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辜老太公觉得丢人,拎出家法棍,又把小辜云打得后背上全是血痕,罚他跪倒街口去认罪。奶奶辜孔氏还敲锣打鼓,四处说自己女儿为了生了癞疮,结果街里街坊全知道了。小辜云听着,心知他这个奶奶不是省油的灯,却也不说什么,姑姑和奶奶又大吵了一架。
“生癞的娼妇,你死不死,这回来到小畜生头上,下回来赖谁?”辜孔氏。
“呸,说的好像你年轻的时候检点一样!你没给蒙古人色目人舔过锤啊!你老大不小了,还来找我麻烦!”恶姑娘骂道。
小辜云祠堂跪着,爷爷辜德气的看见辜云,老糊涂了就把气全撒在辜云身上:“你你你,小畜生!不因为你,你姑能得病啊!你看你给你奶气的!我辜家以后要和你断绝关系!”
辜云笑了笑跪在地上:“呵呵呵,祖父,断就断呗,你也没拿我当过孙子!从来有事,不分青红皂白全赖在我头上!哥哥打碎了饭碗,您和父亲说是我打得,我哥偷了人家的鸡,你说我哥年纪大懂事儿,是我偷的,从小到大,你们但凡有事找不到确切是谁,都怪到我头上!没次出事我都在放牛,你怎地就怪到我头上。”
“小王八蛋!操...”老辜德气的,差点昏死。在辜家祠堂里的威风都丢尽了,且看辜家列祖列宗,牌位严肃,老头子的爷爷可张宏范的部下,崖山一战杀了许多老百姓才有的官职,厉害着叻!
辜贵见得父亲被气,一脚踢在小辜云脑袋上,一顿好打昏了过去,带到醒时。已经是第二天。
第二天老太太辜孔氏和恶姑娘生了气,但恶姑娘脾气暴,她无处发泄,拎着一根鸡毛掸子,看见哪里都觉得脏,到处打扫,反倒是把干干净净辜家收拾的一团糟。在柴房里却看见小辜云,背伤很重,晚了一会儿去放牛,用鸡毛掸子一阵抽打,方才给他打醒了。
“小畜生,你个糟雷击死的货!你妈是个婊子,你就是个瘫吧!瘫在家里!”奶奶的一阵棍棒打得辜云,浑身疼痛。辜云早没了力气,就倒在稻草里。
“祖母,您别动怒,我昨天挨了打,现在没有力气,等我在屋养一两天,就去给您干活!”小辜云蜷在草里,不敢说话。
祖母骂道:“呸,在屋!哪是你屋?你这屋也是我家!你痛快点滚!”
小辜云没办法饭也没吃,拎着鞭子出门去赶牛了,心中酸楚道:“这间柴房我从小住这!到头来还不是我屋子了,想来我也是个没家的孩子!”骑着大牛正走在路上,阿狗也在后面跟着,忽然看见了恶姑娘的儿子,辜云的表哥唐大官,未等说话,唐大官拎起斧头就对着阿狗一顿猛刨,满地的鲜血。
辜云反应过来时,阿狗就已经死了。
唐大官看都没看辜云,就走了口里骂着:“就是你这破狗才过给我娘病的!给你打死省得祸害人!”
辜云跳下牛来,捧起阿狗,失声恸哭,又把眼泪抹干,心中猛生怒火。想他寄人篱下,忍痛度日,到头来不还是被这般欺辱,自己被动辄打骂,这和阿狗又有什么区别,阿狗死了就算解脱,可他这日子到什么时候是头呢?
埋了阿狗,在荒郊给它立了一块石头,咬破手指写下:朋友阿狗之墓。心中愤懑,练起降龙三掌来,挥掌运气,自有一股怨怼,打得山林萧瑟,山猿哀嚎,秋空爽气之下,掌掌惊人,虽是八岁但是掌力一惊不下于少年,辜云心道年纪小又如何,秦国甘罗十二岁出使赵国就拜为上卿,我八岁怎么就不能自立门户呢?
手里劈着,掌法打着竟然打断了五颗松树。
忽然辜云心口一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原来那降龙十八掌刚猛无俦最耗劲力,若是使得久了没有极高内功支撑,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支撑不住,且亢龙有悔一招又讲究有余不尽,辜云心中愤懑,偏将力全都使尽,显然是误入歧途,他自知这掌法反震之力,却又凝神静气,反复思量,反对这降龙十八掌的三招境界体悟更佳,他心中只道若是力气练得更霸道一点,就能更好!
于是辜云便忍下来非常人之辱,日夜苦练掌法气力,还不是扒着墙头去偷学韩三授徒,韩三的两个徒弟是雪娘母家的两个表哥祖七和他的族弟祖大富,祖大富虽然叫大富,实际上是行末族里第十三,只比雪娘大三岁,祖七则大了五岁。韩三爱惜这两个徒弟,决定倾囊相授,不过这二人一高一矮,根基不牢又加上雪娘的手艺精湛,祖七祖大富吃成了一高一矮两个白胖子。韩三苦恼值得日夜教他们武学根基。
韩三既是名师,辜云每次他教必然去看,结果五年之后辜云竟然练出了一身奇大的力气,而且耳濡目染,练得根基也是极为牢固。于是辜云便离开辜家,自己用降龙十八掌砍树盖屋,在文庙边上搭了一个小木屋,以打柴为生结果,他竟然以掌力空手劈开十八九个松树也不是问题。
忽然一日清晨,浓雾乍起,林壑萧森,传来救命之声,辜云穿了一身粗衣寻声去看,就见一名七八岁紫衣小女孩被老虎追着,而另一名衣着轻柔的绝美豆蔻少女已然命丧虎口,远远便见脏腑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