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
“少将军,末将请战出城,杀尽猖狂的吴贼。”
“末将愿战。”
“我等愿战。”
一时间,忍受着城下吴卒间的狂傲、污秽之语,荆州诸将又岂能忍,片刻功夫便不由纷纷面露忿色,高声怒喝着。
不仅如此,其城头守备士卒亦是怒火中烧,尽是冷冷的紧紧凝视于城外吴卒,双目仿若要喷火般!
请战半响。
眼见着关平依旧面色淡然,从旁亲卫将刘伽也不由忍不住,便陡然拱手道:“少将军,吴贼欺人太甚,我军誓将全军杀出,杀尽贼军,以威势江东鼠辈,不敢再犯境!”
此刻,随着刘伽请战,诸将校更是战意昂然,浑身气势如虹。
只不过。
半响,关平才挥手止住诸众言语,面色沉静,双眼紧紧注视着下方吴阵,淡淡道:“出城?”
“我军不过两千余众,又如何能与人多势众的吴军进行野战呢?”
“据下方所打着的将旗,很明显敌军主将乃是吴军猛将周泰,此人有万夫不挡之勇,不可力敌!”
此话落下,关平便顿时厉声高喝着:“全军听令,此战只准坚守,不可开城迎敌。”
“违背本将将令者,定斩不摄!”
一席话落。
城头之上原本还一片求战的高昂之声,转眼间便随着将令而徐徐消散。
没办法,军令如山!
关羽、关平父子更是执法严厉,军中却是无人胆敢违抗军令。
时间一分一秒相过,吴军依旧轮流于城下撕心裂肺的破口大骂,各种污秽之语无不脱口而出!
可惜,由于有了将令的约束,荆州军却是怡然不动!
“将士们,你等不觉得我军单单守城,不是失去了丝丝趣味么?”
“我等何不如一齐向下方吴军弟兄们表示道谢吧,感谢他们精彩绝伦的表演。”
话落,关平一脸笑意,嗤笑着:“城下吴军弟兄们,吾乃是关君侯长子关平,此次奉命驻防巴丘,防御北方曹贼。”
“你等与我军乃是共同退进的盟友,本将有一时不明,我们两家共同敌人乃是北方曹贼,不知你们为何犯境,侵我城池。”
“如今竟连我军这座巴丘重镇亦不放过,想要抢夺。”
“吾倒是想知晓,你们吴侯眼里可还有我军这盟友么?”
一席言语,徐徐落定。
可此时,身处吴阵的周泰却是面色阴沉,胸间隐约间有丝发怒。
关平当真太无耻了!
他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竟将己方城池说为荆州军的,反将吴军说为侵略。
“关平此人,不可小觑矣!”
“三言两语,竟是如此巧舌如簧。”
一时,周泰喃喃思索着。
下一秒,关平再次俯视下方,大笑着:“哈哈,吾关平也十分感谢城下弟兄一番精彩的表演,竟然能如此咒骂自家祖宗,当真可笑至极矣!”
“江东子弟,与我荆州军,皆同根同源,乃大汉之人,难道你等吴中人并不将自身看待为华夏的一份子?”
“还是你等觉得,你们就是粗鲁蛮夷之化外之邦?”
此话刚落,关平顿时便示意麾下诸将校以及众军卒,纷纷如此高喝重复着,并面露大笑之色。
顿时间,战场之上便陷入了戏剧化的一幕!
吴卒军众于城下高声怒骂,荆州军卒却面露鄙夷之色,嘲讽着。
短短功夫。
吴军士卒便陡然停止了骂阵,遂每员军士面上都挂着尴尬的面容,仿佛无地自容般!
没办法,关平竟然说他们乃是蛮夷之邦,并不是华夏中人。
这在吴军诸众以来,无异于羞辱他们!
随着骂阵被关平轻描淡写的化解,阵间周泰面色不由愈发凝重,双目紧紧凝视着上首的关平,眼神内陷入了异样目光,暗暗沉吟着。
“关平小小年纪,心性竟如此非同一般,能够沉得住气。”
“此人当真不凡也!”
事实上,演义当中的关平才是真的bug,其既是心性沉稳,又有统兵之才能。
关键还在于,武勇竟能够斗庞德、徐晃等顶级猛将而丝毫不落下风。
这可谓是真的有乃父之风,而且还是继承了关羽的优点,屏弃了他缺点的人物。
原本,周泰初至扎营以后,首先需要所做的乃是休整一日再行兵临城下,强攻城池。
可周泰觉得,以关平的性子,激将一番,未必不能让其恼羞成怒,愤恨出战,然后他便趁机率众歼灭荆州军,轻而易举夺回巴丘。
现在看来,此策却是失效了!
沉吟片刻,周泰面色陡然瞬变,阴沉起来,厉声道:“各军准备,依次向城墙行进,攻击城池。”
“诺。”
号令传下,各将早有准备,便拱手应诺,遂纷纷组织着本部兵力,准备登城强攻。
只不过。
忽然间,城头却是变故突变!
数员荆州军士将一将以及数百蓬头垢面的军士押上了城头,徐徐俯视着下方。
此刻,正准备下令进攻的吴将宋谦抬首见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瞳孔微缩,遂丝毫不敢犹豫,连忙向周泰身旁迅速奔去。
“周将军,城头有变故。”
“我军恐怕不能强攻矣!”
奔至近前,宋谦拱手,喃喃禀告着。
“为何?”
“将军,您还是亲自抵达阵前,向城头眺望吧!”
听罢,周泰眼见着其一脸的凝重,心里也不由一沉,遂立即拨马上前,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