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要大声呼救就叫吧!反正来娘娘庙上香的都是澄江的豪强乡绅的小姐和夫人,若是她们听到呼声赶到了这里,发现你一个女子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房里,你说她们会这么看你?”紧接着,陈三顺又冷冷道:”若是这件事情一个不小心传到了顾礼池的耳中,你说他还会不会迎你入府,让你做顾家的大太太?”
陈三顺敢这样做,就是掐准了陈氏的心理,知道她不敢随意伸张。
“陈三顺,你够厉害的!你把我骗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要钱,你说吧!想要多少钱?”陈氏知道陈三顺只想要钱,所以在钱还没有到手的时候,陈三顺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既然你香油钱都捐了一万两,我之前才要三万两,怕是少了点,你就拿十万两给我吧!”陈三顺说着,对着陈氏笑了笑。
陈三顺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了,平常人家一年才使几十两银子,他开口就要十万两,够平常人家使几辈子了,使几辈子可能都还用不完。
她之前就挪用了顾礼池放在她这里的一万两银子,若是再用十万两银子,顾礼池知道后,一定会休了她的,她现在不能去冒这个险。
“十万两银子太多,我需要时间来筹。”陈氏已经坐了下来,和陈三顺面对面道。
“我知道你手头没那么多银子,只是顾礼池给了你那么多的房产田契,又给了你澄江几个金铺银铺的契子,你把这些东西给我,我就不要你这十万两了。”陈三顺盯着陈氏淡淡笑了笑,他知道陈氏会找借口拖延时间,上次他就吃了那样的亏了,这一次他不会再给陈氏任何喘气的机会了。
陈氏手里头这些田产地契加上铺子,怎么说也值个几十万两了。
“陈三顺,你别把我逼得太狠了,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这些田产地契是礼池给我置办的私产,没有算中公中的账目里,但大多数还是在礼池的名下,没有过继到我这里来。若是我这一次给了你,下次他问起,该怎么说?”
陈三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些东西可比银子值钱多了,而且每年还有一笔不小的收入,这些银子可比公中的银子要好使得多,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这些东西给陈三顺的。
“你不就是想要十万两银子吗?我给你,只是这些房产地契的,你想的别想。”陈氏说着,两只手紧紧抓起来桌边,陈氏细长的指甲都快要嵌到桌上的缝隙里了。
“你早答应我,就没今天这么多事了。我把你的小丫头扣在这里,三日之后,你拿着十万两银子来赎她。若是你不来,我就把这个小丫头送到顾礼池的面前,让她把你以前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一件一件讲给顾礼池听,包括昌哥的生父是谁?”
陈三顺刚刚说完,在外面守着门的几个蒙着黑巾的壮汉就走了进来,打晕了陈氏身旁的碧烟后,就五花大绑了起来。
“陈三顺,若是你将昌哥的生父告诉了顾礼池,就算我被顾礼池扫地出门,我也会买凶杀了你的。”陈氏站起身来,先是看了一眼已经被绑起来的碧烟,然后对着陈三顺冷冷道。
陆良卫,状元巷杨宅。
四喜堂里面,杨老太太和杨四太太阮氏正在用着晚饭,杨四太太是杨家四老爷杨轩的妻子,出身状元巷的阮家,和杨老太太是姑侄关系,和杨家大太太阮氏是姐妹关系。
因着她和杨大太太都是出身状元巷阮家的人,府里面的人怕把杨大太太和她混淆了,就称杨大太太为大阮氏,而她称做小阮氏。
这些日子杨大太太去了澄江,就由她来伺候杨老太太早晚饭。
这时候,门外突然有小丫鬟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对着杨四太太禀报道:“太太,大姑奶奶回来了,此刻正往着这边赶,说是来给老夫人请安。”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连个影都没听说?”杨四太太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道。
正当小丫鬟要回话的时候,杨老太太突然道:“是我叫她回来的,秋雨,下去再拿一副碗筷上来,我瞧着她上来这么早,想必还没有用早饭。”
杨家大姑奶奶杨静是杨老太太的大女儿,顾玉棠娘亲杨氏的亲姐姐。早年就嫁给了昆明程家的长子程明珠,如今程明珠做了云南巡抚,办公地方挪到了阳宗海,她也跟着搬去了阳宗海那边。
这次回来,是因为前两天杨老太太命人写了信送去给了她。
说话间,杨静就走了进来,因着她是朝廷命官的夫人,程明珠又给她请封了二品诰命夫人,她的衣着和别人相比,就有些不一样。穿了件藕碧色绣花开富贵的被子,褙子的衣角还镶了一排琉璃珠子,梳了个普通的圆髻,发上满满当当的珠玉钗环,耳上还坠了个看上去份量不轻的珍珠,阳光照射上去,直晃人眼睛。
“母亲,您不是说您病了,病得快不行了,才让我回来的。怎么见你容光焕发,没有一丝一毫的病态,这是怎么回事?”已经有眼色的丫鬟搬了一个凳子上去,杨静就势坐在了凳子上。
“若非我这样说,你还不愿意回来。你嫁出去这么多年了,眼里心里只有你家大郎和你的章哥素姑,哪里会想着回来看看我老太太?”杨老太太命人送了碗筷上来,放到了杨静的面前。
“母亲何必那样挖苦我?府里面有大哥,四弟,五弟照顾你,还有大嫂和四弟妹,哪里还需要我?如今府里面章哥日渐大了,我正在为他上私塾的事情头疼呢。”杨静杵着头道,一副有气无力的