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将士们,杀进部落,屠戮胡贼。”
上谷郡约莫正北方向,深入数百里的塞外草原上,此刻曹彰身骑高大威猛的良驹,手执大刀,身席戎装,举刀高吼着。
“喔喔。”
一席号令,周遭数千余幽燕骑士纷纷高举着掌中锋利的长矛怒吼起来,下一秒他们便顿时一致拉扯着缰绳,驾驭着战马冲击着。
“踏踏踏!”
顿时间,仿若震天般的马蹄声“踏踏”作响,四周声势震天,好似雷公打雷般。
短短功夫,数千幽燕骑士便杀入了部落内,然后各自携着无尽的战矛将早已被战蹄声给吓破胆的胡人牧民捅杀。
“啊,啊!”
一时间,无尽的战蹄声在部落中纵横驰骋,一员员牧民被长矛给洞穿了身躯,发出最后的嘶吼。
战火持续片刻功夫,便逐渐进入了尾声!
此刻,望着部落内燃着道道战后余烟,以及被早已被残杀的牧民,曹彰面上依旧冷淡无比,丝毫没有露出同情的心思。
只不过。
“二公子,我军如此做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自从上谷出塞数百里以来,我等已经共计摧毁十余坐中小型部落,每座部落都进皆斩尽杀绝。”
“末将以为,我军如此做只怕会激起塞外胡人的一致反抗,二公子我觉得接下来还是应当低调点好,这毕竟是在塞外草原,胡人远比我们熟悉地利。”
“一旦轲比能集结重军围剿我方,恐怕会遭受到沿途各部落的奋力阻击合围。”
洋洋洒洒的一席话,曹彰从旁的一员将近八尺的身躯,身穿战铠,手执着长刀,年过四旬的中年壮汉拱手劝说着。
此人正是历史上曹魏名将贾逵,西晋名将贾充之父。
目前贾逵本是弘农郡守,可魏王曹操决议率众北征时,便征召了他一同北上。
而现在却是跟随曹彰率众出塞,作为副将辅助之!
闻言,曹彰面色依旧保持着原样,只是扭头瞟了他一眼,遂朗声道:“梁道兄,此非是本将不仁,也是我军不得不如此。”
“我等临出发前,贾文和先生曾再三强调,出塞以后,沿途各处凡是所遇胡人部落,尽数屠之。”
“可要是我军一旦手下留情,恐怕轲比能会看破我军出塞的本意,是特意前去引诱他率众攻杀父王的主力的。”
“如此,一旦我等意图被看破,轲比能不中计,父王于代郡沿线所做出的充足准备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说罢,沉吟半响,他又顿时面色严肃起来,大声道:“梁道兄,你出身并州应当知晓塞外胡人的凶残。”
“他们由于缺衣少食,每到冬季便要牧马南下闯入长城防线以内,大肆寇略我大魏边境,略我汉土,杀我子民。”
“梁道兄试想想,难道胡贼侵我汉土,不是如此对付我汉民的?”
“本将这么做首先是为了大局引诱轲比能集结部众来攻袭,另一面也同样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一席话落,曹彰此时面上青筋冒起,杀气遍布浑身,凌厉的说着。
部落内的游牧民此时此刻于他眼里,几乎跟蝼蚁没什么区别,肆意揉捏。
听罢,贾逵遂也叹息一声,便不再说。
他自然也知晓这是贾诩之策。
他们很明白,以轲比能的狡猾,曹操率众大规模北征,是决计不会主动集结部众入侵边境,前去硬碰硬的。
攻防战非鲜卑所长!
故此,贾诩才献策遣一支精锐骑士出塞奔袭沿途草原,将所遇中小型部落皆屠戮一空,然后彻底激起鲜卑上下诸众的怒火。
唯有如此,鲜卑诸部落才会联名上书,逼迫轲比能集结铁骑,主动围杀曹彰所部。
事后,他才能潜移默化的将鲜卑人引诱到代郡、上谷等长城一线,将其聚而歼之!
可要是曹彰沿途所过,而不大肆杀戮的话,轲比能兴许会避其锋芒。
毕竟,他曾经于代郡沿线大败于曹彰。
听罢一席言语,贾逵也并未在劝说,他也只是不忍大加杀戮忍不住说两句罢了,可内心还是极为冷静之人,看得清楚大局的!
随着战斗持续一刻钟不到,便告一段落,曹彰遂丝毫不犹豫,拨马驱刀直取部落内,然后高举大刀厉声道:“全军速速休整片刻,尽快补充食物。”
“一刻钟后,我军立即启程。”
“诺。”
一席号令,转瞬息便传遍了下去,诸血战半响的骑士听罢以后,便各自下马歇息起来,一边进食补充能量,一边小憩片刻。
这出塞的数日时间来,他们整日都几乎是于战马上颠簸着。
饶是他们骑术过人,可连日连夜的奔袭下,幽燕骑士身躯也还是吃不消。
再这方面来说,塞外胡人还是有先天优势。
由于胡人从小便会接触练习骑术,几乎每位男子从小便会骑射,于战马上左右开弓,犹如家常便饭。
这也是为何塞外胡人动辄便能调集十万、乃至数十万的骑士关键原因所在。
休息半响,曹彰便再次引领部众继续踏上征程,继续沿着草原深处,沿着王庭弹汗山周遭四处晃悠。
弹汗山。
王庭内。
“大汗,近日来,越来越多的部落已经遭受着汉贼的打击,我等各部皆损失惨重,还望大汗别在犹豫,立即调集部众围杀这支该死的汉贼吧!”
“是也,是也!普古族长所言不错,我方绝不能放任汉贼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