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
如今正值七月盛夏,头顶着浓浓的日出,炎热而又感到沉默,阵阵热气蒸发着四周。
院落里,则是一片片青翠欲滴的花圃、小树林,那一棵棵粗壮的树干上生长着一丫丫的枝丫在太阳的照耀下,整个庭院里是显得的多么的耀眼。
枝繁叶茂而又透露着丝丝惬意。
一株花植旁,二人屹立于此!
半响,关平不由抬首望天,望着那蓝蓝的天不由面露着笑容,心生感叹着:“唉,多好的天气,多么令人怀念的蓝天,这世间要是没有战争又该多好?”
“兄长,你不喜欢战争么?”
一时,黄婉耳尖,却是听到了小声嘀咕着的声响,不由瞬息俯首看来轻笑着:“小妹可还是记得在南郡时,兄长你可是与我等说过你的志向便是要做关叔父那般,纵横驰骋于疆场、饮马嗜血而扬名。”
“名震天下才是兄长目标呢,你可不能厌恶战争啊!”
说着这些,黄舞蝶非但没有一丝不适,反而一脸的兴奋之色,犹如欢呼雀跃般!
眼见于此,关平猛然回过神,眼神异样的紧盯着她半响一言不发,时刻不离左右,不可置信道:“小妹,你怎么能如此?”
“你为何能对上阵杀敌感兴趣呢?”
“你可是女子……上阵打仗都是男人的事……”
说着,他脸色忽然也面色紧绷,有些严肃起来,说道:“小妹,以后习武归习武,少想些打仗的事,这对你日后生活不利!”
一言而出,话语间极为严厉!
只不过。
细细观之便能发现,关平目光中隐约间所透露着的丝丝关切之色!
他如此说都是为了黄舞蝶好。
“为啥?”
“兄长,小妹不……”
眼见关平脸色变幻得如此之快,忽然就严肃起来,黄舞蝶却是被吓了一大跳,不过慢慢缓过来以后,忽然间便跨步上前双手扶在他左臂上露着一丝丝和颜悦色的神色,活脱脱的像极了一只犹如挣脱了缰绳的小马驹,撒娇着。
“好了,好了……”
“小妹,为兄这都是为了你好呢,你目前年纪才多大,岂能接触战阵?”
“单单是沙场凶险,这就不提了。”
“你说你一介女子,又这么年轻,真的敢杀人么,你如果杀了人,良心上的谴责岂又过得去?”
一席话语,关平面色淡然,看似在一旁自言自语,实则却是在黄舞蝶不经意间灌输着“大道理。”
也就是上课……
什么课?当然是上的思想政治品德课。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关平所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有男人上阵杀敌便足够了,要女子何异?
须知,一般身经百战的老卒几乎都是一群见惯了生死、习惯了冷漠心性的精锐。
可女子却不相同!
秦汉的分工主要是“男耕女织”。
男人耕地种田,服徭役、兵役。
女子织布持家,生子带娃。
这要是让女人上了战场,还得了?
一个个心性冷漠凉薄又充满着杀戮气息的女子,真能带孩子?
说了这么多,其实用后世的话来总结,也就“三观”问题。
“哼!”
冷哼一声,黄舞蝶却是有些傲娇,说道:“兄长小看我等女子了吧?”
“男人女人同样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打起仗可未必比男人怕死,比男人差,不信兄长安排几十名卫士来切磋切磋。”
“看看小妹能否劈了他们!”
“哈哈哈。”
双眼紧紧眯着,看着一旁的黄舞蝶也是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丝关怀,伸手摸了摸簪子处的秀发,轻笑着:“小妹,其实为兄虽说过想成为父帅那样名动九州的大将军,可实际上却一点都不喜欢战争。”
“更是丝毫对杀戮都不敢兴趣!”
“可时局如此……”
“为了兴复汉室,为了早日结束乱世,唯有一战消灭敌国,才能真正迎来和平,世间也才能恢复安宁而将无战乱。”
说到一半,关平也是忽然间神色逐渐暗淡下去。
他眼神里亦是缓缓的升起丝丝忧虑。
……
时隔一日。
关府。
此刻,大堂之中,左右两侧皆屹立着一众年轻的小将,笔直的站立着。
至于上首的主位上,则当之无愧的便是关平正襟危坐着。
毕竟,将二代中,关平年纪最大,又兼战功赫赫、功勋卓著,俨然便成为了新一代的领头人。
好半响后,位于左侧前排的邓艾面露笑容,拱手高声道:“少将军,你如此隆重的召见我等,可是有要事宣布?”
此言一出,堂中诸众俱是聚精会神,眼神胶着于上首的关平身躯上。
“士载所言甚是!”
说罢,关平面露大笑之色,却是丝毫未有隐瞒的心思,直言道:“诸位,汝等皆是我大汉二代翘楚,人中俊杰,如今正值国难之际、汉室倾覆衰微时,我等能做缩头乌龟么?”
“要知晓,我等的父辈都还在未汉室江山的兴复日复一日的复兴着,他们可有丝毫怨言?”
说到此处,关平细微入察,眼色只是轻轻瞟了四周一方,便隐约发现堂中一股股凌厉的气势在升起。
他知晓,这是诸众的傲骨。
目前在此的大都是各家的青年公子。
这也是关平所做的努力,将各百官间的公子都聚集起来,一同拉着北上入前线磨练。
他来自后世,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