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用手捂着半张脸,不敢再往镜子多看一眼。经纪人不住地安慰道:“没事的,上次不是没多久就好了吗,不然你再去一趟霁麦山?”
白亦颤声道:“明天,帮我订明天一早的机票。”
霁麦山似乎是绵绵曾经提到的受“高人”点拨的地方,星璇暗暗觉得同她手上戴的玉镯有几分关系。
“return”,星璇下达指令后回到了心理诊所。
“明天我大概要出差一趟。”星璇一本正经地对x先生说道。
x先生问道:“去哪儿?”
“霁麦山,那里似乎就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星璇答道。
x先生摸着下巴思索着:“离k市也有一千多公里,不过,天黑前须得返回。”
星璇点了点头,跳到桌上啊呜啊呜地大口吃起猫饭,为了做调查,她可是三顿饭并作两顿吃。
“慢点吃。”x先生摸了摸她毛绒的脑袋,有些心疼。
第二天早上,星璇**先生送到了机场。因为一早便锁定了白亦的位置,星璇趁着她去洗手间的功夫便附在了她身上。
白亦身着一件黑色大衣,用围巾和墨镜将脸遮了个严实,在经纪人的护送下进了vip通道。看来名人的待遇确实不一般,安检的时候她竟没有露脸。
白亦登机后,在头等舱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经纪人并没有跟着上来,看样子她要独自前往霁麦山了。
不一会儿,其他乘客也开始陆续登机,白亦将脸转向窗户,尽量避免被人认出。
似乎有人坐到了身边的位置上,白亦记得昨晚值机的时候还显示这一排没有其他乘客,便用余光打量身边。
“surpr!”吴汶轩笑容灿烂,期待地望着白亦。
白亦被他的突然出现怔住片刻,嘴上责怪他太任性,工作不管不顾地就这样跑来,心里却还是有些感动了,她毕竟不是铁石心肠。
“昨天电话里听见你那副口吻,担心得不行才和你经纪人打听了一下嘛,”他认真地望着白亦问道:“亦亦,你这样真的不热吗?”
白亦拢了拢围巾,答道:“脸上的皮肤过敏了,不能见风。”
吴汶轩突然靠近她,目光在围巾的空隙中探寻,瞳孔突然缩紧,他大概也是被白亦脸上的状况吓了一跳,却还是故作镇定道:“过敏的话就需要忌口了,辛辣刺激的不能碰。”
白亦身子僵住,在飞机上她也是避无可避,最终还是往窗边缩了缩,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吴汶轩见状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市附近郊区,两人出了候机厅便和接机的人碰面。
“白姐,今天也直接去霁麦山吗?”年轻的司机开口问道。看来白亦每次来m市都是直奔目的地的。
白亦点了点头,司机的目光落在吴汶轩身上:“这位帅哥好眼熟啊,特别像那个那个……”
“像纲德锅,对吗?”吴汶轩接话问道。
司机一拍手道:“对对对,纲德锅。”
白亦被他们的对话逗笑了,紧绷了一早上的神经也略微放松了一些。
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吴汶轩轻轻握住白亦的手问道:“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解约的事虽然没那么快办妥,但是已经在进行中了。”
白亦回握了他的手道:“交给你,我放一百个心。”
然而当她越来越靠近霁麦山的时候,心里就越发忐忑起来,手心也开始微微发汗。
四十分钟后,车子在霁麦山附近的一处酒店门口停下,白亦从车上下来时觉得腿脚有些发软。
见她整个人状态不佳,吴汶轩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问道:“晕车了吗?”
白亦摇了摇头,对司机道:“小钟,帮我们把行李送上去,你就先回去吧,到时候还是老时间送我们去机场。”
小钟帮他们办妥了入住手续,放好行李后便告辞了。只余吴汶轩和白亦两人坐在酒店的房间里默默无语。
“你不去自己房间收拾行李吗?”白亦开口问道,就算两人关系暧昧,也还是开了两间房。
吴汶轩此刻面色有些凝重,他问道:“亦亦,你每次来霁麦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缘故?”
白亦心中一惊,急忙否认道:“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的经纪人都和我说了,并不是你所说的辟谷或者散心之类的吧。”吴汶轩试探地看向白亦。
白亦下意识地捂住脸道:“其实……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我来这儿是为了见一名‘高人’,他曾经为我开解过一些事。”
“什么‘高人’?”吴汶轩讶异道。
白亦压低声音道:“山中隐士,你也想见见?”
吴汶轩见她脸上露出神秘的表情,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星璇却觉得吴汶轩这是要被白亦拖下水了。
出乎意料的是,所谓“高人”,并不是什么得道高僧,也不是仙风道骨的道士,而只是一个隐居在霁麦山茅草屋的普通老人。
瘦瘦巴巴的身架,脸上布满皱纹,高高的颧骨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头顶上灰白的头发像是戴了一顶毡帽。
见白亦带了个陌生人前来,老人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白施主,你这次前来所谓何事啊?”
白亦将脸上的围巾略微敞开一条缝隙,露出的皮肤竟像是被灼烧过一般,溃烂的创口凝结成痂,褐色的伤口狰狞地从下巴延伸要脸颊。
老人眯起眼睛问道:“最近可是所求之事甚多?”
白亦默默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