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兴,此次可否来比比,我等究竟谁杀得多?”
“好呀,兴求之不得!”
二人一番高喝,随即一齐冲入羌人后方军阵。
转瞬之息间,羌人阵势彻底大乱了,羌人本就突然遇袭军心不稳,又无渠帅所领导而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现汉军又仿佛一柄尖刀般突入后方。
羌卒又如何能抵挡?
关兴、张苞此刻勇武高强,冲杀于前丝毫没有一合之敌,一路推锋向前,后方军士亦是连连高吼挥舞着战矛痛杀着军心有些崩的羌人军士。
这一刻,羌卒军心彻底崩溃,陷入兵无战心的局面!
群龙无首之际的羌卒此时焉能抵挡汉军之猛攻,纷纷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般逃向四方。
而此时,正在浴血厮杀中的关平见状,眼中并无丝毫的怜悯,只是挥刀怒喝着:“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一席怒喝,宣泄出了关平的言出必行。
于孔函谷下时,他便曾言汉胡不两立,所遇羌人不痛痛快快大杀一场,又焉能振奋己军军心士气呢?
咆哮四起,周遭战袍早已被染红的庞德、刘伽等汉将闻言也是丝毫不违背指令,纷纷再次挥刀上前向已经逃亡的羌人军士出手,毫不犹豫斩落。
……
次日清晨。
宿营地内。
四周地面上的血迹沾染于各处泥土当中,尸横累累,战场周遭狼烟四起飘远四方,宣泄着此战的胜利。
而此时,关平浑身血污、满是血迹的脸色,持刀紧紧立于营房以外,双眼目不转睛的盯凝着东方渐渐升起的夕阳,内心里充斥着浓浓的反问。
“斩尽杀绝,吾是否太过残忍?”
“羌斩杀无辜民众无数,早已是死有余辜。”
“我不下令全歼羌卒又当如何处置他们?”
“我觉得我现在好似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冷酷嗜血了?”
一时间,内心总总念想浮现心头,令其面上不自觉着升起丝丝抉择。
半响后,同样浑身浴血,左手掌被劈了一刀简单包扎了一下,现在都还流血不止的刘伽才陡然跨步行来,高声禀告着:“启禀少将军,我军已经控制战场,现已夺得马厩内约莫四千余马匹,并全歼宿营地羌贼四千余众。”
短短的功夫,刘伽禀告了此战丰硕的战果。
但停顿半歇,当关平听到己方损失时,却心痛不已,再也没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