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的死局!
听了刘五那番话。
张楚是真不敢杀韩擒虎了!
那位陆大人的级数,高出他太多,真惹怒了那位陆大人,他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张楚横死街头!
他不敢杀韩擒虎。
但韩擒虎肯定敢杀他!
而现在青龙帮的高层,摆明了态度要坐山观虎斗,指着他们主动进场,镇压他和韩擒虎,肯定是不现实的。
这种局势下,张楚似乎已经无路可走了。
和解?
低头?
这些选择,在昨日之前,或许还走得通。
但现在。
要么他彻底斗垮韩擒虎,或许还要带上一个步风,压得他们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要么韩擒虎彻底搞垮他,把丢的脸面,一次性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别无他选!
……
“想坐山观虎斗……老子满足你们!”
张楚心头发着狠!
他不想向谁证明他有多了不起,也没有什么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他只想好好做生意,平安富足的活着。
所以他一再忍让!
一退再退!
但总有些刁民,眼红他的安生日子!
日夜都在算计他!
不想他好过!
那,大家就一起疯一场吧!
“来两个人!”
张楚起身,昂然往外走。
两名近身小弟进来,抱拳弯腰:“楚爷!”
“大熊,去置办请帖,后日我张府乔迁之喜,请帮里所有兄弟过来赴宴……记住,是所有!包括韩擒虎、步风,也包括柳副帮主,和侯帮主!”
“明白,楚爷!”
“骡子,去工地给工头老牛传话,后日,我要在新家办酒宴,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把剩下的活计给我做完,缺人,就找人,老子出三倍工钱,缺时间,就给我日夜赶工,总之,后天我要办不成酒宴,我就拿他的人头当酒壶……你这两日,就带人守在工地,老牛要敢逃,就砍死他!”
“是,楚爷!”
两名近身小弟,转身出去了。
张楚站在家门口,仰头目光阴冷的注视着铅云密布的低矮天空,喃喃自语道:“你们不是想坐山观虎斗么,来把,老子戏台子都给你们搭好了!”
他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
“一千四百…六十三!”
“一千四百…六十四!”
“一千四百…六十五!”
张楚剧烈的喘息着,脸色傻白如雪,晶莹的汗珠挂在他鬓角上,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欲做,殷红的血珠子,连成了串,顺着竹刀的刀柄,滴落在雪地里。
他很累。
几乎握不住轻飘飘的竹刀。
他很疼。
缺乏充沛血气的浑身筋骨,疼得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他全身针扎一样。
快到极限了。
快了……
快了……
“一千六!!”
“一千六百零一!”
“一千六百零二!”
张楚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他的眼皮很重。
眼帘前,有无数荧光点在乱爬。
意识似乎都已经模糊了。
生命,仿佛已经已经变成了柳絮,每一次出刀,都会顺着竹刀,撞击到铁木桩上,再弹回他的躯壳里。
全世界,仿佛就只剩下那个木桩!
“啪。”
竹刀终于脱手飞出去了。
张楚直挺挺的倒在了雪地中。
早就守候在一旁的张氏见状,泪眼婆娑的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冲上来,扶着他的头,舀起一勺豆腐脑儿喂到他嘴边。
几乎已经昏迷过去的张楚,凭着最后一股执念,努力吞咽。
几息后,热流涌出。
张楚挣脱了老娘的手臂,虚弱的一头栽进装豆腐脑的木盆里,如同牛饮水一般拼命的吸溜。
热气越来越盛。
浸泡着他整个人,暖洋洋的,宛如置身温泉。
一大盆豆腐脑儿下肚,张楚也终于缓过来了,嘶哑的低声道:“娘,把馒头拿给我……”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原地盘膝坐下。
张氏见他缓过来了,欣喜得应了一声,麻利的就回屋端着尖尖一簸箕馒头出来了。
这也是张楚为什么明知老娘见了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会伤心难过,也依然让她亲自守着自己。
其他人,他信不过。
血气耗尽时,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这时,只需要放任他彻底昏迷,他就是绝对死定了!
而且,他每次血气耗尽之后,食量都太惊人了。
他也不敢让外人看到。
偌大的世界,只有张氏绝对不会害他。
……
熟悉的滚滚热流,在张楚体内澎湃着,涌入四肢、胸腔,乃至全身每一个细胞、毛孔。
宛如久旱逢甘霖!
血气在恢复。
心脏疯狂的泵动着血液,将血气运送到每一丝肌肉,每一寸皮肤。
力量!
一丝丝、一毫毫,却无边无际的力量,从他身体都每一个角落涌出,汇聚成大江、大河、大海。
一种好想砸点什么冲动,宛如惊涛海浪一般源源不断的冲击着他的理智。
然而张楚的心神,却静如老僧,镇压着心头的一切冲动、yù_wàng。
任尔惊涛骇浪,我自巍然不动!
一个接一个馒头下肚。
一股接一股的热流涌起。
一阵强一阵的力量汹涌。
完美的循环!
小半个时辰后,张楚福至心灵,纵身一跃而起,扭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