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了姜知明这样,顾玉棠心里面还是有些怕他。若是他一时狂性大发,那自己这辈子就算是折在他手下了。
顾玉棠拿着手中的柴火棍,迅速地躲在了角落里头,和姜知明隔了一丈的距离。
“姜知明,你可是正人君子!你若是想要娶我,大可以三书六礼,光明正大地来我家迎娶我,若是你敢动什么歪脑筋,我就想方设法让你这辈子半身不遂的。”顾玉棠心里面怕着姜知明,话的时候声音还颤抖了几分。
瞧着顾玉棠被自己吓得躲得远远地,姜知明有些无奈,一连叹了几声,最后还是道:“傻丫头,我还不是牛鬼蛇神,你躲得那么远是干什么?是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我变成鬼,把你咬死了?”
“我的要求不过是想要你帮我生个火,你看我顶着这些湿漉漉的衣服,忙里忙外的,帮我生个火,至于把你吓成那副模样吗?”姜知明着,就要站起来。谁知道手脚有些发软,一时没站稳,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姜知明倒下去不久,顾玉棠以为姜知明是装的,故意不去扶他,躲在墙角看着他那边自编自演。
谁知道半晌过去之后,姜知明还是没有爬起来,顾玉棠心里面有些害怕,难不成姜知明真的晕倒了?
顾玉棠想着,朝前试探性地挪了几步,最后挪到了姜知明的身边,正要上前去抚他的额头的时候,姜知明一下子醒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顺势把顾玉棠也拽倒在地,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哈哈哈,顾玉棠,就你是傻丫头,如今可相信了?”姜知明着,使出大力拽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顾玉棠,不让她起来。
“姜知明,你个破皮无赖,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顾玉棠一边着,右手已经提起了旁边的柴火棍,冲着姜知明的头就砸了过去,只听见姜知明‘哎呀’一声之后,整个人就歪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见姜知明被自己打晕之后,顾玉棠亲自把她拖到了墙角,清开铺在地上的茅草之后,用之前姜知明捡回来的柴火,给他生了一堆火。
姜知明一直穿着那些湿衣服,万一夜里着凉了怎么办?顾玉棠心里头担心他,虽然对他有些意见,却还是给自己蒙了眼。
不等姜知明同意,三下五除二就把姜知明身上囱了下来,用竹竿支起个晾衣架,把姜知明的湿衣服全部披在了上头晾着。
不知不觉间,色已经渐渐黑了,顾玉棠摸索了很久,才从角落里找出了几支不知放了多久的蜡烛,原本的红烛上头沾了太多灰尘,此刻也变成了黑烛,但好在还能照明。
瞧着光,自己这一夜过得也能踏实点。
顾玉棠放了一支蜡烛在自己身边,又放了一支在姜知明身边,见姜知明还在睡梦中,就没吵醒他,自己也歪在草席上睡了半晌。
夜幕降临了,整个二房却是一片灯火通明的。
内院的廊下还有拿着火把寻饶丫鬟婆子,外院的夹道里厮管事也是举着火把屋前屋后的寻人,看这架势,准是在寻顾玉棠和姜知明两个人了。
堂屋这边,丫鬟婆子举着数十只火把,已经映红了半边,石头和阿华两个人跪在屋外,冯老安人和林氏则坐在屋里,两人皆神色紧张,林氏更是坐不住了,起来就转悠了数趟。
见蔡氏神色匆匆地从屋外走了进来,还没等她喘口气,林氏就抓住了她的手道:“六郎媳妇,两个孩子找到了没有?”
蔡氏知道林氏心里头记挂着顾玉棠,不好刺激她才痊愈不久的身子,只是道:“大伯母放心就是,咱们府就这么大,两个孩子能跑去哪呢?总是会找到的,请大伯母放心就是。”
“六郎媳妇,你叫我如何放心?棠儿从到大就没出过什么远门,也没遭过什么罪,如今她失踪这么久不见,会不会被什么贼人掳走了?准备向我们要赎金呢。”林氏着,脸上的焦急之色显得更重了些。
林氏心里头记挂着顾玉棠,所以神色显得越来越焦急。
在她眼里,顾玉棠还是个没经事的孩子,正是需要人疼的时候,哪里能随随便便就弄丢了呢?
“老姐姐,你就别瞎猜了。咱们朋普虽是乡里,但恶霸山匪却是少见,且咱们顾家又没招谁惹谁,有谁会平白无故既掳走了棠姐儿又掳走了知明哥儿呢?且知明哥儿自也是习过些武的,寻常毛贼,怕还不是他的对手。”冯老安人知道林氏心中急切,可干着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就劝了句。
“大伯母,都是外头跪着的这两人护主不力,若我,棠姐儿和知明哥儿是他们两个弄丢的,就该叫她们两个出去外面找!若是找不到,也就别回来了!”蔡氏着话,把林氏和冯老安人一起扶了出来。
石头见冯老安人和林氏出来,又陈述了一遍自己先前就过的话,“冯老夫人,林老夫人,公子爷和三姑娘真的不是我们弄丢的。我们只瞧着公子爷带着三姑娘去了莲花池,可是当我赶到莲花池的时候,没瞧见人影,就看见了一摊水渍。”
相比石头的镇定自若,阿华倒是胆战心惊起来,姑娘是被她自己搞丢的,若是姑娘寻不回来了,那么自己不仅差事丢了,只怕连命都不保。连忙道:“老夫人,是阿华一个人错,若不是阿华犯了瞌睡,没跟上姑娘,姑娘也就不会失踪了。求老夫人责罚,求老夫人责罚!”
“罚我自然是要罚你,只是你是自就伺候三姑娘的了,要罚你,总要她亲自开口。只是如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