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端部主力溃败,那所部也将无虑也。”
徐徐一番话落罢,一侧的杨千万心下却又陡然生出疑问,遂相问着:“马将军,强端此人据我所知,十分的阴险狡诈,要想完全的让其尽起主力前来突袭,那不可能,他一定会为了保险起见,留守部分精锐屯驻大本营,以防后方有失!”
“若他一旦遭受我军的伏击以后,便率众突围而出撤回大本营向曹军求救又当如何?”
“须知,强端此贼勇武不弱,他若想一心突围,我部军中也难有敌手之人。”
此话一落,上首处的杨驹也陡然面色露出了担忧之色,遂露着须臾的目光望着关平,其余一众羌渠亦是如此。
眼见于此,关平却丝毫不慌,依旧面色如故,沉声道:“氐王,诸位勿忧,小将既然能将强端此贼诱骗而出,便自有将之全歼不留其喘息的机会,又岂会让其再次安然逃回部落当中?”
“强端贼子不仅是氐王您等的生死仇敌,亦是我大汉的必杀之人,当初的下辩之战若不是此贼勾结曹贼,杀我军大将吴兰,张飞将军与马超将军又如何会败走而牵连了氐王呢?”
话落此处,关平面色顺变,霎时间便做出了一副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的神色,高声道:“故而此贼不除,又如何能消除我军中众将士的心头之恨?”
一席话语,待安抚下了众羌渠之心,他神色恢复正常,再次轻笑着:“恐诸位不知,早在小将前来拜访氐王时,我便已经派遣使者前往符氏部落,若此行顺利的话,想必在强端率众前来袭击氐王之际,那他的大本营便会顷刻间被攻破。”
“到那时节,此贼就会沦为一条丧家之犬,将不足为虑尔!”
洋洋洒洒一席话,关平面色平静的向诸众缓缓揭露了自身的全部计划。
一言落定。
一侧的杨千万面露心惊之色,暗自沉吟着:“马平此人果真心思缜密,若我部与强端此刻阵营是反过来的,那岂不是也要遭之算计?”
此时的他越观察着关平,便越发现其深不可测,难以揣摩他心思。
半响,杨驹面浮笑意,拱手道:“哈哈,看来马将军果真是有备而来也,那本王便立即着手准备伏击一事。”
“可!”
下一刻,耳听着杨驹下令以后的一系列安排,关平也连连点头不已,杨驹父子能够雄霸白马羌屹立不倒,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随后,他又说着:“氐王,虽说小将能够说动符氏部落出军夹击强端大本营,但小将却无法左右符氏部落的酋长此人,恐他部在攻破了强端的部落后麾下势力大涨,以造成氐王的威胁。”
“小将觉得,氐王极其有必要遣一声威浓厚的大将率一军前去协助破其大本营,本意则是收拾残局,为避免日后符氏部落针对氐王成为比强端更可怕的敌人。”
一番话语,白马氐王杨驹细细思索一番,瞬息间便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大叫着:“马将军所说极是也!”
“本王一时欣喜之下竟然都忘了考虑符氏部落的野心了,此事确实非比寻常,只是……”
但思虑了半响,杨驹还是在选将一事上犯了难。
关平刚刚已经说了,此将不能随便选,需要的是声威厚重的大将,但强端所部也不易对付,他也需要留下精兵强将对付之,在分兵上确实没有考虑到合适人选。
“不知马将军可有推举?”
眼见杨驹向自己询问良将,关平略感到一丝意外,不过转眼间面上便恢复了平静,略微思索片刻便直接脱口而出道:“小将推举杨世子。”
“千万?”
“对,杨世子久经战阵,沙场经验丰富,又久久跟随氐王,想必于白马羌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声望,那此次率众前去破强端的大本营后,必能稳定住大局,震慑符氏部落而使之不敢轻举妄动!”
此话落罢,眼见着关平推举自己,杨千万却面露严肃之意,沉声道:“马将军,强端所部不可小觑,若某离去,未有人主持大局,让强端突围了此次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闻言,关平望了他一眼,轻声道:“杨兄,不知那强端此贼武勇与你相比如何?”
“嗯……不好说,但百招之内,他休想胜我!”
随即,杨千万保守的估计着,但眼神内却洋溢着自信的目光。
“哈哈。”
“那就好,若诸位信得过小将,待杨兄率众离去以后,强端此贼的首级便由我来取之,如何?”
大笑一番,关平高声喝道。
而此一语却也令在场之众纷纷面露疑虑,不由各自议论纷纷着。
他究竟何来的自信?
些许是跟随马孟起太久,有些小觑天下英豪了吧?
总之一系列的议论,都不相信关平能够取强端手机。
毕竟,强端的武勇他们还是很清楚的,确实勇猛异常,难以匹敌。
而此刻,杨家父子却也陷入浓浓的思索之中。
马平之话是否可信?
……
而就在诸众议论纷纷、难以决断之际,王帐以外的帐帘却掀起丝丝细缝,一双杏眼正目不转睛的观望着里面的一切。
此人正是杨驹之女杨真。
当她看到关平时刻都保持着一副自信满满、算无遗策的神色时,都心念难耐,不由暗自嘀咕着:“此汉将竟如此自信,好似全然不将强端所部放在眼里一般。”
暗自嘀咕一番,她又缓缓观察着。
随着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