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郡王望了面前的张师一眼,正要话的时候,身后的沐王妃,却抢先了他一步,当即就道:“师,我自然是来问家中吉凶的,郡王他自然是来问姻缘的。
师,你也是知道的,我统共就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女儿不成器,自然盼着我这儿子能成器些。
他年岁也不了,这婚事一直托了这么些年,总没找到好的,我就带着他来仙元观问问姻缘了。”
张师听沐王妃了一通,带了抹淡淡的笑颜,看了一眼正望着她的那沐郡王,正色回道:“王妃娘娘,您也是知道的,这姻缘呀,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来我这里算上一卦,它就能成的。”
张大师细细打量着面前的沐郡王,又继续道:“只不过我倒是可以为王妃娘娘和郡王指条明路。”
沐王妃此行,就是为着沐郡王来求姻缘的,听着张师话里的意思,是有法子帮沐郡王觅得良人,那她这回过来,总算是来对了。
“师,若是您有什么法子,请直便是,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
沐王妃已经迫不及待,一边招手吩咐底下伺候的人退出了解签房,一边又吩咐人守在了解签房的外头,不许放了旁人进来。
见解签房中的人退去了七七八八,张师这才接着道。
“王妃娘娘,方才我卜得一卦,铜钱的朝向是在南方,这明郡王的良人,就在南方。仙元观的正南边,便是通过澄江的必经之路。
若是王妃娘娘请了冉那条道上守着,不消三日,郡王的良人就会出现在那条道上。到时候王妃娘娘只消按着王府的规矩,让郡王把人娶回去就成。至于旁的,还请王妃娘娘不要过问了。”
一旁的沐郡王听着面前的张师和沐王妃了这许多,就知道这些话都是张师有意编出来,诓自己母妃的。
什么自己的良人在仙元观的南方,什么在通往澄江的那条街上,定是她自己瞎编乱造出来的。
若是这张师真的有能力,能占卜出他的姻缘在哪里的话,只怕这仙元观的观主,就该是她张师了,而不是她的师傅,观主张大师。
不过既然母妃愿意相信她的话,那么自己就不好得当着母妃的面,拆穿了她。冲着她笑了笑,朝着她使了一个眼色,就道。
“张师还真是能干呀!这么快就能测出我的姻缘在仙元观的南方,只是不知这卦到底准不准?若是不准,不知张师可愿做我的良人,让我把你给娶回去呢?”
张师还没有开口话,一旁的沐王妃已经瞅着面前那沐郡王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师别听他胡言,这皮孩子自幼野惯了,他我和他父王,都没有好好教导过他。若是有哪里冒犯了师的地步,还请师多多宽恕,他就是个不成器的皮猴子。”
沐王妃替着沐郡王,给张师赔礼道歉了一番。
话音刚落,殿外就有王府的丫头急匆匆走了进来,面上满是焦急的模样,看她的模样,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走到了沐王妃身边,耳语了几句。
“王妃娘娘,王爷大师听我们到观中,就提前出关了。大师还了,王妃娘娘您的那件事,已经有了准信。”
沐王妃点点头,示意那个丫头出去。
看见沐王妃的脸色有了些许的变化,又见方才进来那丫鬟一脸焦急的模样,就知道定然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那沐王妃的脸色也不会发生了变化。
不过既然沐王妃不同她,她也不好得上前去问,还是继续站在原地,淡淡问了句。
“王妃娘娘,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明玉看您脸上,带了几分忧虑的神色?”
听着张师这样问,沐王妃不好得和她明,只能这样回道:“师,不过是些不打紧的事情罢了,不劳师费心了。”
沐王妃一边对着张师这样,一边又对着身旁的沐郡王,叮嘱了几句。
“好好陪着师几句话,你父王有话想要和我单独,我过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和我什么。”
叮嘱完沐郡王后,沐王妃冲着张师笑了笑,起身就离开了解签房,带走了房中伺候的大半丫头。
沐郡王见沐王妃走后,这才敢走近了张师几步,随后问道:“你猜猜,方才那丫头和我母妃了什么,才会让她这么慌张就离开这里的?”
张师没打算理他,收拾着桌上摆着的龟壳和铜钱,低下头就回道:“郡王让我猜,我既非沐王妃肚中的蛔虫,又怎么会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还有就是,沐王妃心里想什么,是因着什么才这么着急离开这里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你未来婆婆呀!你,若是我把你这样的女子娶了回去,先不我母妃怎么看你,就是我父王,只怕也是要把我吊起来毒打一顿,才肯罢休的。”
把屋里沐王妃留下来的几个丫头都指使出去后,沐郡王越发靠近了面前的张师。
“仙元观是道观,我虽是人人敬仰的师,却不过也是道姑头子罢了。把道姑娶回去,沐王爷沐王妃的确会把郡王吊起来毒打一顿,若是把道姑头子娶回去,只怕沐王妃沐王爷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你的。”
张师依旧低着头,没抬起头来瞧面前的沐郡王。
沐郡王以为是张师不想见他,所以也就没有再继续靠近张师,反而往后退了几步,就开始他的言辞。
“明玉师,若是我把你强娶回去,你张大师会不会允准?
我不怕外人怎么我,也不在乎外人怎么看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