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元思法师这般说,八人皆都一脸凝重之色,毕竟此事事关他们自身生死之事,谁能不担忧?
见几人神色沉重,元思再次开口安慰道:
“你等是我庵的希望,贫尼希望战场上诸位多加小心,实力不济时,莫要让人偷袭成功了,实在力不从心,便立即认输也可。
你们还年轻,将来的路还很长,这一场比试输了不算什么,只能说此次无缘入舍利塔林之中了而已。”
说完,看众人还处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元思只得让她们自己回去思索一番,连带调息恢复道:
“好了,贫尼言尽于此,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你等下去休息吧。”
众人一听,随即对着元思法师行了个佛礼请辞之后,纷纷转身走出正堂门口。
正当余晚也紧跟几人身后一同离开之际,就听到身后的元思法师突然开口点名叫住了余晚道:
“余施主,请留下,贫尼有话同你说。”
众人听到元思法师这话,脚步皆都一顿,纷纷转头看了一眼余晚之后,再次如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与余晚并肩而走的妙弗,也有些错愕,没想到自家师尊居然会唤住余晚,她虽不知什么事,但还是疑惑的看了余晚一眼,紧接着识趣的跟着人群出了正堂。
余晚的想法就更多了,毕竟她与元思法师并无交集,要说有,也就是认识了元思法师的徒弟妙弗而已。
所以余晚觉得若是元思找自己,多数是同唐婆一样,是关于妙弗的事吧?
再不然就是她身份的问题?这也是她最为担心的!
不过哪样,此刻余晚内心虽慌得一批,可面色依旧保持镇定自若的神态,转身面对元思行礼,直奔主题道:
“不知元思法师寻小辈所谓何事?”
见余晚这般干脆,元思倒是眼含笑意,随即她袖手一挥,一道卍字佛印的隔绝结界将二人罩住。
余晚见此不由一惊,眼神微微一怔,内里闪过一丝惊慌,眉头微皱,一脸狐疑警惕的看向元思,心中腹诽:
元思该不会是要将她困住吧?
“尊者这是何意?”
元思见余晚一脸戒备的看向她,不由好笑道:
“余施主不必紧张,贫尼留你下来,主要是因此次个人赛者只有你一人是非我寺之人,此次比试,虽说入舍利塔林为我佛修弟子神往之地,贫尼见你并未有加入寺庙的想法,最主要的是……”
说到这,元思顿住深深的看向余晚,而余晚正听的认真,可元思突然话头顿住,她不由抬眼看向元思,二人视线相对,余晚从元思那极具侵略审视的眼神探知过来,顿时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好了。
见余晚依旧神色故作自若的样子,接着说道:
“最主要的是……余施主身上的佛印气息极为熟悉,这熟悉的佛印气息,贫尼只在一人身上感知到,而那人便是唐婆。”
原来是这事啊,想来元思感受到的佛印气息,该是她手中唐婆给她的这串檀木佛珠的原因。
可即便自己身上这佛印气息与唐婆一致,她也不明白为何元思法师突然还是对她提上一提?
见此,余晚识趣的不回话,只静默的等着元思说下去。
“你可知佛陀界的佛印气息人人皆有,哪怕血缘至亲再是亲密,也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的,最多是相似雷同而已。
但你这个佛息却是与唐婆分毫不差,余施主……这事你不觉得透着古怪么?”
元思说完,眼神微眯,神色认真并一瞬不瞬的盯着余晚脸上的神态,不想错过她脸上分毫变化。
余晚确实被元思这番爆料给惊住了!
她猛然抬眼看向元思,此时她整个身体的毛孔都带着戒备的悚然而立!
元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莫不是想一此当做把柄拿捏自己不成?!
不过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元思没有明说出她的目的,余晚便打算底死不认。
“元思法师,您说笑了,这话晚辈听得不是很明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您没遇到过又怎能确定没有呢,您说是吧?”余晚面露笑意,随即便客气一番说道。
可她全身心依旧戒备,此刻她的神识极为关注元思的一举一动。
“小丫头还挺警惕,真如你所说的话,那唐婆的气息就该跟妙弗极为相似才对,而不该是同你一个外人相近。”元思无语道。
余晚听元思这番话意思,这唐婆莫非真与妙弗是血亲关系?
没等余晚想明白怎么回事,元思再次开口道:
“你也不必担心,唐婆的气息,也只有贫尼会关注,是才才有这一问的。
贫尼留你下来,一来,是想问你可有加入广福庵的意思?广福庵虽比不上中部这里几大一等一的宗庙寺院,可也算佛陀界仅次于他们的宗庙了,你能入我寺,实属不亏。
当然你若不想剃度出家,也可入我寺戴发修行,并不冲突。
二来嘛,你也知道,此次若是三日后比斗,你能胜出入得那舍利塔林,俗话说得好,喝水不忘挖井人。
虽说这赛事上,皆是靠你自己实力争取获得的名额,但不可否认,你也是凭借着我寺才有资格参赛的。
所以你若胜出入舍利塔林,贫尼希望你若是得到了舍利塔林的舍利子的话,不求你将舍利子交出,毕竟它是择主认主的圣物,只求弘扬佛法的功法传承,望你能留一份给我寺,也算是还了我寺与你之间的因果,你看可好?”
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