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这些事情我心中有数。我已经叫人套了车,过会你就随着我去朋普吧!我让你去调查顾家丫头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吧,任何人都不许提,你可明白了?”陶氏已经收住了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对着旁边的婆子吩咐道。
婆子在陶氏身边伺候了许多年,一直帮她打探那些见不得光的消息,她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若这些消息一旦暴露出去,能帮陶氏顶罪的,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不会透漏出去半句。
……
姜知明刚醒过来,只见顾玉棠已经换好了衣裳,脱下了那些被地上积水打湿的衣裳,用木棍支了起来,放在火上烘着。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衣裳,发现竟然已经干了大半,难不成这是顾玉棠帮他用火烘干的?
他想要凑近了顾玉棠,只是顾玉棠此时的衣裳穿得有些单薄,如同弱柳扶风一般。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一下子扑了上去,和顾玉棠做起了那些不堪入目的事,那自己这辈子就糟了。为了防止体内的燥热,姜知明特地捧起了旁边洼地里头的雨水,一连喝了几大口,这才把心中的燥热给压下去。
顾玉棠一脸呆滞坐在火堆旁烘着衣服,姜知明有意逗逗她,随手捡起了旁边的一支枯树枝,就朝着顾玉棠的额头砸了过去。
顾玉棠也瞧见了对面姜知明的举动,转了个方向,就避开了姜知明砸过来的枯树枝,“姜知明,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丢这个东西来砸我干什么?要是没事干就出去外头喊人,喊人进来救我们出去!”
听着外头刷刷刷的下雨声,姜知明可不想出去又变成落汤鸡,随即就道:“我家夫人,我不去,外头下着那么大的雨,要去你自己去。我家夫人旁的不会,就会变着法地想要谋杀亲夫。”
“姜知明,就算外头在下刀,你也得给我出去喊人来。我可不想继续再待在这个破竹屋里,屋里到处都在漏水,这叫人怎么住呀?”顾玉棠着,随后就站了起来,欲要赶姜知明出去喊人。
姜知明闻言,没有起身,反而还继续坐着,“我家夫人,外头疾风骤雨的,谁会冒着下雨,大半夜出来寻我们?就算我在外头把嗓子都喊哑了,也不会叫来一个饶。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着,等人别人来找我们吧!”
顾玉棠打开窗,看了一眼窗外。因着还没亮,竹林里头没有光,仍旧是黑漆漆一片,能听到的声音只有外头刷刷刷的雨声和屋子里时不时传来耗子的叫声。顾玉棠不想坐以待毙,端起了身旁的烛台,就站了起来,绕到了竹屋里头的厅里头。
厅的屋顶破了几个大洞,导致这个厅里头已经积满了很深的积水,深到可以用来养鱼养虾了,顾玉棠站在门槛上头,迟迟没有下脚进去。
竹屋的大门虽然锁了,却挡不住从门缝里头吹进来的风,一阵又一阵的微风吹过,把顾玉棠手中的烛光弄得闪闪烁烁的,像是下一刻就要熄灭一样。
顾玉棠忙用手护住了蜡烛,挡住了一阵阵吹来的风,正当顾玉棠要下了门槛进去找姜知明的时候。突然瞧见有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朝着自己飘了过来,因着屋子里头没有光,靠着自己手中的烛光,顾玉棠隐约瞧见了那绣鞋上头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红绣鞋很快就飘到了顾玉棠的身边,被顾玉棠脚下的门槛给挡住了,在这样月黑风高,外头又下着大雨的时候,突然飘过来一双红绣鞋,虽然很瘆人,但顾玉棠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死都不怕了,还怕她孤魂野鬼?
顾玉棠从水面上捡起了那双红绣鞋,绣鞋很精致,上头鸳鸯戏水的图案是用双面绣绣上去的,周围还镶嵌上了翠玉,只是被水泡过之后,不少翠玉已经沉入了积水里头。
顾玉棠的手抚摸起那鸳鸯戏水的图案,脑子里头忽然闪过了一个画面,是一个女人上吊自杀的画面。
一个穿着大红色遍地金的女人,披着个红盖头,掩住了哭泣的面容,就在这间屋子里头自杀了,脚上穿着的那双红绣鞋,就和自己手中这双一模一样。
画面一闪而过,顾玉棠已经被吓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这一次真的撞鬼了?
来不及多想,顾玉棠用烛台照着亮,瞧了一眼房梁上那根有刮痕的梁柱,正是方才她脑海画面里的那一根,这里还真是那个女人上吊自杀的地方。
此时屋子里头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水面上也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顾玉棠眼前一黑,没抓住手中的绣鞋,就晕了过去。
半晌之后,顾玉棠才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刚才的那间屋子,姜知明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口锅出来,打算烧些雨水给顾玉棠喝,瞧见顾玉棠醒了,姜知明才道:“终于醒了,夫人你方才是去做什么了?我见你大半没进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出去找你,谁知道你已经躺在了屋门口,任凭我怎么喊你叫你,你都没醒过来。”
“姜知明,倘若我我方才瞧见鬼了,你信不信?”顾玉棠喝着姜知明递过来的热水,一字一句地道。
听到‘撞鬼’两个字,姜知明愣了半晌,最后转过头对着顾玉棠做了一个假笑,“我家夫人,你方才在讲笑话吗?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别人撞鬼我倒是愿意相信,可我家夫人撞鬼,我是绝不会相信的。像夫人这样伶牙俐齿的人,鬼都要绕开你走的。”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就直截帘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