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若萤身边连个可以套话或者商量的人都没有,而目前她觉得可以信赖的便只有瑞儿了。因为从种种迹象再加上她所了解的瑞儿已经在自己身边呆了很多年的事实来看,倒是个忠心不二的人。
她与自己说过的,应该就在明日她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边照顾自己的起居了。这时间过得倒是快,自己来了这个时代这么些许的时间之内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只是如果真的要将启印救走的话,要不要带上她呢?启印身份那么特殊,已然会招来许多祸患,自己是不忍看她也陷入险境的。
看来信任归信任,却是最好不要将她也牵涉进来的。是不是很多事情,自己也不用对她解释了,毕竟解释也不好避重就轻的。
所以当瑞儿终于换上一身素雅的裙装早早地端着洗漱用的水来伺候她的时候,她眼底的复杂却是真的。这天天色还很早,虽然已经隐隐有练功的声音传入耳朵,但是天还未明。
看着她得了允许之后慢慢地推门而入,披散着一头如瀑青丝坐于床沿的若萤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而眉间的那一抹温柔让她看得也情不自禁勾起了唇,若萤这刚刚起床的样子实在是美煞了人。
“小姐,过来洗脸吧。”不觉间,瑞儿对她的称呼由“少主”变成了“小姐”。
察觉到这一变化,若萤只是微微一笑,便起身穿了绣花鞋就往她那边走去。从她回来这个寨子开始,除了当天在寨外守卫的那几人叫的是少主之外,身边的两个丫鬟叫的是小姐。而在何昔定下二人婚期的时候,这整个寨子的人都很明确地叫的是小姐。
看来这裂天教的继任者是訾衡了。按说这样的事情也很是平常,只是她总觉得这突然的一些决定有那么几分的奇怪。按说何昔也还正值壮年,实在不应该这么急着将自己托付给这从小培养的訾衡才对,难道他们知道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瑞儿,你能回来,真的很好!”看着那铜盆里冒着微微的热气的水,她不觉似感叹一般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呵呵,小姐已经长大了,就算没有瑞儿,也照样能够照顾好自己的。”瑞儿将毛巾拧干递与她,语气之中尽是轻快。
虽然本来就是自己请命要为教主效力的,但是现在她反而喜欢呆在若萤身边伺候。她不喜欢残酷的训练,也不喜欢那些杀戮和尔虞我诈。
“瑞儿,你对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事情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好奇或者疑惑吗?”她轻轻地擦着脸,双眼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瑞儿的反应。
“瑞儿是有些不解之处,但是小姐不愿意说,瑞儿自然不会问,更不会妄加猜测。但是小姐需要瑞儿做什么,瑞儿定全力以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凝重,眼神之中却是有几分坚定。连她自己都很奇怪为何早早地就认定了自己要跟随着若萤,一点二心都没有。
“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你相信我不告诉你有我的道理。”她轻叹一口气,手中的毛巾也就那么在脸颊的位置停留了片刻。
瑞儿点头应了声,这才笑着说道:“今儿的早饭是我亲手准备的,食盒我放在外面还没有拿进来呢!”
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若萤也淡淡地笑着点了点头,顺手将手中的毛巾放入了铜盆之中。只是这样简单的几句话,便已然可以全然地信任她了。
而瑞儿这么快回到她的身边是还有一个原因的,那便是需要帮助她准备嫁妆。之前只是答应何昔要在三个月之后嫁与訾衡,没有想到到了准备嫁妆的时候才会突地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心慌。
她和启印只有这三个月的时间了,如果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或者说武功都还没有练到可以自保的地步,那么无论如何他们的未来都会是一片黑暗。
也许,早就在睁开眼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将自己与他绑在一起了。
吃饭的时候听着瑞儿交代需要准备的东西,她在心里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也好,这一段时间忙着这所谓的“嫁妆”的事情,那就让启印专心地练一段时间的功吧。
昨日给他送点心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任性了,那就也借着忙着嫁妆的事情不见訾衡了吧。也抽出一些时间好好练功,也便静下心来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而若萤交与瑞儿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大部分可以不用自己出面的置办嫁妆的事情都交与她,甚至连交代下去要买什么样的料子都是瑞儿决定的。
这么两日她推却了与訾衡的见面,反而有更多的时间呆在房里练功,美名其曰是学刺绣准备绣出一对鸳鸯来。她可不会刺绣,也没有那心思去绣,没人监视她也乐得自在。
而那买来的物品她都不愿意堆在自己的卧房,全都放置在院内的一间偏房里面了。唯有她准备“绣”的那一方绣帕随意地放置在床附近的小几上,偶尔练完功整理思绪的时候才会拿起来试着绣那么几针。
以前老是听人说要静下心来就浇浇花刺刺绣,虽然她没有什么天赋,但是只是这样慢慢地一针一针下去,倒也不是那么困难。只是,绣得很粗糙就是了。
这样一来除了武功练得倒也算顺风顺水之外,也慢慢地理清了一些事情。加上之前所想好的,也就是说这个宝藏也许才是那个幕后操纵者最终的目的,自己要脱离他的掌控,要么离这个宝藏远远的,要么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它掌控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