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片刻,刚刚感受到的那些冷意全被这现下全身都在骚动的火热替代。感受着他一点一点地在自己肩头轻啃,似也在自己那愈渐迷失的心头轻啃,带起那由心口遍及全身的痒意。
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眸,看着些微的月光透过那苇编帘的缝隙钻了进来,想起这里还是驿馆的后院,脸上倒是越发的烫了。
“恒,嗯...我们...我们还是回房间去吧。”低低地对着这个犹在动作的人开口,生怕这么晚有谁路过听见了这羞人的声音。
“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走到这里的。”他的声音之中带了微微的气喘,若萤一听便知他还没有尽兴,便也由了他去,只是尽量抑制着自己的低吟。
这样的夜里,确没有人打扰,虽然远处有耳力稍好的人能听到那么隐隐约约的声音,却也只当外面夜风太大。这西北塞外的风的确很大,呼呼之声几乎能够掩盖这二人的低喘。
空气之中本来卷着几分尘埃的气息,却在不知不觉之间添了几分淫靡之气。
一番**之后,二人又互相环抱着喘息了一会儿,这才稍作整理。见那石桌之上的披风一小片带着些微白浊的湿润,她刚刚冷却下来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恒,这里好冷,我们还是快些回房吧。”不欲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虽然说在这亭中的石桌之上缠绵是有那么几分新鲜之感,却终归不如床榻之间舒适。
“好。”简短的一个字之后,见她看着那披风的神情有几分尴尬,又戏谑地笑着将披风稍稍折叠,挡去了那块湿润的地方,又抱起她飞身回房。
“恒,你知道我上次被别人这样抱着是什么时候么?”想起从前,她只觉好笑。
“嗯?”心中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疑惑地出声,想让她接着讲下去。虽然很害怕她这个时候提到上官启印扫了兴,但料她应该不会这般做。
“哈哈,是帅公子还是一只cǎi_huā大盗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掳了我去。”想起那时候的帅孟宇满脸的络腮胡子,活像个山野大叔,她就觉得很乐。这种感觉就像想起楚白夜喝醉了酒出门找二白一般,同样的好笑。
听她这样讲,他的心倒是放松了一些,不过也还是留了几分郁郁,微愠道:“若不是你要我收下他,恐怕他早被我砍去了双手,竟然敢抱我的女人!”
且没有想到她这话说出来,好像他也是个cǎi_huā大盗一般,将漂亮女子掳至一个地方行不轨之事。至少目测的情况,他的确都应了。
“哈哈,别吃醋嘛,他也就是那么个不着调的性格,哪比得上你这般沉稳而有气魄。”她以前在想,自己要么是喜欢那种踏实憨厚的人,要么就是迷上那种极有野心又有气魄的人。想她喜欢的或喜欢过的,竟然都占了,还真是神奇。
“你说的是真的?”在卧房门口站定,却不急着进去,一双凤眸灼灼地盯着她的水眸,隐隐的期待却连傻瓜都看得出来。
“当然是真的。”她几乎没有什么犹豫,说完之后却又开始坏笑了起来。明明是这般容易闹矛盾的时势,他们二人反倒是亲密了不少,可是此刻的他全不明白,这还是托了他孩子的福。
“哈哈,这次我就真的相信了!”他快意地大笑了几声,又踢开了房门,进去之后又放她下来,才关上了门。这种时候,他真的是宁愿不去再探究什么,虽然她以前的逢场作戏的确是把自己骗了过去。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想不出她逢场作戏的理由是什么。过去是为了保护上官启印,现在上官启印已经暂时无需她担心,那么他便只能当做她说的是真。
其实他这样快意而豪气地说,反而让她的心中多几分的酸楚,这一次...还是骗过了他么?
见他又走过来准备抱起自己,她调笑道:“cǎi_huā大盗訾衡,你要享受掳来女子主动这种成就感么?”
“我怎么就成cǎi_huā大盗了?”他的脚步一顿,立刻挂上了一抹苦笑,她怎么就非要开玩笑把自己比作那cǎi_huā大盗?
好吧,一开始她的确也是这样,被自己和父皇联手,封了武功,又被自己一路“掳”至了龙榻之上行了那不轨之事。可是他好歹那个时候是她的夫,虽然一直都是名义上的,这个和cǎi_huā大盗还是有区别的好么。
不过同样是强求……
“重点在后半句,乱想什么呢!你看看刚刚你一路从那后花园将我掳到这里来,难道就无半点和cǎi_huā大盗一般的心思?”她一只食指轻点着他的胸膛,玩笑道,这个样子,反倒她和那cǎi_huā大盗无异。
不过这句话也的确噎得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抓住她还在作祟的手,道:“好啊!你竟敢调戏我!”
“调戏的就是你!”她另一只手直接托起了他的下巴,让这番调戏更加的实至名归,“这位公子长得真是俊俏,不如与妾身回去行那快活之事!”
“这位姑娘请自重,在下家中有位悍妻,还想与在下生三个儿子,怕是不能奉陪。”他配合地偏了偏头,却做不出那小女儿一般的扭捏之态,只是微微皱着眉,严肃而正经地说。
“这与妾身行快活之事有什么干系?”收回在他下巴处磨挲的手,她故作不懂般反问道。
他竟将自己形容做悍妻,难道她那些典型重庆母老虎形象全表露出来了么?三个儿子又是哪里杜撰出来的,难道他就不怕那些儿子为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