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药性再发作,自己也不怕会伤害到其她的女子。只是一想到也许会再次冒犯渺儿,他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怎么说他也一向以正人君子自居,怎么摊上这事儿就有这么些小邪恶了呢?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自然都是进退维谷,若是把她推得远远的自己继续一个人呆在小木屋,不知道她会作何想;若是留在这儿吧,又怕自己什么时候失了神智对她……
反正也要和她成亲,应该也没有什么吧。本来他想先练好武功,然后调查上官堡被灭的真相,最后找幕后之人报仇。至于感情,他觉得若是大仇得报自己还活着的话再考虑,毕竟若是没有浮花宫的庇佑,他的处境都极度危险的。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便是不得不早些成亲的,女孩子的青春是耗不起的,越是这样等下去,恐怕会误了她一生。而自己有了个牵挂,以后做事也会三思而后行,只是届时只能将她安置在这浮花宫才能保证她的安全了。
这样做是一种冒险,但是不这样做更是一种冒险。现在的自己已经可以说算是很强大了,比起三年前的若萤已经强大了许多,不知道现在自己有没有和她不相上下。知道自己的内力差她太多,这三年都在尽量地以药物来提升,刚刚有了些进展,不想却被人恶整了一把。
他没有想过浮花三式的特殊性,功力每上一层楼内力的增幅是很大的。而他练清风掌的优点则是每到一个阶段使出来的力气更大,内力的长进虽然没有浮花三式那样快,却是很稳当的。
而他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纯粹是因为练功过急,本来都已经很好了,还在不停地给自己压力。
若萤一手拿着了心给她暂时用来换洗的衣服,小心地将它们收拾起来装入柜子里。看着他很快就铺好了床,又给他递了一杯茶。她可没有主动要求他给自己铺床,不过既然他都亲自动起了手,也就不拒绝他的一番好意了。
以前事事几乎都是自己走在前面,总想替他遮风挡雨,这个时候感受着他的照顾感觉也是很不错的。他的细心与体贴都是无可挑剔的,本来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心目中的男子是那种坏坏的,帅气的男子。但是到成为剩女之后,反倒喜欢这样给人安定而踏实的感觉的男子了。
大抵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在第一眼就认定这个男子,他身上有种令人安心的气质。而后不觉地就想要保护他,这么多次都毫不后悔。
接过她递来的茶喝了一口便将茶杯还与了她,环视屋子一圈之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回房了,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四处走走。这浮花宫没有什么禁地,因为就是禁地也进不去。”启印觉着这样在她的房间呆久了也不好,何况今日早早地去接她还未练武,这个时候也该去恶补了。
她柔顺地点了点头,这才送他出门。
又在房里稍稍做了些收拾,这才拍了拍手准备出去走走。反正启印说这里没有什么禁地,看看厨房水井在什么地方也不错。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还要照顾他呢,能够为他洗衣做饭也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不觉之间走进了一个小院落,看着那竹楼还算精致,便直接迈步走了进去。门也没有关,看来是可以随便进出的才对。
这里的房间布置得很精致,淡紫色的纱帐迆地,看起来很有女子香闺的感觉。轻轻掀开纱帐,进入内间,却是瞬间被墙上挂着的画吸引住了目光。
画中的女子坐在一棵桃花枝上,正迎着春风笑着。可是她惊讶的不是那女子的美貌,而是她的模样。她长得真的和自己这副皮囊一模一样诶,看来这就是那南木夏熙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近了这幅图,看到图下的落款赫然是贺遂溪,而印章盖的却是“何昔”。贺遂溪,何昔?还有南木夏熙在留下的信中提及的“贺遂大哥”,难道何昔就是贺遂溪?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难怪自己会觉得他的口音有些奇怪,感情他根本就不是中原人啊。
了心没有道破贺遂溪的身份,是怕他三年前是诈死,现在若是他换了身份,若萤有可能会坏了他的计划。反正他诈死也不是第一回了,当年他若不是诈死躲过了卢祗的王位之争,现在估计他都当太上王了。
若萤想问题想得太过认真,待感觉到有人进入这里时那人已经若一阵风般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蓦地转身,意识到自己不能暴露武功之后又不自觉地收紧了放于腰际的两只手。来人却是找寻了三年未果的楚白夜,没想到一别三年他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大,现在的他和启印是不相上下的。
此刻他看着她惊疑未定的脸,眼中划过一丝惊喜,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脸上。嘴巴开阖了几次,终于出了声:“师父,你回来了!”
虾米?师父!南木夏熙是他的师父!
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生母的徒弟,自己是不是应该唤他一声师哥?可是他学的武功分明就不是浮花三式,那他到底师承何人?
“这位公子,你在说什么?小女子昨夜刚随着未婚夫君玄极来此,我想公子一定是认错人了。”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之后便垂眸以柔弱的声音向他解释道,刻意在“未婚夫”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也是在不动声色地提醒他注意身份。
闻言他脸上微微的笑意一僵,再仔细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信了她的话。从她的气息上来看似乎是丝毫不会武功的样子,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