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余程祎是我表弟。也对,你是新西兰人,他之前去新西兰做交换生,也在奥克兰,是不是他去过你们学校做活动认识的?”
赵阳笑得有些诡异,他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比划了一下。
“不是,我们是在中新交流活动认识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临西美院的学生。”
“哦,”赵阳点点头,示意她一起往回走,“我弟一般不会主动搭讪,你别看他有很多追求者,他比较心高气傲吧,平时在家他也话不多。我还真的挺好奇你俩怎么认识的,看你也不像主动的人。”
“那时候我心血来潮在交流会上写毛笔字,他看到我会两只手写字比较好奇就和我说话了。”
“原来如此,雪下大了,我们回教学楼吧。还想让你教教我书法,对了,你今天比赛怎么样?”
童字如担心他又多问,就说看情况,还说自己一会儿还有课改天再聊。
那天晚上上课,童字如一直魂不守舍,还好上的是公共课,她也没有太多心思认真听讲。整堂课她都坐在最后一排,双手一直滑动手机屏幕。手机也没有点开什么app,她只是想用手机掩饰自己的孤独感。
半个月后兰宇书法比赛的结果出来了,果然,她没有得奖,就连50人的优秀奖里面也没有她。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谈笑自如,就算听到同班的有些女生在小声说她的坏话,“真把自己当回事,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比赛连个优秀奖也没拿!”
世界上女性对女性的恶意最大,这句话真是没毛病。
童字如旁若无人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打开手机浏览。
田甜心里虽然也跟着嘲笑,她却装成一个好心人,走到那几个女生身边小声说,“你们别八卦啦,每个人能力有限,做好自己就好!她输了比赛还是有实力的,要不然也不会拿奖学金。”
那些女生反而拍起田甜的马屁,“还是你好啊,低调又不逞能。又这么善良。你去了肯定可以!”
“好啦好啦,别埋汰我啦,我们准备上课!”
上完课后童字如闲着没什么事就去了书画社团,恰好陈曦也在。陈曦没有问她的比赛,和她说起了听说她和余程祎那天在大会后的场景。
“真没想到你早就认识余程祎。余程祎是书法系的系草诶!不过我很早就听赵阳说他这个表弟可是不怎么随和。他和你说话,会不会是看上你了?”
陈曦坏笑着一只手搂搂童字如的胳膊。
“别想歪,paul只是看到我写字不错。”
“no!”陈曦松开她,双手交叉打了一个叉号。“男生嘛,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主动。不过我记得余程祎是有女朋友的。他该不会脚踩两只船?”
童字如无奈地摇摇头,“姐姐,你想象力浮夸。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况且你也说过他有女朋友。我想说,我不相信爱情。”
“啥东西?”陈曦收起笑容,跺了下脚,“为啥啊?是不是你没有遇到喜欢的所以这么说。”
“其实......我父母早就离异了。他们失败的婚姻让我更不相信爱情。”
陈曦是第一个让她说出家庭情况的人。从来也没有人细问过,她也就没有说过。
陈曦还想安慰她,她就已经跟别人请教画画,陈曦心想估计触碰到她的伤口,也就没再讨论这个话题。
打从两岁开始,她的母亲童菱就和她的生父离婚了。不久之后生父就和洋女人结婚,听母亲说他对母亲没有感情因而爱上别人。母亲是当初来新西兰留学遇到的父亲,当初为了嫁给父亲母亲和家里人吵得不可开交。直到生下童字如,她工作忙没什么时间管她,姥爷这才主动提出来奥克兰照顾她。可是姥爷去世后,母亲和家里人关系依旧不好。
母亲时常说真后悔当初嫁给父亲,爱情都是骗人的。她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再婚,在童字如上一年级的时候,她带回来一个白人男子对童字如说她要结婚了。
童字如一直不明白母亲爱不爱继父,反正从母亲和生父的婚姻来看,爱情这种东西在现实总是那么不堪一击。她曾听老人们说婚姻中有孩子就不会轻易离婚,可事实还是父亲离她们而去。父亲定是对母亲完全没有一丁点感情也不念及,不然也不会这二十年他从来没有看望过她们母女,除了会依照法律给赡养费。
活动结束后,童字如又回到自己的公寓。
打开手机,看到班长在班级群里发:新年晚会月底开演,辅导员要求我班有才艺的同学积极展示,除书画外,有会唱歌跳舞的同学欢迎来我这里报名。参加此次晚会的同学会加学分哦,欢迎大家踊跃参加!
看到这个消息,她跃跃欲试,她一般情况都不爱显露头角。以前参加这些活动都是老师鼓动她去。新西兰的话在孩子们未成年以前比较注重全面发展,在中学时候她就跟着学过一点芭蕾舞,外加她嗓音甜美,唱歌也不错。
她算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生,别人都很羡慕她怎么这么聪明什么都会,那是因为她逼自己要做到完美,若有差池她怕母亲会对她冷嘲热讽。
看这群里跳舞是和别人一起,自己和她们不熟,干脆报个唱歌,就唱英文歌。
她和班长私聊说自己要唱布兰妮的《每一次》。
下个月才要期末考试,参加这个也不浪费时间。好久没有一展歌喉了,正好借助这个机会试试。
……
时间到了12月31日这天,一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