作风,一进来就和蔼可亲的盯着长宁看:“小丫头不错,这是我第一次看他这样吃瘪。你能算计到他真是好样的。”
老人家努力嗅了几口空气中的药,确实是无色无味,求知如渴的巴巴的看着长宁:“这是什么毒?”
长宁摇摇头表示她可不知道配方,她并不擅毒,但是他会借用毒,好巧不巧,那些人的包袱就有这个,她在衣袖藏银子的时候就留了一手,想来也是皇族给那群人防御用的,确实是看得起她。
那些瓶子她见过,母后曾经告诉她这是皇家秘制的软骨散,就是用这种瓶子装着,这种毒对没有内力的人没有作用,但是对内力越是深厚的人作用越好。
老人见这女娃子似乎不会使毒,便问到:“你还有吗?给我点给我点。”
长宁不禁无奈,他没有看到自己的处境吗?面无表情的不理会那老头。
那老头见长宁不理他也着急了:“一个两个都喜欢板着脸干什么?小丫头这么小也是这样。”
快要软倒在地的青衫男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不快来给我解毒。”
“老顽童”仿佛才想起他似的,绕着他走了两圈,又哈哈大笑起来,吃了这么大一个瘪,看他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长宁却在考虑要不要趁着此时此刻溜走,她还摸不清对方是敌是友。
青衫男子总是像能看清她的想法:“不要想着逃跑,等下再和你算账。”
“老顽童”笑眯眯的给青衫男子解毒,银针瓶瓶罐罐掉了一地,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是个会解毒的,长宁心里说,最好一个不慎,把这男人毒死了才好。
这毒确实凶猛,但是也不难解除,他发现一个有趣的作用,这毒居然有两天的后遗症,凡是中毒之人两天不能动用内力,否则会引起反噬,老人回头瞄了一眼,眼神更加灼热了,长宁却被他盯得背脊发寒。
那老头在如火如荼的给青衫男子解毒,长宁开始和借机和他搭腔:“敢问老先生是何人往何处去?”
那老头眼睛一瞪,兴高采烈的问长宁:“丫头你刚刚叫我什么?”
长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重复了一遍:“老先生。”
那老头突然毒也不解了,高兴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小丫头有眼光啊,唤我一声老先生,哈哈哈,你小子听到没有,这比你有礼貌多了。”
青衫男子横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解毒。“老顽童”嘟囔一句:“让你天天装的冷面阎王似的。”
待处理好这男子的毒,“老顽童”就不再理会他,转身围着长宁讨要毒药去了。
长宁看着这小老头突然想到自己的外祖,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顽童,眼睛一热,生出几丝亲近的感觉来。
不过长宁可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亲近归亲近,该利用的还是得利用。
“老先生,你想要我的毒药?那我也有几个条件和你交换。一则刚刚我问的,你是何人往何去。”
“好说好说”求知如渴的“老先生”完全忽略了背后的人杀人的目光:“我乃北周吴尘子是也,人称毒圣。此番前来此地游历寻药。”毒圣大人洋洋得意,等着小丫头夸赞与敬仰。
哪知长宁正在思索是否在哪里听说过这一号人,长宁也算见识广的人,奈何在医毒这一块涉猎不深,略有尴尬的不言语,表示没有听过。
半天没等来称赞的无尘子一抓狂:“小丫头你这么没见识?”
刚刚解完毒正在修养的青衫脑子一声耻笑。
眼看眼前自己唯一的保命符要暴走,长宁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